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深深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咳嗽声,她皱了皱眉,坐起来,来到墙壁处,发现墙壁是断层的,也就意味着她这边在干什么,对面的人将听得一清二楚。
她躺下,用棉花将耳朵塞上,继续入睡。
“咳咳……”
隔壁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吵到她无法再入睡,怎么回事?那男人生病了不知道去看医生么?深更半夜影响别人睡觉,他好意思?
将鞋子穿上,她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外,抬起手,敲了下去。
过了半响也不见对方给她开门,她第一反应是不是那男人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她透过猫眼往里面看了眼,并没看到任何动静。
抬起手继续敲门。
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许深深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对方扑了去。熟悉的古龙香水刹那间唤起了她的嗅觉,抬头的瞬间,许深深震惊地张了张嘴。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要进来吗?”
许深深这才注意到他全身很烫,似乎在发烧。
“你生病了?”她往身后退了一步,紧张地退出了他的怀抱。
他扶着胸口的位置,唇角苍白地没有一丝颜色。
她出于好心地上前扶住他,将他带到沙发前,问他,“大半夜的,咳成这样,没有吃药?”
陆相濡虚弱的脸色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在关心我吗?”
他没好气地瞪着他,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同她开玩笑?
“陆相濡,我没空和你嬉皮笑脸,药在哪里?”
“没有药。”他也很认真地同她讲道。
她总算再次将视线投注在了他的脸上,“陆总,别开玩笑了,总备有药在身边吧?”
“感冒这种事,没人能预料得到!对吧?”他躺在沙发上,有些虚弱地喘气道。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没人能预料到自己什么时候感冒。
“我给你倒杯水。”许深深觉的自己会不会太关心他了点?大半夜跑来他房间不说,还当起了他的保姆。
“谢谢。”他靠在沙发上,浑身在出汗。
许深深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口水,早点休息。”
“恩。”他没想到她会住在她的隔壁,放下水杯,他望着她,神情有些迷茫,“吵到你休息了?”
“我回去睡觉了,你没事的话,也早点休息。”早知道隔壁住的人是他,她也不会跑过来了。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他怀里一拉,他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声音暗哑地叫道,“许深深陪我,别走!”
她靠在他的身上,明显感觉他烧的不清,才会说这些胡话。
“陆总,上次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早已经结束了,麻烦你放手。”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身后,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气息不稳地喘息着,声音沙哑而难听,“许深深,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陆总……”
“别说出拒绝我的话,我不想听。”他整个人朝她压了下来,她手一伸碰到了他滚烫的额头,而他早已昏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觉。
许深深感到很无奈,将他丢在这里不管他,她又于心不忍,可是留下来照顾他,又会让他觉的她在关心他。
思来想去,最后她给陆相濡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二狗接到许深深电话时,正睡得朦朦胧胧的。
“你说什么?总裁昏倒在酒店房间里了?哪个房间?”二狗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感觉困意很浓。
许深深将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让他马上赶过来照顾陆相濡。
二狗从chuang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感觉身子被人抱住,谢婉儿嘟囔着唇,“老公,去哪里呢?这么晚了!”
“去新西兰,陆少晕倒在房间里了。”他觉的很无辜,大半夜睡不成觉也就算了,还要坐飞机去新西兰,没有比他这个秘书更可怜的人了。
谢婉儿忙拽住他的衣角,不舍地叫道,“老公,难道就没有别的人去了吗?干嘛这么晚跑那么远的地方?不要去啦!”
二狗回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没得办法,谁让我是人家的秘书,你再睡会儿,等醒来我就回来了,乖乖躺好。”
谢婉儿听话地躺了回去,她困意来袭,只说了句,“老公,你快回来,我等你。”
二狗推开门,出去了。
许深深在二狗赶来之前,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等二狗来了,她就可以交差了,抬起手腕处的表看了眼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她还需要回去梳洗下才能去上班。
“啪啪。”二狗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许深深看了眼陆相濡,捡起一块毛巾走到了门前,门一开,二狗着急地问道,“陆少呢?人还没醒?”
“没有,这里交给你了。”她将毛巾塞他手里,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了去。
“许深深。”二狗追了过来,他把了把发笑道,“你和陆少真是有缘,连出差也能碰上。”
她当然能听出二狗话里的其他含义,她笑了笑,转身走掉。
偌大的办公室,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唯独一个位置还空着。
罗伯斯对她说道,“再等会儿,估计对方有事才迟到。”
许深深点头,大人物嘛!总会因为一些事耽搁,而且就算迟到,众人也会耐着性子慢慢等待。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罗伯斯的手下突然俯身在他的耳侧说了句什么,再退到了一边去。
罗伯斯对着众人说道,“先散会,明天再接着开会,大人物有事不能来了。”
许深深皱了皱眉,怎么能因为有事就将会议推后,那她不是要晚一天回国了?
陆相濡躺在chuang上,额头上贴着一张毛巾,嘴里叼着体温计,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他,坚决不去医院,秘书去外面的商店给他买了一些退烧药。
“陆少,你还认得我吗?”二狗一边忙碌着,不忘损他。
陆相濡神情一滞,偏头问道,“许深深呢?她去哪里了?“
“她呀!好像是去上班去了,陆少看来没烧坏脑子,还记得许深深来过,我就放心了。”二狗打趣道,然后手上拿着药,捏着他的下巴,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陆相濡嘴里含着药,表情有些痛苦。
“乖乖吃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也可以离开了!你不知道我为了过来照顾你,连我老婆都抛弃了!”
他嘴角抽了抽。
“我的情况我很清楚,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照看。”陆相濡闭着眼睛,平静地说道。
二狗知道他肯定是因为没看到许深深才这么难过,看在兄 ...
弟这么伤心的份上,他也忘了上次整陆相濡的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还没忘记她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有心上人了!”
他的一句话成功地令陆相濡睁开了眼睛。
二狗见他那副表情尴尬地笑了起来,“我开玩笑呐,别当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瞒着你呢!”二狗打死也不承认。
陆相濡头疼的厉害,他手指按住额头,说道,“你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真让我走?”
“恩。”陆相濡侧过身子,不想再搭理他。
二狗摸了摸鼻子,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不想看到他。
那行,他就不打扰他休息了。
二狗关上门,回头的时候,看到许深深正站在他的身后,他挤出一抹自认为很好看的笑容,“下班了?是来看陆少的?”
“他好些了?”她没说要去看陆相濡,只是碰巧看到他出来,才想问问陆相濡的情况。
他点头,“好些了,不过不让人伺候,那小子从小都比较好强。”
她笑道,“那你是要离开了?”
“恩,你要是有时间,麻烦你替我照顾下他,看在大家曾经是同学的份上,帮忙照顾下陆少,行吗?”二狗难得露出比较严肃的表情。
许深深愣了下。
他随即换上一张笑脸,“拜托你了,许美女!”
“不敢当,我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可能有时间。”
“那就晚上拜托你了。”二狗将门一拉,让她赶紧进去伺候里面的大少爷。
她话都没说完,他这么着急做什么!许深深很无语。
当门关上的瞬间,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客厅的灯还亮着,唯独卧室里面一片漆黑,也许别人早就睡了,她现在进去不但不能帮到他什么,还会影响到他睡觉,不如现在回自己房间睡觉吧!
刚一转身,就听到那个男人叫道,“进来吧!许深深。”
她都没出声,他怎么知道是她?摸了摸鼻子,她朝卧室走了进去。
“你……你好点了吗?”她站在门口的位置,犹豫地开了口。
他将卧室点亮,目光往门口方向看了过来,“过来吧。”
“陆总,我听得到你说的话。”
他将头靠在枕头上,沉默地看着她。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她打破了一室的安静,目光不敢看着他。
他抿了下唇,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
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道,“许深深,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非要用这种陌生的方式相处吗?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恩?”
面对他温柔的眼神,她瞬间软了腿脚,为什么他就不能对她凶点,或者装作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表现地这么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快受不了了。
“陆相濡,就当这是我欠你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她咬牙说道。
他黯淡了双眼,为什么她这么铁石心肠……
“是吗?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他不想连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了,虽然很喜欢她,但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让他觉的有些累了。
许深深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是,你走,我是死是活和你没一点关系。”
她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她低头说道,“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可偏偏她不明白。
将门关上,许深深的手指甲用力掐进了肉里面,仰头将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
她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请原谅她的胆小,陆相濡你很优秀,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女人,但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陆相濡起身,将chuang上的被子扯起摔在了地上,发泄一般捡起枕头到处乱丢。
“许深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像一头发狠的雄狮朝洗手间跑去,洗手间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是某个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陆相濡整个人跌坐在了洗手间内,他双眼失神地看着某一处,然后疯狂地发出了一连串笑声。
许深深用水洗着自己的脸,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狼狈,眼眶也是红的。
她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她要振作起来,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能碰,一碰即无法戒掉,陆相濡就算毒,千万不能沾上。
拍了拍脸,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想那个男人的事。抬起脸,用毛巾擦着脸,转身出了洗手间,从chuang上捡起她的包,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和隔壁房间的陆相濡不期而遇,两人在酒店大厅碰到了,她张了张嘴,正欲开口,那男人却与她擦身而过,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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