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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博远愣了下,“芸妃你……”
“我什么?”蒋芸妃靠在沙发上,因为外出环球旅游,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了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时候你疯狂的迷恋乔岚的时候,为了能和我离婚你把顾氏一半的财产给了我,制香坊我要卖,也是为了能有和陆成渊斗的机会。”
顾博远的脸色瞬间煞白。
蒋芸妃又浅酌了一口咖啡,垂眸,“所以你如果今天是想来感谢我的,那你就错了。我和你什么关系?就算我想办法拿回了顾氏,顾氏还是你的么?顾博远,当年你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想过自己的今天,会被陆成渊祸害成这样吗?他倒是个能算计的,明知道乔岚是他的人,你还执迷不悟,活该!窠”
被蒋芸妃骂的狗血喷头的顾博远,越发的颓然,好半天他叹了口气,终于是缓缓起身,“芸妃,你怎么骂我都行,顾氏……是你的也行……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一无所有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想办法拿回顾氏。好歹,还有景舟和佳期,他们也都……”
“你走吧。”蒋芸妃将咖啡杯磕在茶几上,眼底滑过一丝哀伤,“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再多说什么,你以为我多想见你?”
顾博远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苍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刚要转身,蒋芸妃却又喊住他。
蒋芸妃将手里的卡推给顾博远,“这算是我从你手上拿到那些残余顾氏股份的钱,我们银货两讫。”
“不需……”顾博远刚想说不需要,转头却看见蒋芸妃那故作倔强的表情,他伸手取过,说了声“谢谢”,便才离开。
等到顾博远走了以后,蒋芸妃眼中的眼泪才止不住的往下落,顾佳期从楼上下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妈是又在逞能了。
不过她半辈子都是这样的性格,哪怕心软了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她抽了张纸巾递给蒋芸妃,用平静的语气唤回了蒋芸妃的思绪,“妈,目前我们手头已经有多少顾氏的股份,能和陆成渊相庭抗理了么?”
蒋芸妃垂下眸子,“不知道是谁,也可能是另一股势力,知道顾氏集团的内幕,也在购这顾氏的股权。目前陆成渊还是大头,我们算是第二,最后那家手里握有的是最小的部分。现在我还在打听到底是谁买去了那部分。”
顾佳期微微蹙眉,怎么还有第三家?
找不到这第三家,顾氏岂不是真的算是已经落入到陆成渊的手里,毕竟他是最大股东。
倒是蒋芸妃忽然间想起什么,让顾佳期挨得自己近一些,“如果最近陆成渊找你,就尽量示弱。”
“我知道的。”顾佳期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妈妈你给我解释清楚,我还真以为你要筹措钱去救爸爸。”
卖制香坊是一个示弱的过程,先抑后扬才能达到最后的目的。可因为掺合进了第三家,目前的形势不够明朗,所以蒋芸妃无法直接出击。
她听见顾佳期的话,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救,也是不救。我昨天说的话没有错,他到底是我一直爱过的男人,我即便是离开他不要他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算计他。那个乔岚,迟早有一天我得让她吃到好果子。”
顾佳期见自己那个英姿飒爽行事果决的母亲又回来了,便也放了心,她攀着妈妈的胳膊笑了起来。
蒋芸妃想起顾佳期的心头肉,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问:“那裴莫行呢?你打算和他就这么冷战下去?他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的吧,毕竟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的。”
顾佳期有点无奈,想了一会才回答妈妈,“其实我真的没把那个相亲的女人当回事。只是想做个样子给他/妈妈看的。我们要是不冷战一些日子,他/妈妈怎么能顺了心里的那口气。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她毕竟是我将来的婆婆,我总不能要求他为了我,就别理自己的妈妈了吧?”
一别四年,最坏的情况顾佳期思考过,就是裴莫行极有可能娶妻生子,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遇到的却是最好的结果——裴莫行并没有任何的男女关系,甚至于他的卧室和桌上都还放着自己的照片。
生气归生气了,可顾佳期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如果他不喜欢自己,想要和别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选现在,而是在两年前窦樱回来的时候。
“都说了就是冷他几天,你别想太多。”
顾佳期虽然没把马英然放在心里,却也担心窦樱闹
点幺蛾子。
结果她永远都想不到,幺蛾子却是从许然那里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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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25岁,坞城人,被董事会空降到裴氏集团已经有三年的光景。
三年的时间,她一天天的盯着裴莫行,就好像他是自己碗里的那块肉,而且是绝对能想尽办法搞到的肉。
究其原因,许然不是傻子,她当然要好好分析。
其一,裴莫行单身,单身的男人一向都血气旺盛,何况是有过婚史的,这样的男人,碰到漂亮女人,尤其是有野心的漂亮女人,一般都控制不住。
其二,她的工作是公关部总监,能坐到公关部总监的位置,交际方面的能耐那绝对是一流,刷男人好感度的能耐同样不差。她能看的出来,裴莫行应该是喜欢那种不得寸进尺,知进退的女人,所以她在裴莫行心里的地位一直都很牢固——能力强,有涵养,知进退。
这样,当她对裴莫行施展起自己的魅力的时候,就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可是许然万万没想到,横空里杀回了裴莫行的前妻,而他的前妻还带着个四岁的丫头片子。
这丫头片子喊裴莫行爸爸,被自己这爹当成了宝贝疙瘩。
许然瞬间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以前无论她如何明示暗示都毫无反应的裴莫行,坦荡荡的在一次酒后拒绝了她,言辞虽然不够狠厉,可也非常直接。
而后来,顾佳期哪怕和裴莫行有争执,裴莫行也不会把顾佳期的照片收起来,雷打不动的放在自己的桌上,甚至有时候许然去找机会报告的时候,裴莫行还会用手拿着那相框在看。
许然慌了,她觉着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一直暗中窥伺的许然,却有一天又等来裴莫行的母亲,送来的叫做马英然的二姑娘。
这二姑娘每天每天的缠着裴莫行,甚至把顾佳期都给气走,这样的局面令许然脑子有点发憷——难道,自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最关键的是,许然还有个不踏实的地方,舒旬总有事没事防着她,似乎对她格外有敌意,而公司最近居然还有个合作方叫白露,据传曾经和裴莫行也有过婚约。
许然方寸大乱了。
她多年的倾慕要这样收场,她真的非常不甘心。
她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机会,就那么一点点!
许然决定,就抓住这次时机——舒旬去给培培送裴莫行特地交代的营养加餐,而她敲开裴莫行的门,将手里头刚刚签好的一份合约放在裴莫行的桌上。
“裴董事,您看眼,这是刚刚和mg中国签好的合约。”许然恭敬的将协议放在桌上,然后静静的等着裴莫行的回复。
工作时候的裴莫行无疑是非常迷人的,他英俊清朗的侧颜,配上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真是无论怎样看,都毫无死角。
裴莫行正拿着文件在翻看,许然轻声问:“裴董事,舒特助今天不在,我给你泡杯咖啡好了。”
裴莫行微微挑眉,遂又点了点头。
许然直接拐进茶水间,她的手心正在冒汗,这是她能把握住的机会,她其实就要一次亲近的机会,她以前就听说了,裴董事是个相当负责的男人,所以他不会轻易对谁亲密,一旦亲密了,便是终生不渝。
许然相信,顾佳期便是占了这个先机,否则绝对不会困了裴莫行那么多年。
搅拌好手中的咖啡,许然放到了桌上,又亲眼看着裴莫行一口一口的咽下,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裴莫行喝完咖啡还没什么,当看完文件刚要和许然沟通的时候,突然间双手按住了桌子。
他的面色渐渐冷寒起来,目光更是幽暗如深潭,“下药?你在公司办公室对我下药?许然你好大的胆子!”
许然本来吓了一跳,裴莫行居然能这么冷静?可是当她想到裴莫行既然知道咖啡里有问题,一定是身体内部起了反应。
她赶紧上前扶住裴莫行的胳膊,“裴董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下什么药?要不要……要不要我去喊人?”
因为女人的接近,一股馨香清甜扑鼻,那种香水味让裴莫行的脑
子都开始发涨,这种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身体机能令他的肌肉都变得紧张起来,目光触及到许然的眸子,那一刻他险些失神。
不行——
几乎是在刹那,强烈的反应伴随着一声巨响,裴莫行直接将许然挥倒在地,他迅速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便冲了出去。
许然跌在地上,整个人极其狼狈,怎么回事?刚才怎么回事?
裴莫行直接把她甩开,像是扔一个垃圾一样的将她丢在地上,而他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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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虽则天气逐渐转冷,但这个时间的四九城,应该是温度最为适宜的时候。
顾佳期今天去了一趟制香坊,让她比较愉悦的是,她的“大女婿”周公子表达出对制香坊的强烈兴趣,所以她和周少卿碰了一次面,关于制香坊转让的问题,他给出了让顾佳期非常满意的解决方案。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卖掉这里,也知道这里卖出去实际上是一种示弱的手段,好在周少卿是自己人,将来即便她想买回来,也能找到人。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舒心的现状了。
顾佳期掏出钥匙来打开门,结果刚刚进门,身后忽然间一个猛力的推搡,她几乎下意识的便尖叫出声,伸手便捞住门边放着的木棍,刚想反手去打,却被紧紧的抱住,落在耳畔的声音喘息声极大,那种隐忍着却又亟待爆发的粗喘,“我等你好久,佳期……我要疯了……真的要疯了……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顾佳期一听这声音,呆愣片刻后才松开手里头的自卫武器,“你、你怎么了?”
“想要你,给我。”裴莫行说到做到,手掌更是直接去扒顾佳期的衣服。
禽/兽啊!顾佳期想起门还没关,万一蒋芸妃回来她真是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顾佳期叫了声:“裴莫行!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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