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有动静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但大家都不相信首席在那辆爆炸的车里,我想,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女人微微皱眉,还是忍不住问,“首席,您确定要这么做?”
“饵不够大,大鱼怎么可能上钩呢?”
“可是这样太危险,万一……”
“真有万一,不用他们夺,首席的位置,我让给他们。”男人淡淡一笑,简单话语间睥睨霸气自现,眉宇间不现骄傲,却自自然然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尊贵自信窠。
女人默然一瞬,“我明白了。”
“那个孩子呢?燔”
“很听话的孩子。”
男人轻笑,“那是只小狐狸,你们小心点,别让小狐狸玩了。”
女人知道男人眼光从来精准,既然他评价那个孩子,那孩子一定有过人之处。她凛了凛神,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迟疑了下,“首席,我听说您不是一个人……”
“我带了那个女人。”
男人的坦白反而让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闪了闪,“她毕竟是轸送过来的人,我担心她的动机。”
“是你担心,还是她在担心?”男人淡淡一眼过去,懒散眸光微敛,射出一点精光。
女人登时语塞。
“就算没那个女人在,我也绝对不可能娶她。柳,别让姐妹感情蒙蔽了你的理智,做好你该做的事。”男人顿了顿,突然一笑,“柳,如果我真的娶了她,你觉得‘骥’集团会演变成什么格局?”
女人怔了怔,一惊抬头,随即摇头,“雨柔单纯温柔,又没有可能继承张,您想多了。”
“是么?”男人轻轻一笑,看一眼一脸坚持的女人,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让你安排的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从今儿开始我就不会再跟你联络,你们继续按我的吩咐行事,等我联系你们。”
“柳明白。”
电脑屏幕暗下去,男人磨了磨下巴,唇角掀起一抹意兴阑珊的笑意。
有些无聊。
无意中侧脸,却在看见窗外草坪上坐着的女人时百无聊赖的眸光突然凝聚。
近晚时分,霞光正好,漫天铺展出瑰丽到极点的画卷,她就沐浴在那绚烂的霞光下,全身上下仿佛镀上一层金芒,微微仰头,即使看的不是很清楚,也能想象她唇角勾起的浅浅笑容。
哪里像个被绑架的囚犯?
这女人,他一路把她带到这里,前前后后差不多两天,她居然不叫不闹,好吃好喝好休息,即使医生说她的眼睛因为药物损伤外加情绪过激所以暂时失明,她照样雷打不动的天天出来晒夕阳,坚持夕阳风景最美,看不太到感受也是可以的。
她似乎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乖的像只小绵羊。
突然想起刚才柳对她儿子的评价,他忍不住好笑,这母子俩倒是一路脾气,外表温顺冷静内里奸滑。
想了想,他把守在门外的下属唤进来,“她今天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还是老要求,她要跟自己家人通话。”
“就这个?”他挑眉,“没说见她儿子?”
“没有。”
挥手让下属下去,他回头看向窗外姿态闲适冷静晒太阳喝下午茶的女人,玩味摸摸下巴。
他现在也弄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个女人的,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把她带着了,不仅带着了,还关着了,完全限制她出入自由。
啧,这么一想,自己还真的是,挺变态的。
独自一人变态太无聊,还不如变态给别人看。
随手抓起桌上的手机,他双手抄着裤袋,闲闲出门了。
樊雅敏锐察觉到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可能是拜勤练身体的缘故,虽然她暂时看不见,但听觉嗅觉却变得比平常更灵敏了些,还能分辨出那脚步声似乎与这两天照顾她的佣人有细微的不同。
那人龟缩了两天,总算知道露面了?
这两天她不是没想过逃,但是她也知道根本逃不了。
先不说小隽在他手上,她投鼠忌器,根本不可能冒任何一点有可能伤害到小隽的危险。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对她不利。
虽然医生说她的眼睛视网膜都没有任何问题,失明很有可能是因为药物外加精神状况的共同作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失去了眼睛,等于是替她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就算这男人放了她,随便把她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丢,她自己也会饿死。而且虽然这男人目前为止都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从佣人的谨慎规矩上就能看出这人一定出身不凡,想从那人手上逃出去,难。
更何况,那天又是枪击又是爆炸,虽然她看不见,从当时紧张的情势上也能感觉出危险,显然有人想要杀他,更显然这人是故意让人杀他,
大家族的恩怨她可以不管,但作为那天唯一跟他在一起的她,如果贸贸然出去,反而会被有心人注意,说不定还会被他的那些仇敌盯上。与其到时候把麻烦带会家,还不如就待在他身边,静观其变。
只是她消失两天不见,小隽也消失了两天,也不知道家里会急成什么样子,恐怕都要翻天了。
想到这个樊雅就忍不住叹气了。
说起来,她失踪的频率还真的是高……
“想什么呢?”
依旧是与容浔相似的声音,带着淡淡好奇,伴着落座的声音,那人似乎是在她对面坐下了。
“听说,你想跟你家人打电话?”他问。
“不会‘骥’集团的首席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吧?”樊雅微微挑眉,精准将面孔挪到他的方位,虽然她看不见,但对着人说话也是礼貌。虽然对人渣礼貌会很浪费,但她也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坏了自己的修养不是?
男人眸光微微一挑,看了眼守在她身边的佣人。
佣人惊了一跳,慌忙摇头,示意自己从来没透露过他的身份。
他不由有些诧异了,看向樊雅的眼神里含了更多的兴味,“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骥’集团的首席?你见过我?”
“不好意思,我瞎了。”她优雅翻了个白眼,拿起咖啡杯,浅浅啜了一口。
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他居然蠢的问出这种问题。
某个‘蠢’人不由摸了摸鼻子,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的一边的佣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首席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都是一副尊贵冷静的模样,连话都很少说,他居然对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女人微笑,而且还是那种一脸无可奈何近乎宠溺的微笑?
男人微微抬眼,扫了眼佣人,佣人一惊,立刻无声退下。
“说说看,为什么你知道是我,如果说的好,或许我会考 ...
虑给你电话。”
樊雅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隐瞒。
她的猜测过程本来就不需要隐瞒,这人性子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却似乎也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她淡道,“这两天日常饮食都不错,而且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妥帖又谨慎规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我自认我的记性不错,虽然我现在瞎了,但我都猜到你到底是哪位,显然你应该是个外来户。”
‘外来户’不置可否,瞧了眼桌上,桌上放着点心咖啡,点心倒是有一盘,咖啡只有她面前那一杯。
他突然有些饿了。
“继续。”他伸手。
“而玫瑰公馆的甜品节虽然是由川岛集团出资,但很多消息都指向是‘骥’集团的首席,‘骥’集团从来都神秘,首席更是出了名的龟缩之王,跟你这天的反应一对称,这么简单的推论,并不复杂。”
“是挺简单。”优雅啜了口咖啡,男人微笑,突然发现对着一个眉眼生动口齿伶俐的聪明女人,连稍显苦涩的咖啡都顺滑甜蜜了起来。“咖啡还不错。”
“谢谢你的招待。”樊雅脑海里迅速滑过什么,也没在意,“既然推论很简单,我可以打电话报平安了吧?我家里人很担心。”
“你不会忘了,你现在正接受我的邀请吧?”
樊雅一窒,这人脸皮真的很厚。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既然是邀请,那你不应该让我这个客人觉得宾至如归?”
“可是我更喜欢客随主便这句话。你觉得呢?”他微笑。
樊雅登时哑口无言,突然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一股心火蹭蹭往上冒。她下意识去端咖啡,却摸了个空。
嗯?
对面男人又悠闲的啜了口,补充说,“咖啡真的不错。”
樊雅楞了楞,霍然明白了。
他拿的是她的咖啡,还是她喝过的?
樊雅按住桌子的手猛地用力,深深吸了口气,将不可思议与恼怒慢慢压下去,他喜欢喝她的口水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喝他的口水。
重复催眠自己好几遍,紧绷的情绪慢慢舒展开来,她微微吸了口气,优雅站起身,不想再跟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废话,“我先回去……”
一个‘了’字含在口里,她脸色骤变,下意识按住桌子!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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