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西装都怔在原地,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向琛,你放手!”秦北的腿踢了两下,却丝毫没撼动向琛半毫。
向琛阴鸷的双眸快要喷出火来,话像是从嗓子眼逼出来的,“我给过你活的机会,是你自己想死!”
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秦北连叫痛都叫不出来,下巴快要碎掉般,根本说不了话。
青雅看着,看向琛失控的模样,看他为了自己,居然这样失控的模样,和平时那个向琛判若两人燔。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霸气逼人。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难以自控窠。
原来他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
她的眼泪在打转,一步一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背上,她带着哭腔叫他:“向琛。”
抱着的身体显然一僵,原本在爆发边缘的向琛好像突然回到了正轨上,他低头看环在他腰间的手,俊雅的眉眼淡了回去。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秦北终于可以勉强说话,她气恼向琛居然这样对自己,每一个字都极尽憎恨:“我全部都告诉她了,我就看你们怎么继续下去,向琛,我说过你一定会来求我的,你今天对我做的,总有一天,我要全部还给你!”
秦北乘机推开他,快速的转到另一边,上车,车子急速驶了出去,剩下的几个黑西装也尾随而去。
很快,这一条无人的公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路的路灯排到很远很远。
一辆布加迪威龙在不远处横向停着,女人抱着男人的腰,紧紧地贴在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双手垂在两侧,视线落在自己腰间那双温柔的手上。
这一幕,被拉得很长。
“向琛,我突然之间很讨厌老天爷。”她的声音轻轻的。
在这样空旷偏僻的路上,岁月好像很容易让人遗忘。
向琛垂着的眼眸轻轻的敛,想着她知道了一切,其实心里好像被无数只虫蚁在撕咬,说不出是什么样让人备受折磨的感觉。
他扬扬唇角,“老天爷又没惹你,惹你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了。”
她摇头:“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向琛滚动着喉结,眼眶泛酸,他生生忍住。
“我只是讨厌老天爷总是自作主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左右你的人生。”
她说得清淡淡的,抱在腰间的手紧了紧,脑袋又换个舒服的地方趴着。
向琛回过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深的看,他的眸中有波光,让人沉醉的色彩。
他说:“梁青雅,你怎么了,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
她抿着唇,憋着快要哭的嘴角,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想着,真想大哭一场。
向琛扯出笑来,轻松的告诉她:“只是吸毒而已,又不会死,你搞得这么伤感干什么?”
骗人!
谁说吸毒不会死人,她的亲生父亲就是因为吸毒才死的!
他这样说着,她就当成他在安慰自己,心里好难受,她脸一皱,就哭出声来。
“向琛,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那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一定都知道吧,可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我承认,虽然我跟你分开了,可我却每分每秒都在想着你,在我心里,你一直还是我的。”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我们会遇见,可是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她哭得越来越汹涌,向琛就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让她别哭。
他知道她肯定是把事情想得很坏,再加上秦北说得严重一点,她又不是很了解这些,所以自然而然的觉得,他死定了。
苦笑,他要怎么平息她这汹涌澎湃的泪水?
“梁青雅。”他半低着头看她的眼睛,哭得红肿不堪。
心疼的摩擦着她鼓起的眼袋,他尽量让自己温柔一点,说着:“吸毒不会死人的。”
她用手背抹掉眼泪,视线就别到一边去,可那残余的哭相有继续下一轮的趋势。
“你不要骗我了,很多吸毒的人都死了,我父亲也是吸毒死的。”
向琛撇眉,思考着要如何跟她解释。
虽然焰的确很厉害,可他还不至于完全不能控制,那些人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因为意志力太过薄弱,无法忍受这种难捱的折磨罢了。
他正在思考着,突然眼前的女人一把抹掉鼻涕眼泪,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坚定不移的看着他。
他抬眉。
“向琛,我们不要气馁,也有人戒毒成功的,从今天开始,我陪你戒毒,你一定没事的,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
握着两个拳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他居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夏天的夜晚总会有浪漫的故事发生,就比如在这样一个地方,简单的布景氤氲出浓郁的色彩,昏暗迷离的一长排路灯将这样黑的夜映照得梦幻绚烂。
路边是一片小湖,周边杂草丛生,相拥坐在岸边欣赏这夏日晚景,别有一番韵味。
特别是在一方断定另一方已是类似癌症晚期的情况下。
晚风徐徐,吹出一种忧伤,哦不,吹出一种悲伤的旋律。
“向琛。”
“嗯?”
青雅倚在他的怀里,突然叫他。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却听她说:“有没有蚊子咬你?”
“……”
“好多蚊子咬我。”她又说。
向琛薄唇微启,“可能……你的血太甜了吧。”
她挠痒痒,奇痒难耐,抬头看他:“真的没有蚊子咬你吗?”
向琛点头,“可能它们也怕中毒吧。”
他说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精致的五官在夜晚好像更加深刻起来,薄唇缓缓上扬,所有的弧度都拿捏得刚刚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合她胃口的长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合她胃口的人。
她看得入迷,笑意迷离的说:“向琛,我们……”
“嗯?”
他还在疑问,她已经一个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向琛躺在地上,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向琛,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行,身体状况太差,我不喜欢笨小孩。”
她没听,俯身就吻他的唇,吻他的脖子,学他平时亲吻的步骤,轻缓又急迫的要攻占他的领土。
向琛被她吻得痒痒的,一时之间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她明明不是很懂,却还装模作样的撩拨他,他很想好心帮帮她。
谁知手刚往她腰上滑,她腾出双手来拉着他的双手按在他耳侧,好像要用强。
夜色多妖娆,月亮高高挂,星星无数颗,湖边野草地,野花有几朵。
这一夜,向琛见识了梁青雅的疯狂,也享受到了贵宾级的服务。
天还没亮,他们就开车回家,这女人想必是真的累了,坐在副驾驶上闭着双眼,睡得都要滑下去。
他边开车边用手替她把座椅放平,托着她往上移了移,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一夜没睡,将车停在楼下。
看她睡熟的容颜,他撑着太阳穴细细的看着。
曾经不想让她知道吸毒这件事情,就是怕她会乱想。
可她如今知道了,却故作坚强,其实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害怕,她甚至用这一场欢爱来给他安心。
既然这样,他还在意什么呢。
就和这个女人同舟共济风雨同行可好?
抱着她上楼,替她洗干净身上的污渍,用浴巾裹好,抱着她上楼,看她舒服的勾着嘴角懒洋洋的睡着。
窗帘拉上,天色却已经亮了一大半,微弱的光线衬得屋内也不那么黑了。
他出去,关门,透过门缝最后看了她一眼。
他刚才只顾着帮她清洗,自己则是凌乱不堪,衣袖被胡乱的卷在肘部,衬衫的领口被解了好几颗扣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眉间渐渐蹙紧,手指捏着洗手台边缘,手指甲泛着一大片白。
最近发作的周期越来越短,有时候两天就会发作一次。
就连他这种自认为自制能力非常强的人都有些力不从心,焰的纯度非常高,他每次想要强行忍过去,却发现神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就像此刻,一大片被虫蚁撕咬的疼让他忍不住要抽搐起来,他强闭着双眸,用强悍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冷静,从今天开始,他要为了这个女人,把毒戒了。
青雅睡得很香,翻了个身,从窗帘的缝里照进来一道强烈的光线,正好射在她眼睛上。
眸子动了动,耳旁的手移到眼前挡住光线,她回眸看向身旁……
向琛呢?
身上没穿衣服,她随便找了件衬衫套着,开门,下楼。
客厅里没有。
厨房里没有。
浴室里……
她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她惊愕的瞪大了眸子。
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站着,靠的是还不足以立刻倒下去的惯性。
那是……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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