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笑什么?”宝珠怒视着江简牧。
江简牧反而笑得更大声了,知道宝珠脸上出现恼怒的神情,他才停止了笑声。“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很美!”
宝珠的脸刷一下,红透了。哪有人这样的?
江简牧的心情不错,昨晚宝珠的反应全是青涩,不像他的妾室那样。可是江简牧不知道怎么了,偏偏就对宝珠的身子迷恋了。因着宝珠是第一次承欢,他不敢使自己太过放肆,就怕在宝珠的心理上留下阴影。
等候在门外的丫鬟听到江简牧的笑声,“老爷,郡主,可是要起了?”
宝珠一听到叫起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她刚才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上,三三两两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叫宝珠如何见人啊。
大概是知道宝珠的想法,江简牧伸手一带,宝珠再次撞进了江简牧的怀里。“傻丫头,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宝珠干脆将头埋在江简牧的胸前不动了,“可是这样子多羞人啊!”低低的声音从胸前飘出来。
江简牧又想笑了,不过看在宝珠那么窘迫的份上,怕再次笑了,真的惹怒了宝珠,只是憋得相当辛苦。
江简牧将宝珠从自己的胸前拉开,正视着宝珠的眼睛,“一会儿还要见见府里的人,你要是再不起的话,可就要迟到了。”
宝珠发现江简牧在说着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往下瞟。低头一看,大窘,本来被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了,露出了半裸的身子。“不许看,把眼睛闭起来。”宝珠恨死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倒霉的。
江简牧还真的将眼睛闭上了,可是嘴角那止不住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心情。“就算眼睛闭上了,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遍了。”
宝珠咬牙,抡起小粉拳就在江简牧的胸前捶了几下。就宝珠那力道,无异于给江简牧饶痒痒的。不过江简牧可不敢表现出来,一把抓住宝珠的柔荑,还很配合地说:“为夫已经知道错了,夫人可否饶了为夫这一次。”
“扑哧”,宝珠笑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好吧,这次就算了。”宝珠也是端着架子再说的。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门口等候着的丫鬟,一边是宝珠带过来的,陶笛和瑶琴;一边是江府的洗笔和洗墨,四个人听着屋子的笑声,想法各异。陶笛和瑶琴觉得,郡主和国公爷相处的挺好,提了一整夜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洗笔和洗墨则认为,新夫人很得老爷欢心,以后势必要小心伺候着。
“屋外的进来伺候起床吧!”江简牧吩咐着。原本就等候着的四人,鱼贯而入,开始伺候各自的主子。
昨夜欢爱的痕印,清晰地留在了宝珠如玉的肌肤上。在瑶琴和陶笛伺候宝珠穿衣梳洗时,宝珠都不敢看她们的眼光,心理建设不过关啊。好在脖子上只一个吻痕,陶笛用了厚厚的粉都没遮住。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从首饰盒拿了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才勉强盖住。
宝珠剜了一眼已经收拾妥当,正悠闲坐在凳子上的江简牧。若不是他,宝珠也不至于如此的。今日要见府里的内眷,瑶琴给宝珠选的是大红色的暗花云锦裙,发簪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加上红翡翠滴珠耳环,刚好和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配成套。等到两人梳洗完毕,收拾妥当,宫里过来的严嬷嬷就进来收锦帕了。
严嬷嬷仔细眼看了落红的锦帕,又和宋嬷嬷对视了一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最后才郑重将锦帕放回黑色的匣子里。宝珠觉得这没有**了,这样私密的事还要报进宫里给太后皇上知晓,突然就觉得很是委屈,亦是很难堪。
桌子下握紧了拳头,怕一个忍不住,上去给那两个嬷嬷一巴掌的。这时,宝珠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了,很是自然地掰开了宝珠紧握的指头,十指紧扣。是江简牧,他微笑着看着宝珠,只是眼里划过一闪而逝的冷光,快得宝珠以为看错了。
等到江简牧和宝珠,来到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因着这桩婚事的特殊性,宝珠有没有婆母要伺候,因而,宝珠就需要先见了江简牧的几房妾室,而后再去花厅见府上的其他人。
江简牧现今还有四房妾室,分别是着水绿掐花丝裙的梅姨娘、着烟云蝴蝶裙的卫姨娘、着芙蓉色散花裙的姜姨娘以及着烟霞马面裙的丁姨娘。
梅姨娘是自小伺候江简牧的,后来云氏进门后,就被收到了房里。生下庶子正哲后,被云氏抬为了姨娘。
卫姨娘是当年江老夫人,也就是江简牧的生母面前的丫鬟,被江老夫人赐给了江简牧,直接开脸成了姨娘。
姜姨娘是江简牧从利州带回来的,回到江府时已经怀了孩子,当年的江老夫人见大儿子子嗣单薄,就接纳了已经有了身孕的姜姨娘。后来生了女儿,云氏死前才被抬了姨娘。
丁姨娘的父亲当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功曹时,为了搭上定国公府的线,就不惜余力使了个法子,将女儿送了进来,如今已经爬到了礼部计史的位上。这几年,江简牧去的最多的院子,除了已死的云氏,就是丁姨娘了。
从几位姨娘的着装就能看出来了,丁姨娘的烟霞马面裙,不细看,就是红色的。这是想给宝珠下马威,还是告诉宝珠,她才是江简牧宠爱的女人。
四个姨娘依次给宝珠敬了茶,宝珠将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了她们。见面礼都是镂空的绕金手镯,只是上面的花样不同。
轮到丁姨娘时,江简牧被宝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发毛,只得握拳咳嗽。丁姨娘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宝珠时,就着了烟霞色的衣服,还是当着江简牧的面。
身为正室夫人,宝珠自然是有的法子让丁姨娘有苦说不出,但是不是今天。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尽管宝珠不在意江简牧有多少女人,但并不表示宝珠能容忍这些女人挑战她的威信。要想在后宅生活得好,软弱绝对不可行。宝珠暗暗记了下今日这一笔。
江府的规矩,姨娘每日都是要给正妻请安的,伺候正妻梳洗用膳的。不过宝珠不喜欢这些人在自己眼前晃悠。“今日老爷在也这边,我就先说一件事。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日后你们也不用在一边布菜。”
此话一出,四位姨娘都惊异。伺候正室夫人,那正是体现正室夫人权威的一个方法。丰城其他各府也没有先例的,就连当初的云氏,也是以此来彰显地位的。
“姐姐,我等伺候老爷和姐姐是分内之事的,您这样做,再各府也没有先例的。”丁姨娘第一个跳出来。每月有半个月的时间,江简牧是要歇在嫡妻这边的,剩下的半个月,扣除江简牧歇在前院的日子,四个姨娘再平分。这分到每个姨娘房里的,就少得可怜了。
梅姨娘因为年纪大了,姿色也不在,争宠的心也少了。可是这新夫人一来,就剥夺了她每日见到老爷的机会。“是啊,夫人。这样一来,我 ...
们虽是清闲了。可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夫人体恤,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怎么乱嚼舌根的。”
梅姨娘这话说的,暗讽宝珠这刚一嫁进江府,就霸着老爷了。连每日他们在吃饭时,跟老爷亲近的机会都不放过。
卫姨娘一听也急了。她是当年江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后来生了庶子,日子也过得顺遂。只是这正哲无意做官,只想当个富贵闲人的。卫姨娘就这一个儿子,哪能就这样让他胡闹。想着每日见到江简牧,还能时不时提一下,老让老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庶子的。
只是姜姨娘没有吱声,宝珠对那个一直盯着面前茶盏的姜姨娘看了一眼,饶有兴趣了。
由着那几个姨娘在下面分说,宝珠也不打断,只是认真的倾听着。一边的江简牧也是,只是耷拉着眼皮,貌似已经睡着了。
“我在路府也是随意惯了的,府里的人也都知道,平时也就是我的奶娘和四个大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打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这要是换了各位姨娘吧,你们都比我进府早,伺候老爷的时间也长。”宝珠笑眯眯的。要见江简牧可以,在她还没有生下江府的子嗣之前,是绝对不能让她们近身伺候的。就算日后有了孩子,也不需要。正室的地位,并不是体现在这里的。
一边的江简牧听着宝珠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记仇着的。
宝珠将皮球踢到了江简牧那里,“老爷,你说我这样做,还可以吗?”一脸的我这是为了你的几位姨娘好,都不用他们伺候,你是不是要感谢我来着的样子。
江简牧不能在当透明人了,“夫人既然如此说了,就照做好了,也是替你们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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