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括他靖王,因为屡次承了花袭人的情,所以也对韩家人有些微词,不过并不如宋景轩这般,抓住机会就狠狠地坑韩清元一把罢了。
靖王想及此,睨着桃花眼看宋景轩:“难道,你是喜欢上了那丫头?”若非如此,也不会一而再地针对那韩清元吧?他们这样的人,同韩清元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有微词是有微词,但也不至于如此针对他。
宋景轩宛如极品美玉一般的面皮仿佛跳动了一下。
靖王哈哈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不能出口?若非那丫头摆明了态度不跟本王,本王早就昭告世人,她是本人的人儿了!”
宋景轩脸色有些难看。
就算靖王说“若非”,他心中也是难以抑制地不高兴。
而宋景轩这样的神色变化意味着什么,根本就瞒不过对他了解颇深的靖王。
靖王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笑道:“以我说,你这么在后面下功夫,根本不如正大光明地行动有用。不瞒你,最近王妃几次跟我提起,想要撮合你同我那县主小姨子呢。虽然我说押后再提,但你若是不早早表明心意,将来别弄出不该有的误会隔阂来。”
“如今那丫头与清和郡主是彼此客气,对侯爷也没有多少孺慕之意,与任少元更是关系平平,仅仅对心思简单的任少容相处出了几分朋友之意。”
“听说任少容对你颇为仰慕,虽然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但若是因为你这般躲闪拖延迟疑的态度,导致她们姐妹成仇,那就太不好了。你也知道自己这张脸的魅力,更知道这种情形绝对是很可能发生了。”
靖王面上少了几分嬉笑之意,感叹道:“她那丫头。说来也是可怜的很。那样一个出身,且早早没了亲娘……你瞧她天天笑的快活,一幅胆大包天又坚强能干的样子。实则是孤单的很。她为什么留在韩家,还不是因为从前韩家是真心待她!为了曾经的那点儿真心温情。为了那韩丽娘亲自做出的几身衣裳,无论发生什么,她就绝不会不管韩家人。”
“如今,她与韩家人因为种种不再亲密……除了那义弟,她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任少容,”靖王问宋景轩道:“难道你想让她连这个朋友也失去?”
“快刀斩乱麻,方才是行事之道!”
靖王这一番话,是真心为花袭人所想。
宋景轩面容变幻。最终点点头,道:“待这件事结束,我便差人去侯府提亲!到时候,还请王爷替我保媒。”
“如此才是大丈夫!”靖王十分替宋景轩开心,端起面前的半碗粥往前一松,哈哈大笑道:“来,干了!”
宋景轩面皮微红,端起粥碗,真的与靖王碰了一下。
靖王笑容更加放肆,咕咚几下。如饮酒一般用尽稀粥,将碗往桌面上一放,又道:“痛快!痛快!”
“那个丫头!”靖王回想起认识花袭人后发生的种种。不禁微微怔神,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似有些不舍,但很快掩饰过去,伸手一拍宋景轩的肩膀,道:“以王爷看,满京城的闺秀,也就她最合适你!”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宋景轩看了靖王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却也没说什么,曼斯条理地吃起自己的稀粥来。动作优雅从容。
他生的俊美无双。
他出身郡王府。虽然是一个有些落魄的郡王府,他也不一定能继承郡王位。但若是靖王能在这场夺嫡中胜出,谁都知道他今后绝对是飞黄腾达!
那时候,不说他没有断袖之癖,就是有,这大梁城所有的闺秀也都随意供他挑!
所以,靖王那句话,绝对是格外看高花袭人一眼,是真心认为她比这满城的闺秀都要优秀。所以,宋景轩才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些舍不得。
从前靖王几次说那纳她进府的时候,难道仅仅是为了掌控她么?只怕,不仅仅是如此而已吧。
不过,靖王已经表了态支持他,他也不会去深究那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说着话用了早食,靖王侧耳听了一下下面议论纷纷之人,又通过窗户上安装的镜子观察到那街面上巡逻的衙役差人面容不好看,已经有人匆匆赶着不知道不知道去找人禀告去了,他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又道:“那个韩清元,你坑他可以,别太过了。至少这一次救人的时候用心一些,不能让他没了命。”
“她还是十分在乎韩家人的。”靖王回头,笑道:“你也别胡乱吃味儿,那丫头可是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再者,你已经安排了韩清元非娶薛家女了,还怕什么!”
靖王一边说话,一边暗自点头。
宋景轩这么坑韩清元一下,可是将韩清元与那丫头之间的最后一丝可能给堵死了。而偏偏是谁也怪不着他,当真是好棋艺!
宋景轩缓缓摇头,道:“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靖王知道宋景轩有分寸,也就没再就韩清元的事情多说,又在楼上背手站了一会儿,看街上明显多出许多巡逻之人,轻声道:“不知这一压,我那好哥哥是否还忍的住?”
宋景轩没有回答。
靖王又抬头,摇摇看向在晨光之下更显气势恢宏的皇城,眼中迸发出灼灼光芒,强大而自信。
“公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靖王微微皱眉,收回了神思。
宋景轩开口道:“进来。”
他已经听出了是碎玉的声音。若非有重要之事,他绝不会随意打扰。
碎玉推门进来,别不多说,立即禀告道:“回禀王爷、公子,田庄那边飞书来信,说乡君半夜随侍卫一道出发寻人,后在黎明大雨之前并一名侍卫返程,却至今未归!”
“你的意思是,她不见了?”宋景轩猛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问道。
碎玉不敢看他,再次躬身往下压了些,咬牙坚持道:“应该如此。若是从那与其他人分手之处返回,就是在路上避雨,此时也应回到庄子多时了。侍卫袁三同样没有回,应是出了意外。”
宋景轩缓缓坐了下来。
靖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碎玉道:“书信呢?”
碎玉忙将收到的纸条传上。
纸条很小,密密麻麻用暗语写了十几个小字,与碎玉说的不差。
靖王看罢,将纸条抛给了宋景轩。
宋景轩俊脸冷沉,看完之后,咬牙道:“又是为了那小子!”
迟早让他不能作!
他面容几经变幻,猛然站起来,抱拳对靖王道:“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他神色严肃,格外坚定。
如此时候,京城怎能少了他在自己身边。但宋景轩才对表露了对那丫头与众不同的心思,靖王真开不了劝他留下来……此情此景,靖王心头也对那韩清元格外厌恶起来。
靖王正想点头答应宋景轩的请求,却见楼 ...
下蹬蹬又上来一人,却是破冰一脸严肃进来,沉声回禀道:“王爷,公子,陛下醒来,召见了宁王殿下!不知因何,宁王殿下似与陛下发生了争执!如今陛下再次昏倒,宁王殿下仓皇出了皇宫!”
就在此刻了!
靖王双眼迸发出一丝精光,猛然站了起来,道:“走!回府准备!本王要进宫!”
靖王走了两步,才发觉宋景轩神色不定迟疑不行,他也同样面容微变,站定对宋景轩道:“景轩,本王知道你担心她。但那丫头机灵古怪,连你我都摸不清底细,除了火烧暗香来那一回,你何时见她吃过亏?”
“而你我这边尘埃落定,才是她更希望看到的!”靖王正色道:“不然,她也不会特意让人带了书信回京,让你我再次制造舆论!”
“她从来都不是那需要人保护的娇女!”
“你若是不信她,又与那些瞧不起她不理解她的寻常男子何异!”
“你要相信她,不仅能够自救,而且能让你我大吃一惊!”
“就像从前许多时候一样!”
宋景轩神色几变,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回府!”
靖王这才淡笑一下,欣慰地拍了拍宋景轩的肩膀。两人同行,很快从一处隐蔽的楼梯下了茶楼,离开了。
同时。
郭夫人领着郭桓亦在街上走动。
“你大哥二哥俱是往仕途上使劲儿的,一个个的,都瞧不上我这点儿产业。本来你要去打仗走武路,娘还愁着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你没捞着功劳提前回来了……”
郭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含笑,像是十分欣喜。
郭桓憋屈,道:“娘,您到底是笑话我多少回!”
他去了战场打了仗,去的时候就是百人长,这大军班师回朝了,他有钱有背景,论功行赏绝少不了他,怎么也能往上升个几级的——低层军官,有钱财人脉铺路,又有提高的借口,升起来并不难。
但郭桓这从大军中一走,这些又悬乎了。
不过,幸好他提前走了。
郭夫人笑道:“恩,娘哪里是笑话,娘这是庆幸来着。若你遵守军纪,还赖在大军中没有回来,那才是大危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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