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
怎么叫?
男女情事,发自肺腑,水乳交融间汇成的声音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曲调,他说叫就叫,当猫叫?
樊雅脸孔微微扭曲,默默鉴定这个男人当真是个变态。
他要变态,不代表她要陪着窠。
男人闲闲开口,语气淡定,“想想你儿子。”
樊雅一僵,小隽是她的软肋,而且这个软肋被这人抓的死紧燔。
男人又诚挚的说了,“其实你可以不叫的,我叫也行,只是要你帮我,我一个人恐怕做不到。要不用手也行。”
樊雅脑海里十来只草泥马飞过,表示这个男人不仅是变态,还是个流氓,还是个没下限的流氓。
“滚!”
男人很无奈的叹息,又建议道,“如果不是你觉得都不行,我们可以真刀实枪来一场,你自然而然就能叫出来,我也不介意陪你来一场。”
樊雅蓦地咬牙,下意识往后退,身体一动,喉咙里泄露声强行压抑也压抑不下去的声音。
软软的声音,带着情浓时的沙哑,因为压抑比高叫声更加低沉,反而添上一点性感,让人听了,仿佛有好几只小爪子挠着胸口,勾的人欲罢不能。
男人却突然皱起了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独占欲,一点也不想让别人听见她的声音。
她迷乱时的风情,只能让他独享。
长眸微敛,故意大声说,“声音真难听。”他蓦然伸出手,牢牢捂住她的唇!
她发出唔的一声惊呼,身体受惊似的一弹,本能意识的,霍然睁开眼。
他不在意看过去,却一愣。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他也没在意,当她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现在看过去,却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她的眼睛很美,黑白分明,因为药物的关系微微泛着朦朦水光,让人想起夏日里烟雨朦胧的潋滟湖光。
可是……没有焦距。
眉心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拢了起来,他皱眉,“眼睛怎么了?”直觉告诉他,她的眼睛不是这个样子的。
樊雅震了震,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眼睑微微一动,却还是保持着睁开的样子。她扭头,将自己的脸对准发声处,翘了翘嘴唇,“拜你们所赐,可能药物过敏了。”
她刚睁开眼时就发现了。
她瞎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瞎了,她的眼前是近黑的灰影,隐约还是能见到一点光的,只是微弱的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所以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可能是她被下的药里有些不合格产品,药性直冲眼睛,造成了她现在的失明。
只是不知道,这失明,是往好的方面发展,还是彻底变瞎。
她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恐惧。
一个健康人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瞎子,任是谁都会恐惧的。
她能将恐惧压的这么久,已经算很可以了。
忽而间又想起樊心,心里不由自主的悲凉,她知道樊心厌恶她,她也不喜欢樊心,但她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向她动手。
她就这么恨她吗?
“你啊……”男人突然轻轻叹息一声,语气里竟然有淡淡心疼,“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这个女人,瞎了这么久,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跟他谈判聊天,如果不是她睁开眼,他还真的没察觉。
话音刚落,他又察觉身下女人身体僵了僵。
他福临心至,霍然领悟,“你又想起了他?”
就是她刚才说跟他声音很像的男人?
在这种时刻,她居然还能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一个根本不在这里的男人?
樊雅抿了抿唇,没说话,干脆闭上眼。
她该怎么说,他的语气声音像极了容浔,像极了他宠溺她时的无可奈何,让她瞬间有种冲动泪流的感觉。
可事实时,眼前这个跟他声音很像的男人,挟持了小隽,威胁着她,让她连反抗的本钱都没有。
事实如此惨烈,她哪里有空去感伤。
樊雅默认的态度落在男人眼底,男人不由自主的磨了磨牙,绝对不承认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瞬间的不舒坦。
房间角落里突然轻轻一响。
男人立刻回过神,今天这戏码安排了这么久,他怎么着也得让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日子的筹谋。他眸光敛了敛,一翻身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发出声音。
一边感慨自己心肠真的是越来越好,一边在她耳边低道“帮我演完,完事了带你去看眼睛”,一边开始慢慢动作。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冷静的,但他发现他错了。
她穿着的是红色晚礼服,本来就是
丝绸的质地,柔滑的仿佛人体的第二层肌肤,非带没有起到一点阻隔的作用,反而仿佛成了欲拒还迎的挑逗。鲜红如血的颜色,渐渐染上红晕的粉色肌肤,因为挣扎而散乱的头发,眼角微微一点泪痕,还有她不由自主的急促呼吸,因为汗水而弥漫开来的淡淡香气,无一不都让他心潮起伏血脉喷张!
他的呼吸愈发浓重,自己都分不清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索欢。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过女人了,他对女人兴趣一直都不大,甚至有时候以为自己应该是不需要女人,但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她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她面前完全土崩瓦解,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他不好受,樊雅同样不好受。
她突然庆幸,他捂住了她的嘴,不至于她发出丢人的呜咽声。
可就算这样,她也觉得濒临崩溃。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所以当角落突然轻轻一响,一个杀手模样的男人无声无息的窜出来时,两个人竟然同时感到一阵庆幸。
男人霍然抱住她往旁边一闪,就算这样,他的右臂刺溜一道血痕,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樊雅惊吓的嗅嗅鼻子,他受伤了?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被那个男人抱着往后拖,男人一边拖着她往后躲,目光落到门上。
但令他失望了,他那些手段干练的护卫们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一个都没冲进来!
“想等人来救你?等他们进来,你早就成尸体了。”杀手漠然抬眼,手一抬,手脚利落的换掉打空了的子弹夹,像是看濒死的猎物一样看着躲闪到窗口的男女,眼底甚至杀意也没有,平静的仿佛他要狙杀的不是人,而是随随便便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不屑,“原来传闻中神秘伟大的‘骥’集团的首席,就是这么一个 ...
德行,居然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男人喘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推开窗户,“如果是因为钱,或许我可以给你更高的酬劳。”
“杀手堂的杀手,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杀手微笑,慢慢抬起手,准备下一枪,就击穿他的心脏。
按动扳机的刹那,男人竟然往后一跃,搂着他怀里的女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但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樊雅只感觉自己脸上一热,护着她的男人身体微微一僵,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被拉着从二楼跳下,然后被匆匆一推,似乎推进了一辆车里!
杀手奔到窗边,漠然看着那辆向着远处疾驰而去的车,没有一点意外,脸上甚至露出淡淡的残忍笑意。
他就知道,他会跳窗逃生。
他在数,“十、九……五……”
他等着最后一声巨响!
等那巨响响起,他就能坐上堂里头把交椅,因为他杀了‘骥’集团的首席。
“三、二、一……”
最后一声刚刚落下,砰的一声冲天巨响!
疾驰而出的车瞬间爆炸,浓烈火焰直上云霄,燃烧成了一个火团。
杀手满意微笑,慢慢掏出手机,准备按照那人的嘱咐,跟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按下通话键的前一秒,他突然觉得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不以为意的摇头,他从来不相信直觉,他最相信的是他的计算。
所有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没有一点错漏。
他突然皱了皱眉,就算这样,那个男人死的未免太简单了些。
他本来还是有很多想法想在他身上实施的。
他摇摇头,按下通话键。
砰!
玫瑰公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瞬间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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