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婷?”
幽暗的角落,她婷婷而立,平举的右手中,是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温温一笑,她平淡道:“你回来了?”
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半,早过了休息的时间。
“怎么还没睡?”
她笑,晃一晃手里的高脚杯,无所谓地说:“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啊,女人不都是要睡美容觉的吗?”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薛碧婷又多心起来:“亦寒,你怪我吗?”
“嗯?”
越是淡漠,越代表无心。
她太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会心疼,哽着喉头,薛碧婷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半是感慨,半是自嘲道:“我刚刚那通电话,是把你从她那里叫过来吧?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呵呵!事实上,我从来就是可耻的一个人,只是,我却从来不承认。但是今天,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耻,我禁锢着你的自由,却不能给你所要的,亦寒,真的真的很抱歉。”
一直强势的薛碧婷,任性到自负的薛碧婷,她从来不对别人说抱歉的,可对着莫亦寒,她已说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那种两边都对不起的感觉让他很内疚,他一直在忏悔,可却找不到最好的平衡点。
将外套扔到沙发上,他拉着她坐了下来:“说这些干嘛?”
薛碧婷并不扭捏,顺势坐了下来,将高脚杯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说出来,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别想了。”他的脸,依然挂着笑,淡淡的,疏远而礼貌,完全不像他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很多年前,她是见过他那种开怀的大笑的,只不过,他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不会那么笑。永远都像戴了张面具,永远都像隔着一层雾。
“怎么能不想?事实上,从你离开,我就一直在想,想你可能去的地方,想你可能做的事情,想你应该在的方向,亦寒,你是找她去了,对吗?”
“……”
他的沉默,给了她最直接的答案,薛碧婷重下眼脸,突然叹了一口气:“亦寒,我想通了,一人让一步好吗?”
“什么让步?”
“我会让她继续呆在你身边,不过,不是情-人,是代理孕母。她依然可以为你生孩子,不过,是借她的肚子,生我们的孩子。”
她终于说了出来,事实上,就算是这样的决定,也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的身体有问题,或许一辈子也得不到解决,可她马上要面临的一切,也是她必须接受的考验。
事实上,在她回国的时候,父亲已给了她最后能碟,如果,她跟莫亦寒继续不要孩子的话,在遗嘱里,他可能会将薛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一部分到薛碧婷堂弟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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