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吃完了,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走,黎茉雨也赶紧跟着出去,就怕莫亦寒把她拉着不让走。
到了酒店外面,看着没开车的同事也有顺风车可以搭,可是她却孤零零的一直往外走,没有人主动停车要载她。
天已入秋,夜里风挺冷的,她裹紧身上的小西装,迎着负面的冷风往酒店外的公路走,车上公路也许就会有车,如果没有公交车就只能打出租车,可是出租车好贵,她不禁埋怨起出主意到这么远的地方吃饭的人来,也不知道是谁,实在是太讨厌了!
“上来!”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了耳朵,黎茉雨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现在天这么黑,和莫亦寒在一起好危险,她才不会那么傻羊入虎口。
“放手,啊……”黎茉雨不上车,莫亦寒便自己下了车,拉着她往副驾驶位一塞。
“哎呀,我不要坐你的车,我自己回去。”黎茉雨使劲开身旁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看到驾驶位的门是开着的便钻过去,脚还未跨到门口,莫亦寒高大的身躯已经坐了进来,她惊得又坐了原位。
“放我下去。”黎茉雨连忙从提包里翻出了拆信刀,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快放我下去,听到没有,我自己知道回去。”
“别吵,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发动了车,莫亦寒要带她去的地方就在附近,他想她一定会喜欢。
黎茉雨摇头大喊:“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
“吵死了!给我闭嘴。”莫亦寒冷睨她一眼,触到他寒冰般的眼眸,黎茉雨底气不足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敢放松戒备。
车从海湾酒店转出来,再拐了一个大弯,便停在了一处沙滩上。
“到了。”莫亦寒自己先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车前朝黎茉雨招了招手:“快下来。”
黎茉雨心有疑虑,但还是下了车,跟在莫亦寒的身后往沙滩边走。
走到一处岩石他坐了下来,黎茉雨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过来!”他指了指身旁,示意她坐下。
“你就是带我来这里?”黎茉雨抬眼四下望望,人烟罕至,他肯定没安好心。
“嗯,你不是喜欢海边吗,这儿怎么样?”莫亦寒也是不久前偶然发现了这里,人比较少,而海景非常的美,只是现在是晚上,眼前的海也是黑洞洞的,只有浪起的涛声不绝于耳。
“还行。”黎茉雨朝海走了过去,蹲下来,去拨被海浪推到跟前的海水,手心凉凉的。
一阵海风吹了过来,黎茉雨单薄的衣服不足以御寒,她冷得打了个哆嗦,摸摸光裸的手臂,已经满是鸡皮疙瘩。
她转过头,差点就碰到了莫亦寒性-感的唇,她急急的拉开距离,睁着惊慌的大眼睛怒叫出声:“你该不会?”
“不然呢?我这都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啊!”莫亦寒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眸底的情yu暴露。
黎茉雨终于明白莫亦寒非要带她到这种地方来的原因了,她气的小脸刷白,怒恨的瞪着他,想骂却骂不出来。
莫亦寒没有给她时间生气,大手一拉,便将黎茉雨扯到面前。
黎茉雨低叫一声,就感觉整个人被他压在岩石上,温凉的薄唇忽然来袭,紧紧的咬住她的唇片。
小手抵在他健硕的胸前,想要抗拒他的粗野,可是,纤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清凉的上衣被扯开,膝盖的裙子被拉高至腰际,露出纤细均称的大腿。
黎茉雨无比羞耻的咬紧唇,她接受不了莫亦寒变着样法的折磨,更何况还是在如此偏僻的环境中。
“嗯……”难过的接受他,黎茉雨摇头低叫。
莫亦寒似乎很享受她的痛苦,轻咬着她温润的耳垂,冷酷的命令:“叫出来,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不要……”黎茉雨死都不给他热情。
“是吗?”莫亦寒狠狠的惩罚,让黎茉雨再难忍受,脱口轻叫出声,惹来他满意的低吼。
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黎茉雨疲累之极的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凌乱的发丝盖住白晰的小脸,她躲在浴室里,用力的冲洗着身上被凌-辱后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用力的搓-洗,才能洗掉那不堪的画面。
*
第二天,黎茉雨精神不济的去上班,由于昨晚被莫亦寒疼爱,早晨起*她差点迟到。
到了公司,整个人也是恹恹的。
幸好上午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他们从景辉国际调过来的这些人要集体开会。
她被顶头上司推进了一间会议室,她还没来得及坐稳,就看见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女孩了,她们手里拿了个笔记本,正认真的盯着投影机的大影幕,似乎很感兴趣的随着讲师的话神游太空。
黎茉雨也没有多去想,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听了好半天,她知道这是在讲他们这些人来莫氏之后的注意事项和工作要求,顺便还介绍了一下莫氏集团跟总裁莫亦寒。
底下的人似乎都听得很认真,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对莫亦寒的背景非常好奇。
黎茉雨打了个哈欠,早知道起个大早来上班,是听这么无聊的话题,她就不来了。
莫亦寒,或许他在这些人眼里是个知名的企业家,商业的神话,不过在她眼里跟衣冠禽-兽没什么区别。
足足熬了四个小时,黎茉雨坐的腰都酸了。
好不容易解脱了,刚出会议室的门,却与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陈诗茵!”
“黎茉雨!”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诗茵,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在凌氏底下的公司上班吗?”黎茉雨意外在这里遇上陈诗茵,好奇的问。
“我跳槽了,现在在这里负责跑腿打杂。”陈诗茵呵呵一笑,问她道:“你不在景辉国际吗?怎么也在莫氏?不是跟我一样也跳槽了吧?”
“我啊,我被公司派来这里负责两家公司合作的一个项目。”黎茉雨笑着回道。
“那你厉害啊?”陈诗茵羡慕的说。
黎茉雨摇摇头:“我跟你差不多,也是帮忙跑腿的。”
陈诗茵不信,只觉得黎茉雨在开玩笑呢。
黎茉雨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不管怎么说,在莫氏里遇见熟人,她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大多数被调过来的都是以前景辉设计部的,黎茉雨跟他们不熟,而且那些人都在暗地里说她闲话。
黎茉雨跟那些同事不合,正巧遇到陈诗茵,两人立即变得无话不谈起来。
她们一起吃过午餐,陈诗茵说下午有场会议,她要负责接待跟布置,黎茉雨反正也没事,就主动提出帮忙。
客户还没来,她们俩倒是先聊了起来。
...
“你们两个,在那里闲着干嘛?赶紧去洗六个杯子送去会议室,一会儿客户会叫咖啡!”一位身穿白色套装的美丽女人,对着黎茉雨、陈诗茵两个人指手划脚的命令道。
“好的!”黎茉雨、陈诗茵两个人很积极的跑去洗杯子。
在茶水间里,黎茉雨问那个白色套装的女人是谁,陈诗茵告诉她,是莫总的助理,叫伊娜。
说到这些,陈诗茵附身在黎茉雨耳边小声说道:“听说,她的脾气不好,架子很大,我们可千万别得罪了她。”
“不就一助理嘛!”黎茉雨有些不以为然。
“这你就不懂了,她和莫总的关系可不一般啊,说不定……”陈诗茵刚想往下说时,眼角描到那个白色身影正朝这边走来,赶紧闭紧了嘴巴。
“你们手脚这么慢,人家客户都到大门口了,快点!”伊娜看见她们还在洗,忍不住喝斥出声。
“已经洗好了!”黎茉雨、陈诗茵赶紧把杯子端了出去。
“赶紧送去总裁会议室,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伊娜不悦的皱眉。
黎茉雨她们只能照办了。
这批客户是来莫氏谈生意的,由莫亦寒亲自接待,可见莫氏对这次的生意还是很看中的。
黎茉雨因为没有事做,就被派来一起打杂,她主要是想帮陈诗茵的忙。
屏着呼吸,等待客户的到来,十分钟后,脚步声清晰的传来,众人皆是一紧,赶紧端正姿态,表露出热情洋溢的微笑来迎接。
六个男人朝这边走来,其中立于左首边的年轻男人,正认真的在讲解什么,其他五个男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那些人离黎茉雨她们有十米多远时,她明显的听到其她女孩都倒喘了一口气,那种惊诧和紧张感,黎茉雨强烈的感受到了。
但她却没有反映,一双清亮的眸子平视着前方,依旧摆着微微的笑意。
客人走近了,黎茉雨想听听她们在谈什么,但很遗撼的是,都是一些商业上的问题,她有听没懂。
陈诗茵站在门旁,眼急手快的将门推开,一行客人鱼惯而入,在进去的时候,每个男人都很自然的看了一眼陈诗茵,其中几个异光大放。
不过她们都没有在意,认真做着本职工作。
这次会议持续了很久,陈诗茵一直在门外站着,黎茉雨因为有其他事情被调开了。
也不知道会议会开多久,不过最好是让莫亦寒忙不过来,那样他就没有精力去骚-扰她了。
*
午夜,压抑着悲伤。
没有哭,她只是冰冷,将全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浴缸内,薛碧婷睁大了眼,沉睡在缸底,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
冷,四肢百骇都已麻木,透入骨髓的冰,可她还是倔强地沉睡在水底,就好像,只有如此的窒息,她才能感觉到自己切切实实地还活着。
自和peter谈过之后,薛碧婷的世界便再度崩溃,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悲惨已过去,但这个世界回报她的,永远只是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不孕症?为什么,她的卵子会不够成熟不够完整?先天性卵巢发育*,她怎么会发育*?怎么会?
她预计过许多种代孕不成功的原因,独独未曾料到,问题会出现在她自己身上。原来,她本就是个不健全的女人,也只能拥有一个不健全的人生。
“哗啦!”一声,她猛地自浴缸中坐起,大口喘息的同时,泪如雨下,女强人的外表,她却拥有一个脆弱的灵魂,从前,她有莫亦寒的呵护,但现在,恐怕连他也要失去了。
如果,他们不能拥有共同的孩子,如果,他的孩子的母亲是另一个女人的,他的精力,他的关心,势必会被别人所分担,从此后,他不再可能是自己的唯一。
除了金钱,她已失去了一切,她不要再失去唯一的心理支撑,所以,就算再痛苦,就算再不甘心,她也要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亦寒,你欠我的,我要你一辈子还不完,还不完。”
她哭泣着低喃,压抑着心底的呐喊,以最卑鄙,最龌-龊的手段,强留他在自己身边,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他,其实是真爱。
只是,她没有资格爱他,没有资格…………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轻浅而急促,那是莫亦寒在担心着她,从隔壁的房间来看她了。
薛碧婷抹掉眼泪,走出浴缸,拿大毛巾将自己紧紧包裹,也不穿衣服,就那么赤着脚去开门。
一开门,莫亦寒便愣了:“碧婷,你怎么不穿衣服?”
毕竟不是夏天,房间里也没有开空调,她冻得浑身发紫,嘴唇青白,却仍旧固执地一头扎进他怀里:“亦寒,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胡说什么呀?我怎么会不要你?”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身体虽显得僵硬,但他却并没有推开她,只是不停地用手拍着她的背。
“可是,我配不上你啊!”
薛碧婷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滴,头发上的水也弄了他全身,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工西装,但,她那近乎冰冷的体温,还是让他忍不住为她担心:“碧婷,我们先穿上衣服再说好吗?你这样,我怕你会生病。”
“生病才好了,病死了最好,反正,我活着也是挣扎,活着也是痛苦,是累赘。”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鼻音,很明显就是哭过的。
莫亦寒扶着她的肩,轻声问她:“碧婷,你怎么了?从医院回来,你就怪怪的,是不是检查结果有问题?”
要猜到这个结果,并不太难,薛碧婷会瞒着所有人自己的真实情绪,但绝不会瞒他,他们是亲密于朋友,默契于伙伴的一对,没有人,比她们对了解对方。
“碧婷,碧婷………”
她倚着他,珠泪点点,只是仍旧用那冰冷中带着几分清傲的声音平静地说出了事实:“亦寒,我的体检结果真的有问题。”
“什么?”
“我有不孕症,而且,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也许,是搞错了呢?”对于薛碧婷,之所以不可以扔下她不管,一半是因为责任,还有一半,是因为心疼,就算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八年的时间,他对她的事情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他们还是相濡以沫的恋人。
“是真的。”
她终于哭出声来,淡淡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寂寥百悲伤。
“那就不生了,就我们过着两人世界,也不错。”
他是喜欢孩子的,一直喜欢,可是,如果不是黎茉雨和他的孩子,他其实并不期待。
薛碧婷提出要和他生个孩子的时候,他除了同意,已别无它选,但现在,她身上的悲剧,却成就了他的解脱,一时间,他竟也不知道是该觉得开心,还是替她伤心。
“不行,一定要有一个孩子。”
...
“可是,你不是说………”
自他的肩窝抬起头来,薛碧婷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所以,靠你了,亦寒,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介意,只要能给我们生个孩子就行了。”
“碧婷,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先擦干身子休息一下好吗?”
室温不高,她的身体已开始微微变色,水珠还在皮肤上停留着,莫亦寒能感觉到她浑身在发抖。他忍不住再一次劝她,可她,固执着,始终不肯听他的话。
“你答应我,我就休息。”
“我答应不了你。”不想骗她,也不想给她幻想,对于孩子,他也有自己最后的坚持。
“如果我说,就算对方是黎茉雨,我也不介意呢?”
这是她的底限,也是他的底限,太清楚莫亦寒的为人,薛碧婷无奈之下,终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让步,直让到,连她的心都开始空泛泛地滴地血。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也读懂了她的悲伤,虽然,这个条件很诱人,但,建立在伤害薛碧婷的基础上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兴趣去做。就算做不成夫妻,她依然是他的朋友,他的救命恩人。
叹一口气,他真诚地面对着她,一本正经道:“我介意,所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要是不能生,咱们就一辈子丁克,反正,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这样生活了一辈子,不是吗?”
“我没来s市之前,我爸爸立了个新的遗嘱,里面写着,如果在他死掉之前,我们还没有孩子,那么集团的股份,将有28%转入我堂弟的名下。”
薛碧婷和莫亦寒不同,她的人生,早就已全部计划好,包括和谁结婚,和谁生孩子,虽然,现在的她身体出了点问题,可是,她也绝不允许她人生的计划,做出无可逆转的改变。
“就算给出了28%,你也还有另外的32%,集团还是你的,不是吗?”
钱有多好,权有多好,他早已领略,曾经,他也一度这了这些而疯狂,可是,当他重回s市,当他找到了心的归属,他终于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在心爱的人面前,真的什么也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希望对方幸福,比自己幸福一万倍。
可薛碧婷不同,她没有爱人,没有想守护的一切,所以,她只能告不停地满足自己yu望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心。他懂她的无奈,但却不认可她的行为,更不想她,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什么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说你吗?那时候莫氏动荡,差点破产,他就说你是想空手套白狼,说你只能靠女人上位。亦寒,你大度可以不气他,可我不行,他对你的坏,我一点一滴都记着,集团的股份,我宁可捐掉也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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