? “心儿,你参加同济招聘的测试我看了,足见你的能力,所以,我相信,有没有我,如此优秀的你,都会被录取的,现在,我让你进入药品研发部,突然觉得不是因为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而是单纯的因为你,因为你这个人,值得那份工作,你一定会做得很好,而且我很期待你的成功!”
听到宴尔岊第一次叫自己“心儿”这样腻味的名字,路随心手上的动作一僵,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只是他的称呼太那啥,而是配上他那啥的声音,挺起来太那啥了,但是,听到他第一次如此吐露自己的心声,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提到对她本身专业能力的肯定,对于她而言,多了点奇怪,陌生,却又欣喜的感觉。
只是“心儿”这么亲切的称呼,让她有点不适应,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母亲这样柔声道叫过她了,不知为何,路随心越想越愉悦了,清眸中泛起一层涟漪,似波光在闪动,眸光瞬间温和了许多,而沉默,是她无声的回答。
秦晋白天早已经让人将她要的那种矮浴桶放在了推拿室里面,像个深一点的大盆子似地,所以,当路随心推着宴尔岊进去的时候,家人已经傲好的中药水放在了一边。
随心将药水倒进盆中,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满意后,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按摩*,淡淡道,“你先去那里坐着,把衣服脱了,然后整个下半身都泡进去,等下好了,我再根据双腿以下的穴位给你推拿按摩一下,这样会更有帮助的,而且也不会让你因为白天的复建太难受。”
“你扶我一下。”,宴尔岊伸手给她,“然后帮我脱!”
只是这个原本简简单单的举动和话语,让路随心愣了片刻,幽幽说道,“你不是自己可以撑着坐*,自己脱裤子吗?”
“今天复建时拉伤了腰,而且两个手臂当时太用劲,现在提不起力。”,宴尔岊很是平静无辜的说道淡,他的手依旧伸在空中。
“是吗?”,路随心狐疑的盯了他半晌,才走过去,弯下腰,伸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想要撑着他立起来,可她刚抬头,就险些亲到他的唇,两人之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这么近,让路随心的心又漏了一个节拍,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轻轻将脸別到一边去,可脸上尴尬的神情早已经落入他的眼里。
宴尔岊若有似无的勾起唇角,似故意却又理直气壮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仍由她很吃力将自己扶到按摩*上,就在他要到*边时,眼中那抹笑意更深。
他身体的重量突然变得更重了,原本就娇小的她,又怎么能支撑得住他的故意施力?所以,‘嘭’一声重响,两个人双双倒在*上。
“唔。。。。。。你。。。。。。”,路随心大惊,双眼瞪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想要大吼,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因为他的唇正好堵住她,恼怒瞬间涌起,又被他占了便宜,太可恶了,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大口喘气,坐起来刚想指责。
“你的力气很大,怎么刚才偏偏就把摔倒了?是真的扶不起了?还是故意的?或者是你另有所图?”,宴尔岊自己撑着挪到*沿坐了起来,颇为认真不解的淡淡道。
路随心所有想质问的话刹然而止,她的力气是大,因为从小照顾病人的原因,锻炼出来的,她承认,所以刚才一把推开他都不费力,可是怎么会突然却失去了重心呢,怒气慢慢变成了疑惑,她也没弄明白,“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把裤子脱了,我再扶里坐进去泡腿吧,不然药水都凉了!”
说完,她便转过身背对着他,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宴尔岊嘴角勾起一个月牙形的浅笑,不浓不淡,却全是他心中的喜悦,他恶人先告状还这般淡定看着她,是他说自己提不起力气的,却能像她压力,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但却能够坐到面色从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暗自在心中得意,回味着她的味道总是不赖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唇边,似乎那个吻,温润的还在,放下他的高傲,故意设计换来一个吻,他不知道这样做,值还是不值,不过,感觉还不错。
路随心将刚才的事当作只是一个意外,不愿意去多想,更加不愿意去探究,听到他说可以了,转身,心里安慰不少,至少这个男人并没有把把自己脱个溜光,否则,她可就真的囧了!
“你在做什么?”,宴尔岊看着她眼神看到一边的将他扶到浴盆里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般的蹲着一边,收回视线,将手伸进去抓住他的双腿,还不断揉搓着,跟洗衣服似的,若不是她的手法很有规律,知道她在做什么,他甚至觉得她就像是个蹲着妈妈洗衣盆边伸手玩着泡泡的人。
随心此刻很认真,不停的按摩揉搓着,目的只是想让药水更加好的进入毛孔中,以便于刺激他双腿血液的循环力度,但很快就对他的脚掌开始爱不释手。
当然,“爱不释手”一词,这只是宴尔岊的个人想法,晚上,他给她整个人,让她想着抱就怎么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却背对着他,甩都不甩他,现在却对他的双腿一顿揉摸后,还拿着脚掌轻揉慢捻的,要不要这么伤人?
忙活完一阵后,路随心才幽幽抬起头,看他单手撑在浴盆边沿托着脑袋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很是享受,没好气的冷冷道,“这是物理疗程,是帮你活血,可不是给你按摩享受的。”
宴尔岊一阵轻笑,他当然知道这是物理治疗,可还不是跟按摩一国的么,算了,随她吧,懒得跟她争,说实话,他的双腿从车祸残了,再没有知觉后,连他自己都没有她此刻这般重视过。
路随心却是一边手上的动作,一边撇嘴很是不满的喃喃自言自语着,“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一大男人,偏偏长得更一妖孽似的,皮肤这么好,汗毛还这么细,都不知道是吃什么激素长大的?”
宴尔岊无奈的轻笑着看她,眸光闪着柔和的光芒,听到她的碎碎念,没觉得啰嗦烦躁,反而是心情很好。
“有感觉吗?”,看到他想得那么欠抽的样子,路随心不乐意了,左手抬起他的左脚,右手食指直接戳了几下人最敏感的脚掌心,没好气的问道。
宴尔岊却并不生气,只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早已收敛,眼中的暗沉,无人能看破。
“那也没有关系,你知道的,只是神经麻痹了,慢慢会好起来,就像你白天偶尔已经可以感觉到腿部有知觉了,不是吗。”
说完,她有开始鼓捣他的腿上了,看着是在轻揉慢捏着,有些随意,又有些没规则,就像是真的在玩一般,但渐渐的,宴尔岊感觉到她的手法很奇特,虽然他对中医并不精通,但也是有所涉猎,刚想开口问,她却继续叨叨了起来。
“哎呀。。。。。。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当初是咋想的呀,我一看你的检查报告上就知道你这不是肌肉坏死,而且腿上的肌肉也没有萎缩,这明明是很好的情况吗,若是从一开始就按正常的速度治疗,你最多三个月就好了,怎么还拖了一年,反而严重了,你又不 ...
是没钱,还付不起治疗费吗?人家好多没钱的,还微博,微信求捐钱也要治疗呢,你还放弃,傻不傻呀。。。。。。”
对于她的话,宴尔岊只是沉默不语,她要他怎么回答她,他就是故意放弃治疗的,只因为太失望了,想着就这样算了。
“告诉你哦,我外公以前有个好友,就是因为从楼梯上滚下来,运气不好,左脚撞到了老楼梯那种坏了的铁棍扶手上,接过那个铁棍直接穿透了他的中枢神经,因为铁锈的原因,伤口发炎破伤风,很严重,差点就说拜拜了,后来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是下身却瘫痪了,比你严重多了,医生都说就算花钱复建,效果也不能保证,后来还是天天到我家,被我外公给治好的,不过他那时候是警察,意志力很坚强,虽然不能蹦乱跳,但至少站起来,借助拐杖走走路是没有问题了,反正总比一直坐着好。”,路随心很认真的自顾自说着。
宴尔岊听着她一个人不知疲倦的说着话,想着干嘛不说个带点奇迹的呢?他明明听到说那人最后也没好呀,只是能借助外力能站起来罢了,但也不愿意去追究,毕竟,他相信她这么说的目的是想鼓励他来着,虽然没啥效果。
在半个小时不知不觉的过去,药水都凉了后,路随心的手早已有些酸,口水都念干了,才心满意足的将他从浴盆里扶起来坐到*边。
可在男人坐下后,她不经意间扫到某一处的鼓胀时,只觉得“轰”的一下,整张脸都烫了起来,“呀啊——”,她怎么忘了他是只穿了上衣和小裤泡的,忘了给他换长一点的沙滩裤了,现在小裤都湿了,还有点那啥。
宴尔岊很无辜的看着那个就这样将他凉在*上突然转身的女人,自然知道为什么,原本还想再逗逗她的,可看着她即将冲出去的意向,连忙开口道,“我知道你原本是还要给我做全身穴位按摩的,不过今天我有点累了,就先算了,你先把那浴巾递给我,然后推我去房间浴室!”
“啊——好!”,路随心愣了一下,才连忙去拿旁边的衣架上的浴巾,却并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嘀咕道,“那个,你弄好了叫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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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又是近一个小时后,路随心才将已经的洗漱完的宴尔岊伺候完,最后将他的双腿放到*上,将轮椅推到一边,松了口气般的说道,这一路下来,她可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照顾他,别说还真累。
“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去洗漱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哈。”,路随心第一次对着他这样轻松的温柔一笑,就是这一笑,温暖了他暗沉的眼眶。
宴尔岊左手撑着*立起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一丝怜惜和温怒,随着大手的温度传递到她心中,温声道,“辛苦了!”
“呵呵。。。。。。还好。”,路随心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瓣。
接下来的事情,果真如宴尔岊在g市回来那天说的那样,路随心很快进入了同济后勤部门,像个新来的职场菜鸟般,做着轻松却毫不费脑子的学习适应工作。
但是每个晚上,她都会准时的把宴尔岊推进原来的桑拿室,泡完腿后,再给他做全身按摩,一起休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变得多了起来。
路随心突然觉得她每天除了去公司,下班吃饭照顾他,自己的事情都很少做了,她已经三天没回过二楼了,都快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但是,每每一想到那宴尔岊那暗淡的眼神,她就不会真的丢下他回二楼去。
又过了几天后,她一回来,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绑着头发,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虽然样子很狼狈,年龄也有点大了,却看得出来这人不太正经,不过好在五官还不错,而且是蓝眼睛,所以,那双桃花眼一眯,更是像那种酒吧里泡妹妹的坏男人模样。
路随心只是静静扫了他一眼,有点想不通宴尔岊的家里怎么会来这种人,不过看其他人都没反应,觉得很正常的样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想着可能是宴尔岊认识的人,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吧!
“你就是我学生的老婆?”,男人见她进来,忍不住伸手摸着下巴笑着打量道,只是那自以为魅力不可挡的媚眼还是抛出去不少,俗话说得好,第一印象很重要,他不是得让这个小美女被他的魅力倾倒,才能多住几天么。
路随心倒是没留意到他的想法,只是觉得这男人的眼睛抽筋了,却还是上前淡淡道,“你是宴尔岊的老师?”
“呵呵。。。。。。原来你认识我啊?”,男人并不理会自己魅力无效,反而好似被嫌弃了的模样,反而很得意,“看来他对我这个老师还是很尊重吗,不然怎么新娶的老婆就能一眼认出来,也算是安慰了!”
闻言,路随心额头上瞬间留下三条黑线,但也只是淡淡道,“不是我认出来的,不是你自己说的他是你学生吗?”
“聪明,哈哈。。。。。。连这个你都发现了!”,男人大笑道,两眼一亮,猛的站起来,要知道,他的一贯作风可是,一见到美女就会往上粘,并且以英国特有的贴面吻来表达自己的友好,可是就在他大步走向路随心,准备要做他的招牌泡美女的*动作时,却就听到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
“苏老师!”,宴尔岊冷冷道。
男人的抬起的脚僵在半空中,突然发现自己又犯老毛病了,细细看着路随心平静的模样,半晌后,后退到沙发边继续坐下,大笑道,“果真是个难得的美女,还是你小子眼尖!”
闻言,路随心瞥了一下嘴角,难得的美女?是难得的满脸盖上厚厚粉底的美女吧?只是在扭头见到宴尔岊竟然难得一身黑的出现后,整个人一傻!
那黑色的衬衣更是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白希却结实宽阔的胸膛,比平日浅色系温和的他多添了几分魅惑,哪怕是坐在轮椅上的,也瞬间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路随心啊路随心,还真是没发现你也有花痴的时候,她懊恼的在心中不断暗骂自己。
“张姐,让秦晋带苏老师去龙泰酒店的五星级总统套房休息!”,宴尔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了逐客令。
“哎?你个臭小子,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师,我好不容易逃脱魔掌,大难不死的逃到你这里来,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师的?都说娶了老婆忘了老师,我看你是一见到美女就迫不及待将碍眼的人都赶走。。。。。。好吧,这个老师我有经验,理解,理解。”
苏老师童鞋原本想大骂一番的,但突然好像想到了别的什么,眉梢轻轻跳动了一下,加重着“理解”二字,说着就潇洒的站起身果真朝门口走去了,真不知道,他这把年龄了穿成这样,在路随心眼中看来早就是脑子有病系列了。
秦晋是一直嘲笑苏老师童鞋的,都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非要给自己打扮得像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子,却又要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势教训人,看一下他怎么好好捉弄他,臭美的苏老师童鞋若是知道自己在众人眼中是这个形象,还能不能这么潇洒自信呢?这种恶作剧,他 ...
怎么可能放过?谁叫他没次来,先生必然要让他陪着,而且还任由他折腾,怎么可以这样呢。
路随心并没有和宴尔岊打招呼,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快步上楼,明明是压制心中那份被他吸引的悸动,却给人的神情淡淡的,好似看不出喜怒哀乐一般,那快速离开的感觉像是竟在咫尺,却感觉咫尺天涯。
这种突然的情绪变化让宴尔岊有些看不透了,明明这几天好好的,怎么突然闹情绪了,他的黑眸瞬间幽深,在她进过身边的一瞬间,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没有一丝丝掠夺的韵味,“心儿!怎么了?”
路随心整个人微微一颤,小手却没有抽出,清眸略微垂下,看着他白希修长的手指在她手心似乎画着什么,她看不懂,却没有问。
“以后我去接你下班,好不好?”,宴尔岊的目光早已转换成平日的温润如玉,就好似那柔和的月光,似乎可以照进她心底般,融化她心中的冷漠,将她刻意逃避的一面暴露在世人面前。
路随心的眸子再次垂下一分,眼中的刻意的冷漠慢慢变得柔和,唇角轻颤了一下,眸光停留在那只大手上,那手心的温度,温暖如那春日的阳光,熔化了她的一切,明知道不可以,但还是忍不住浅浅一笑,说道,“好。”
对于路随心脱口而出的“好”,让宴尔岊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却似乎有些上扬,只是一个浅浅的幅度,他很清楚她今天在公司里无意中探听到了什么消息,那是他要让她知道了,所以,她会再反复对他的态度,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快就妥协了,但他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事,得慢慢来,她不是个能被爱情迷昏眼的女人,但是他不急,他的耐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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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房门口不远处,秦晋和小雅在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两个脑袋挤到一块,看得正起劲,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渐渐出现的一个黑影。
“咳咳。。。。。。”,张姐虽然板着脸,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清了清嗓子。
两个人一惊,猛然转身,小雅聪明的松手躲到一边,秦晋连忙将手上的东西臧在身后,尴尬讨好的笑着,“嘻嘻。。。。。。姑妈,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你是在怪我走路没声,还是说你们看得太入迷?”,张姐板着脸,目光紧紧锁在秦晋身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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