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钱真好,连客房都这么宽敞,床好大好软,在上面舒舒服服的翻了几个身,黎茉雨才钻进被子里,关上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里好安静,就算她竖着耳朵,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他也许睡了吧?
就在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刻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门,虽然她将门反锁上了,可是他一定有钥匙,万一……
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并未停留,黎茉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莫亦寒的手臂上有伤,今天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好好的休息。
突然睡在这里还挺不习惯,黎茉雨一时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门外的脚步声过去了就没有再回来,他应该是在看电影吧,她睡不着,可以也没有心情看电影,看到阿甘和珍妮的爱情,总是会忍不住的落泪,本是一部戏剧,却被她看出了悲剧的伤感来。
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不知道莫亦寒什么时候会厌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官运亨通住心里防线到什么时候,不可预测的未来就是一个不可知的黑洞,让她害怕,让她心慌。
突然她听到水杯掉到地上的声音,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好几个,跌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
心口一紧,黎茉雨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竖着耳朵再仔细的去听,已经悄无声息,也许是莫亦寒不小心碰掉了杯子,应该没有什么,她又躺回床上,可是心却不能平静,想的都是莫亦寒的手受了伤,他如果要收拾玻璃碎片肯定也不容易,终于,她忍不住了,担忧已经彻底的将她左右,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找开门急急的往厨房冲,踏入厨房,就看到地面满是玻璃碎片,而莫亦寒一手拿着扫帚在清理。
“我来吧!”黎茉雨冲上去夺过他手中的扫帚,快速的将玻璃碎片扫入簸箕中,而有一些细小的碎片怎么也扫不起来,她便弯下腰用手去捡。
莫亦寒站在旁边,看着她把玻璃杯倒入垃圾筒便出了厨房,继续坐到沙发发上看未完的电影。
虽然黎茉雨很小心的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可是一小块玻璃渣还是割伤了她的指尖细嫩的皮肤,钻心的痛,有血丝从细小的伤口里渗了出来。这点儿小伤口不算什么,忍着痛将最后一点儿玻璃渣捡进垃圾筒,黎茉雨才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受伤的指头含在嘴里抿一抿就没有再流血了。
走到客厅,看到半躺在沙发上的莫亦寒,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衣和她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样的,一股甜腻的感觉即刻涌上了黎茉雨的心头,她嘴角含着愉悦的笑,柔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不想睡。”莫亦寒抬抬眼皮,看向黎茉雨:“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想到他在外面,她也睡不着,更喜欢坐在他的旁边,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也觉得很满足,可是她怕越与他亲近越无能自拔,只能转身,回到卧室,而莫亦寒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动,眼睛又回到巨大的屏幕上,看似很专心的在看电影。
手指头还是有些痛,黎茉雨下意识的看看指头,上面只有一条微乎其微的小伤口,微微的泛着红,含在嘴里抿了抿,痛楚又消褪几分。
她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莫亦寒的眼里,他欺近她,将她受伤的手指从嘴里拉了出来,放到眼前细细的看,果然有伤口,低低的责怪了一句:“这么不小心。”
她的手指又落入了他的口中,含着,抿着,舔舐着,将她的痛楚全部消灭在他的舌尖下,他还是不满足,含着就不想放,边她的手指的觉得非常的可爱。
似有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传入她的心底,猛烈的击打着她本就脆弱的心脏,黎茉雨惊骇的想抽回手,却被莫亦寒死死的抓住,抽也抽不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感受着他的舌尖带给她酥麻的感觉。
“不要,不要……这样……”黎茉雨低低的哀求,她受不了这样的温柔体贴,哪怕他对她凶,厌恶她,也比现在好,温柔是毒药,她真的受不了,浑身上下都好难受!
莫亦寒笑了,张开嘴松开了她的手指,看着她嫣红如画的面容,戏谑的问:“你说不要怎样?”
“讨厌!”
黎茉雨娇嗔的在他的胸口上锤了一拳,脸更加的红了。
这小女人的娇态落在莫亦寒的眼里,他开怀的大笑起来,压在胸口的乌云散去了不少,更加的笃定一件事,不管她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他都要她,把她禁锢在身边才能安心。
抓住她砸在胸口的手,莫亦寒顺势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紧紧的拥住,软软的身子绵绵的融在他的臂弯里,轻盈就得像一团云朵,感觉不到重量。
“莫亦寒,手还痛不痛?”黎茉雨从他的怀里仰起头,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的伤口,可是他把她拥得好紧,让她有些呼吸困难,想退后一点儿,却动弹不了。
“以后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莫亦寒脸一沉,嘴在她的鼻子上啄了一下,算是对她的惩罚。
“那叫什么?叫莫先生?莫大叔?莫色-魔?”黎茉雨摸摸被他亲得湿漉漉的鼻子,调侃的问,当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的时候,不再说话,低着头闷闷的笑了起来。
叫莫色-魔最好,最贴切,莫色-魔,哈哈!
想想就好笑!
这次换她的小嘴,啄了一下,莫亦寒寒着一张脸,眼神却满是柔情:“叫我寒。”
“不要!”黎茉雨撇撇嘴,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叫他寒,那她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那些叫他寒的女人都只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而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他的玩物,就算他腻了抛弃她,也只是爱情不复存在,她宁愿相信他曾经爱过她。
“亦寒。”
“不好听。”黎茉雨又摇头,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一下亮了起来:“我叫你莫莫,好不好?”
“莫莫?”莫亦寒苦着一张脸,怎么感觉像条宠物狗的名字,看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点了头:“好吧!”
“莫莫,嘻嘻!”黎茉雨乐不可支的窝在他的怀里笑,就像吃了鱼的猫,挺幸福的模样。
看得莫亦寒有些发怔,喜欢这样开心的她,心里激荡过层层的涟漪,沉静了多年的心湖因她的出现不再平静。
“以后晚上就到我这儿来,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用。”莫亦寒放开她,起身到沙发旁斗柜里翻出一把钥匙递过去:“钥匙,给你。”
接钥匙的时候,手抖的厉害,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黎茉雨赶紧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提包后面的小口袋,拉上拉链,又不放心的拉开再看了一眼,确定钥匙乖乖的躺在口袋里,才安心的拉上了拉链。
突然意识到不妥,他有未婚妻,而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 ...
地下情-人,拿着他的钥匙大摇大摆的进出他的房子,似乎有点儿太嚣张了,而且她还没对他放心到直接住在他这儿,看在他手受伤是她造成的,今天才会住在他这里方便随时照顾他,以后,他康复了,她可没那个胆子,万一被他吃掉,那是连骨头也不剩的啊!
钥匙既然收了,那就放在她那儿吧!
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该有的防备丝毫不能松懈,只有这受伤未愈的几天,他才不具备危险性,等他康复的时候,又是一只饿狼,随时有扑向她一口吞掉的危险。
又靠在了莫亦寒的怀里,黎茉雨故作轻松的问道:“你和薛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莫亦寒怔了怔,很快恢复了常态,沉吟片刻,不甚在意的说道:“肯定不是今年,也许过几年。”
“哦!”黎茉雨这就放心了,她一定不要看着他做别人的新郎,在她看不到的时候,那就没关系,不知道,才不会难过。
“嗯。”莫亦寒脑海里闪现薛碧婷的脸,也许娶她是个不错的选择,薛碧婷在各方面都很符合他的要求,端庄贤淑也知道进退,有这样一个乖巧听话的女人做他的妻子,才不会觉得累。
“我明天想休息一天,就不去公司了。”
和他在一个公司里,难免有碰面的时候,她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她与莫亦寒的暧-昧关系万一被人看出来,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她不想对不起他的未婚妻,更不想成为人人口诛笔伐的狐狸精,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是在她离开前,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她便心满意足了。
“好。”莫亦寒搂着她竟然不想放开,看到黎茉雨脸上已经有了倦意,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今天晚上陪我睡。”
“不行,不行!”黎茉雨一惊,连连摇头,她怎么可能会和他同床共枕,又不是脑子进水了,做那种愚蠢的事,万万不行。
莫亦寒苍白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今天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心里想也没那个能耐,只是单纯的睡觉,仅此而已。”
看看他的手臂,还清楚的记得下午那个地方满是血,很红,很刺眼,让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思量了片刻,黎茉雨点了点头,但又不忘再警告一句:“记住,你不许碰我,不然我会让你的手上流更多的血。”
说着还威胁的挥了挥小拳头,一脸的严肃。
“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碰你。”莫亦寒又苦笑着补了一句:“说得我像弓虽.女干犯,我莫亦寒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窝着一团火,黎茉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缺女人,请你不要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不管她们再怎么想方设法的要上你的床,我都不会。”
说完,心还是痛,怕他发现她的嫉妒,背过身去,努力的平复心情,没关系,不要在意,一定不要在意,他本来就是个玩世不恭的男人,他阅女无数关她什么事呢,她只是暂时将感情寄托在他的身上,很快就会收回。
她就是这么倔强,喜怒无常,又那么任性,让他很无奈,莫亦寒拍拍她的肩:“走吧,睡觉了!”
“嗯。”黎茉雨站起来先进了客房,抱出被子再往他的房间走,他的床很宽,两个人睡也不会挤,黎茉雨把他的被子推到一边,自己占了另外一边,也不看莫亦寒,踢掉拖鞋上床,将裤子蒙在了头上。
感觉到旁边的床沉了下去,“啪”的一声,莫亦寒关掉了灯,眼前立刻漆黑一片。
看看身旁裹得像蚕蛹一般的黎茉雨,紧挨着她躺下,盖好裤子,突然觉得不再寂寞,这么多年,总是有一种难以排解的寂寞笼罩在他的心头,不管他如何的醉生梦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双无形的黑手伸向他,让他觉得不安,可是今天,他觉得很安心,因数身旁有她。
在她的头顶拍了拍,柔声说道:“晚安。”
被子里的人虽然没有动静,可是他嘴角的笑久久不去,这是莫亦寒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很沉很踏实,甚至不知道身旁的人什么时候离开,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的洒了进来,满室的温暖。
身旁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昨晚不曾有人睡过一般,可是他清楚的记得,那不是梦,她小小的身子在他的身旁蜷缩了一晚,一伸手,便能揽入怀中,不过,他没有,为了让她也睡个好觉,他克制了拥她入怀的冲动。
她走了吗?
心底升起层层的失落,这时一股温馨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子,鸡蛋面?
他腾的从床上起来,急切的往厨房走去,果然在厨房里寻到了那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一个锅里正热火朝天的煎着鸡蛋,另一个锅里烧着热水,而切成碎块的番茄静静的躺在砧板上。
听到脚步声,黎茉雨回过头,就看到莫亦寒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羞赧的微笑,有小女人的妩媚:“你快去刷牙洗脸,很快就可以吃了。”
“好。”莫亦寒不舍的离开厨房,还沉浸在方才的错觉当中,他竟然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不是山珍海味堆砌起来的奢华,而是一碗简单的鸡蛋面,却有着浓浓的温情。
洗刷完毕走到客厅,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已经摆在了桌上,黎茉雨正拿了筷子从厨房出来,将一双递到他的手边。
两个人对坐,莫亦寒好像很饿,很快把一碗面就吃完了,而黎茉雨吃的慢,她其实也饿,可是坐在莫亦寒的旁边,竟没有胃口,一碗不多的面也是慢条斯理一根两根的挑着吃。
放下筷子,莫亦寒看着对面的女人,突然觉得她变了,还记得和她一起吃自助餐的时候狼吞虎咽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心事重重,连吃东西也没有了热情。
吃了半碗,黎茉雨便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扯了纸巾擦嘴。
“你不吃了?”莫亦寒的目光从黎茉雨的脸上落到她面前的碗里,还剩了大半碗,煎的荷包蛋连动也没动,不禁皱起了眉。
“吃不下了。”黎茉雨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把面端去倒了,却被莫亦寒接了过去,惊诧的看着他吃了起来。
他不但反好的面吃光了,连汤也喝了干净,突然她觉得鼻子好酸,一种异样的情绪荡漾在心底。
“我去洗碗。”
黎茉雨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忙将桌上的碗筷收走,在转身的一刹那,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地板上,她埋头走进厨房,认真的洗碗洗锅,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有泪水顺道脸颊滑落,她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她就是哭了,泪水像不受控制般的滴落,让她想止也止不住。
莫亦寒看着黎茉雨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不快乐,他可以感觉到,想让她快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可以给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永远给不了。
唉……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回房 ...
间换了衣服,莫亦寒再回到客厅时,黎茉雨已经麻利的将厨房收拾干净,洗了手也走出了厨房,两个人四目相对,莫亦寒年分米波她眼睛红红的,好似刚刚才哭过。
黎茉雨慌乱的低下头,极力的掩盖她刚刚才哭过的事实,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你快去上班吧,我走的时候会把门关好。”
莫亦寒想说什么,可是没想好该说什么话,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她已经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他惊觉得的发现,他对她并不了解,也许该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让他更了解她,这样才能知道她的忧伤缘于何处,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愿意为她抚平伤痛,铸造一个只有快乐的世界。
从莫亦寒的公寓出来,阳光好灿烂,白茉莉深吸一口气,好像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她已经彻底的想通了,一切都顺其自然,不强求不奢望,放平心态,才不会患得患失,让自己受伤。
至于莫亦寒,那就随他去吧,只要她守住心防,半年,不!三个月以后,她就会离开,他也将只是一段关于青春疼痛的记忆。
走在街上,她努力的保持爽朗的心情,往公交车站走。
快跑上去排在了等待上车的队伍最后,已经满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还在不断的装人,直到再也没有站立的空间,售票员才拦下了后面的人:“上不了了,你们等下一辆。”
“唉……”挤上车的人暗自庆幸,没挤上车的人哀叹一声,无奈的回到站台上继续等待下一辆。
白茉莉被拦在了车门外,在车站等待,希望下一辆不会重复悲剧。
可是后面一辆车更是拥挤不堪,在上一站已经装满,没有人下车,这一站连停也没停直接开了过去,白茉莉失望的看着公交车的背影越开越远。
最后她只能打车,习惯性地去了“就是那家”咖啡屋,同样坐在22号桌上。
黎茉雨点了熟悉的牛小排芒果烧,正低头慢慢地咀嚼着,忽然对面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她的心一窒,似乎感觉到了那人是谁,她紧张地抬起头,目光与萧逸勋的在空气中相遇。
一时间她忘记了咀嚼,就那样傻愣愣的,呆头呆脑地看着他。他原本就是清瘦的,此时的脸更消瘦了几分,棱角更分明。中长的发散发出艺术气息,下巴处有新生的胡茬,看起来颓废而有魅力。
仿佛时间回到了四年前,也是这样见面的场景。
萧逸勋带着微痛的心情,充满内疚,充满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终于让我等到你了!”他开口,比之四年前,连声音也更低沉迷人了。
(https://www.tbxsvv.cc/html/52/52619/1380929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