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光亮经由阳光的反射,映入杜唯真眼底,眸中厉光闪过,他的手狠狠的一掀,就将任轻盈的身体掀翻在地。
任轻盈重重的倒在地上,唇畔的血丝越发汹涌落下旆。
杜唯真大步踏前,直接伸手掐住任轻盈的脖子,将她悬空提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想杀我?”
窒息感令任轻盈几乎无法回答,她艰涩的笑着,每一个笑声都支零破碎的,“你不是爱我吗?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死啊,黄泉路上,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吗杜唯真?”
杜唯真的瞳仁微缩,一抹狠色再度浮上眼底窠。
砰——
任轻盈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轰地一声落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残破不堪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会给人一种她已经死了的错觉。
杜唯真一步步的朝着任轻盈走去。
原本温情款款的眼神已经褪去,换而是夜狼一般的狠绝,他满脑子都是“她要杀他”“她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直走到任轻盈的面前,杜唯真才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
任轻盈忽然间伸手捂住了脸,热泪从眼角不断的往下落着,她咯咯咯咯的开始笑,“杜唯真!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演的这出深情大戏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收尾吗?我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关照,我谢谢你啊杜唯真!”
杜唯真的面色变了几变,忽然间他也站着笑了起来,温和的声音陡然间变了音调,“我的乖宝贝,你是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和你演戏了。我一直都不掩饰我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又何必这样对待你呢?”
任轻盈从牙缝里挤出了“变态”两个字,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杜唯真的手再度覆在她的脖子上,那白嫩的脖颈上已经有着深深的红印,他轻轻的摩挲着,“宝贝,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他们说什么你怎么能信呢。你是我这边的人啊。”
任轻盈的手轻轻动了动,忽然间她惨笑出来,“刚才你吻过我对吧?”
“怎么?”杜唯真眉眼松动了下,只觉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任轻盈软软的起身,但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消失,那种生命即将消逝的感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晰。
可是任轻盈已经不在乎了,她这一生都是悲剧,现在想想,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是裴莫行给的,最悲哀的时光同样也是因裴莫行而来,她对他有那么深的执念,应该是个必然。
而眼前的杜唯真呢?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一手掌握他,因为他那么爱她,结果她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杜唯真,一直都在玩弄她而已。
因为这样的想法,给了任轻盈更大的勇气,她娇笑了声,“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毒吻吗?我想死,可以用各种方法去死,想让你死,也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实现。杜唯真,你就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她没有用愤世嫉俗的语气说话,甚至于轻佻的好像在和杜唯真***。
杜唯真似是愣了片刻,但忽然间他笑了出来,笑的张狂,“毒吻?!好,很好,任轻盈,果然我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任轻盈强撑着已经被摔得疼痛不堪的身体,跟着苦笑出声,到现在,他还说他喜欢她……!
杜唯真狠狠的用手搂住任轻盈,将她的身体带着向自己不断靠近,贴着她的双唇反复的碾压着,“毒吻,你以为你说有毒我就怕了?”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继续亲吻着,直到任轻盈唇角的血越来越多。
轰地一声,地上忽然间窜起了一阵火苗。
杜唯真将任轻盈缓缓松开,眼底一片冷寂,“火油?”
任轻盈静静的坐在中间,一团火将他们二人围在了中间,恰似一场盛世的焰火,“杜唯真,还记得我们当初见面的时候吗?”
当初见面,稚子少年,一双眉眼之间,尽是对她的怜悯。
透过炽烈的火光,任轻盈看见的,却是一双黑暗的眸子。
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他的内心,她真傻,太傻了。
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喉间的瘙痒剧烈起来,她哇地一声再吐出口血来。恍惚间,她似是看见裴莫行就在身边,红色喜服,深色中山装,她和他还是在一起呢……
裴莫行来找她换走顾佳期的时候,她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就像现在这样,匕首、毒药以及火油,让两个人共赴黄泉。
可最后,那刀送进他的胸口,却也让她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面对裴莫行的时候,她的心似乎一直都是软的,而面对杜唯真的时候,或许曾经她也是软的,可最后,被他活生生的捏硬了。
杜唯真笑着,“任轻盈,这就是你送我的一场婚礼。”
“对。”任轻盈伏在地上大喘着气,“再没有比这更美的婚礼了不是么?”
“是。”杜唯真的声音忽然间轻飘飘了起来,他伸手将任轻盈紧紧抱着,“我说过,我是真的喜欢你,每个人喜欢的方法不一样,你不懂。你恨我,我无话可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死,可是轻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乖。”
晚安,我的轻盈宝贝,不,我杜唯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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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忽然间打破了病房的安静,顾佳期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又侧头看了看正在沉睡中的裴莫行。
裴莫行这伤虽然没有伤及生命,可还是失血不少,静养是必须的,所以她拿起手机便走到窗户边的角落,接了起来。
任轻盈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顾佳期?”
顾佳期一愣,没想到任轻盈居然这会给她打电话,也或者因为之前的事情给她带来的不好的感觉,顾佳期的声音非常不友好,“莫行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是你自己选择留在他那边吗?”
“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说话了。”任轻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似乎身边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嘈杂。
顾佳期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甚至在刹那有挂了电话的想法。
任轻盈忽然间说:“我要死了顾佳期。也或者死之前有那么一点善念让我坚持着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要死了?
顾佳期直接站起身,“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怎么回事……”任轻盈忽然间笑了出来,“其实我不是好女人,我这个时候居然想告诉你,等我死了,他心里会永远都有我的痕迹,活人,是一辈子没办法和死人比的。”
“你别乱来任轻盈。”顾佳期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单从电话里她已然听出任轻盈话语中的决绝,可是她不知 ...
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劝住对方,这里到任轻盈的住处,即便是驱车也要一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
“来不及了顾佳期。”任轻盈听见那边的动静,望了眼前方的世界,眼底一片模糊,“或许,这样的结局最适合我这样的人。你帮我记住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裴莫行的。”
顾佳期终于挺清楚那边的嘈杂声音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火,一定是起火了!
但任轻盈只留给她一句话,“裴莫行的母亲,其实没有死。”
只这一句,任轻盈那边便没了声息。
“任轻盈!任轻盈!”顾佳期终于无法控制的叫出了声音,虽然她不喜欢对方,也觉着任轻盈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她不希望她死啊。
她的声音引来了裴莫行的反应,他直接睁开眼睛,看着拿着手机正浑身颤抖的顾佳期,“怎么?”
顾佳期嗫嚅了下唇,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她出事了,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如果任轻盈没有出事,绝对不可能告诉她那个秘密。
裴莫行的母亲,没有死。
可是现在不是顾佳期能去细思其中因果的时候,她刚说完,裴莫行已经强撑着身子坐起身。
顾佳期先是顿了顿身子,而后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扶住裴莫行。
别墅被烧的一塌糊涂。
那天的黄昏,忽然间飘下了雨来,可是这场雨来的有点晚,焦黑色的断壁残垣,与这黄昏时分的雨水,交织成一场无法言喻的悲伤。
院落里的大树也因为火势的蔓延而倒下,只有墙壁缝隙中,那朵兀自开放的黄色小花,在静静摇曳着芬芳。
火灾惊动了警察,警察过来查看现场,最后说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骨。
顾佳期说不出来心里头的滋味,一场大火,不知道是让人灰飞烟灭,还是任轻盈又寻到了生机。
杜唯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肯定是逃脱生天的,任轻盈用自己的一场献祭,终究还是只有自己成了地下亡魂。
她试图带走自己爱的那个人,结果没忍心;她试图与爱她却又伤害了她的人同归于尽,却也没有成功。
这个女人的一生,终究是以这样的悲剧落幕。
顾佳期静静的站在院落中,将那株缝隙里坚强生存的小黄花给移到地面,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她心里回荡,泪水也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任轻盈,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请投个幸福的家庭,过平平淡淡的一生,好吗?
沈临北回头看了眼还在院子里默默无言的顾佳期,抽了根烟转头问裴莫行,“这件事通过警方立案,是不是可以把杜唯真那家伙当做疑犯来追查。有官方的话,这事会好办很多。”
“嗯。”裴莫行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原本伤口的位置因为一路赶来,略有些拉伤,点点鲜红渗了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顾佳期忽然间扭过头,走到裴莫行的面前。
沈临北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你很难过吧?”顾佳期红着眼圈问。
裴莫行点点头,伸手将顾佳期环在自己的怀里,见他想说话,顾佳期忽然间截住了他的话头,低声说:“这事不怪你,你可以难过,也可以伤心,但不能愧疚也不能自责。”
是任轻盈咎由自取吗?这场大火,也许是她对杜唯真所有的恨意转化而成。
若没有当初她对这所谓的畸恋的纵容,又怎么会一步步的踏进这么扭曲的深渊。
任轻盈这样的性格,和裴莫行有关,但更多的,难道不是杜唯真一步步的诱导。
“想办法替她报仇。”顾佳期握住裴莫行冰凉的手,“但前提是,你要振作,早点养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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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婚礼上寻死过一次。
“醒了?命倒是贱。”
可惜没死透,所以再次睁眼,面对的是这样的嘲讽。
托他的福,她这个被雪藏着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在朝夕之间人尽皆知,成为人们茶后饭余的谈资。
单七倚听着娱乐新闻报道,不动声色。
可她拿一次视死如归,一次重蹈覆辙,换来真相却是: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而男人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让她成为他光明正大占有的私人玩偶。(简介就不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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