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从木槿那里读取到的?”
“嗯。”叶琉音点头,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看了看,又往头上摸了摸,“是荷叶?居然会想到将我覆在荷叶上?”
她不禁笑出声,司墨也有些许无奈:“嗯,选了好久才选中了荷叶。”
“司墨,灵力碎片只能支持我三个时辰左右,之后我便又要沉睡了。’”叶琉音突然沉默,抬头看向天际:“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叫叶琉音的我,会不会想起来我这十万年的记忆。”
司墨心里猛然一痛,见她缓缓闭上眼:“我想我在你身边的九百二十六年,应该是很开心的。”
她又睁眼,带着浅笑,发丝随风飞扬:“不用愧疚啦,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我,是我确实想离开了。”
司墨显然不信她的话,她的求生**那么强,所以才会留下残灵。他不在天界的那些年,发生了太多事,而身在局中的司墨却无法推算这些事,他想知道阮烟为什么会死,不顾一切的寻求真相。
叶琉音摇头:“是我信了不该信的人,让你与离深为我担心,险些送命。司墨,逆天改命不是闹着玩,它会以一种你想象不到的,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
“我知道。”司墨神色从容,调侃道:“改都改了,不必再去想那些。”
她现在不愿意说那些过往,司墨也不急,还有时间慢慢去追查,阮烟是不希望他被这些事所困扰,可是那是与她有关的事,怎么能算是困扰?
“时间不多了,我睡一会。”叶琉音移开步子:“我以叶琉音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我很知足了,司墨。”
(阮烟和司墨的故事,会在大结局的时候奉上番外,是很凄美的故事,还好她这一世成了叶琉音)
*
小荷叶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软软的伸了个懒腰,眼睛眯成一条缝,却还是能见到眼前的人,笑嘻嘻的哗啦一下蹦达到司墨身上:“二哥!”
才昏睡了一晚,怎么觉得就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二哥了?小荷叶使劲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二哥二哥二哥,我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一些废话。”司墨将吊在他身上的叶琉音拎下来,顺手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脸。
小荷叶看着司墨,红润的脸越发迷人,睡梦中隐隐觉察到是阮烟回来了,虽然不能听,不能看,却能感觉到的。“怎么会是废话呀?”
司墨笑意散开:“才一会儿而已,还来不及多说什么,看来碎片是在瑶光天妃那里无疑,二哥带你去取回来如何?”
小荷叶点点头,她现在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灵力的流失,司墨示意她不用担心,“你的术法修为,还不足以撑起阮烟十万年的灵力,所以现在你会觉得它们在流失,这是正常的,不用怕。”
“好。”叶琉音乖巧的应答,也不去理会流失的灵力的,既然总有一天可以恢复记忆,那么总有一天这些灵力都会回来,她问道:“我们要去瑶光天妃那里吗?直接去问她要吗?她会给吗?”
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司墨哑然失笑,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替她整理了下衣裳,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笑道:“想必是不会的,所以要想些办法。”
想些办法?“想什么办法?”若是人家不给,你能杀了她不成?
“先去她那里,二哥再告诉你。”司墨笑道。
小荷叶突然觉得这个恢复记忆这事,一定不简单……
*
木槿被离深押至天界地牢,一千多年没有进过犯人的地牢,今天突然被送进来了一个上仙,守卫们面面相觑,上仙被关押在这里是最难搞的事情,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难免害怕日后会被报复,可是若是随意看守导致犯人逃跑,那死的也是他们。
木槿抓住铁栏,一脸不可置信:“离深上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样对你?”离深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铁栏,嘴角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印象里离深上仙一直是个清清冷冷的人,鲜少有笑容,更少有这样的笑容,他问道:“木槿仙子与月璃的那份契约,你当真以为是天衣无缝,无人知晓了?”
木槿面色一白,慌忙反驳:“离深上仙在说什么?月璃是何人?”
离深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很随意的敲击着铁栏:“你算计的不错,将一切都推到月璃与苍颜身上,如今月璃已死,想必你是以为再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份契约了,是么?”离深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冷酷,语调中带着嗜血。
“月璃死了?”木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月璃是谁?她死不死与本仙子何干?”
“木槿仙子当真无情。”离深听罢,竟然鼓起掌来,然后一字一句说道:“知道月璃是怎么死的么?你很熟悉的,抽干灵力,剖去心脏,藏身荒野。”
木槿浑身一怔,听得离深继续说道:“妖王苍颜万分后悔,若是被他知道了……当年的事还有你份功劳,你猜会如何?”
地牢阴暗潮湿,大约是受了环境的影响,木槿竟然觉得脚底发冷:“你知道?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上神?上神为了阮烟那个践人可是……”
“啪!”木槿觉得有脸针扎一般的疼痛,看见离深缓缓收回手,语气冰冷:“注意你的措辞。”
“哼,我这么称呼她怎么了?她死了还不放过上神!你可知道逆天改命的下场是什么?”木槿忽然失控,却还是因为顾忌离深,没有说出践人那两个字:“她凭什么用上神的命换回自己的命?上神为什么会为了她逆天改命!若不是她勾引上神,上神怎么会……”
离深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木槿,盯着她的眼睛,木槿从脚底打了个寒颤——这是离深上仙?不可能!离深上仙就算是个冷冰冰的仙人,却也是待人温和有礼,绝不是这样宛若修罗,一双嗜血的眸子就好像来自地狱一般。
这不可能是离深上仙!
“我为什么不告诉司墨?”离深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为阮烟报仇,这是我的事,司墨……还没有那个资格。”
“哼,你别忘了,阮烟是上神的妻子。”木槿冷笑一声,为什么他们无论是生是死,心中都只有一个阮烟?
“你可记得……本仙是死过一次的人,嗯?”离深嘴角上扬:“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说阮烟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木槿颤抖着身子,她真的确定了,他不是离深,离深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离深伸出食指,抬起木槿的下巴:“劝你安心在此待着,本仙或许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上仙与我说了这么多废话,可是有事有求于我?”木槿也懂了,离深不可能无缘无故与她说这么多。
“有求于你?不,不是求。”离深忽然捏紧:“是你必须这么做!”
...
……
木槿疯疯癫癫的笑道:“好一个离深上仙呀,为了阮烟……真是不择手段!”
*
叶琉音与司墨在进入瑶光坛后,便隐去了身形,她不解的问道:“二哥,为什么呀?”
司墨抿唇,示意叶琉音看远方,她也照着看了,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司墨在她眉间一点:“阿音,你看天空。你可发现外面的天与瑶光坛的不一样?”
叶琉音抬头——天上是大片大片血红色的云朵,使人很压抑:“红色的云?而且这么低?这是要下雨了?”
“不是下雨。”司墨摇头,神色郑重,“阿音,瑶光坛不宜久留,怨魂太多。”
怨魂?叶琉音皱眉,又一次抬头,红色的云在慢慢分离,整个瑶光坛的空气中都充满着一股莫名的怨气,伴随着血腥味袭来。
偶尔觉得颈后一凉,叶琉音一个哆嗦!啊呸!我是神仙,才不怕这些!
“怨魂达到了一定数量才会变红,这里才是瑶光坛外围,就已经这样红了……”司墨沉吟道:“阿音,你是不是说,你觉得瑶光天妃在慢慢变年轻?”
“嗯,是呀,二哥你不也这么觉得么?”
“那便是了。”司墨拧着眉,低沉这声音说道:“最开始没有想到这些,但如今见到这云,我大约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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