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柳州府城,可谓风雨飘摇,不仅全城戒严,府衙更是命令所有百姓不准在夜间妄自踏出房门一步,实施宵禁!甚至各方势力也逐渐的牵扯进入这场漩涡,许多仇怨颇深的宗门世家都借此机会,相互发难,搅的柳州的局势更加诡异莫测!
而最终引爆这个火药桶的,是不久前传来的一则消息!
琅邪宗下属于柳州城外五十余里的秘铜矿脉,所有的镇守甲卒、修士、矿奴共计三千余人,全部遭遇不明势力的血腥屠杀,不仅杀戮手段残忍至极,甚至将琅邪宗八个修士头颅的七窍用水银封住,而后挂在了矿脉的旗杆之上。
凶手显然是与琅邪宗有极大的仇怨,才能做出如此之事,而整个柳州境内,也只有刑家才有这个动机,最重要的是,事发当天,有情报显示,刑家派出了一队修士,去向不明!
在府衙全力调停之下,柳州城依然是彻底翻了天,就连双方主事之人尽量克制,下面还是爆发了大规模冲突,每天都有数十人死于争斗,这下,哪怕是天王老子都压不住了,腥风血雨,随之而来!
刑府
刑远途盘坐在太师椅上,眸子冰冷,杀机四溢,听闻一旁家主侍卫统领的情报。
“我刑家又有七家店铺遭遇焚毁,家族运量队伍在城外被截杀,已经全军覆没,六十万石粮食不知所踪。另外支脉子弟外出之时,于琅邪宗弟子发生口角,被击杀的共有六十七人,重伤二十一人,甚至连二房一脉的嫡长子刑长茂也被刺身亡!”黑衣统领沉声禀告着。
刑远途沉默片刻,冷着脸问道︰“大长老率领众人前去报复琅邪宗,损伤如何?”
黑衣统领立即答道︰“我族中众修士前往琅邪宗各地产业进行报复,可惜他们早有防备,一番争斗之下,我族中至少战死了五个修士,还有一个执事伤势极重,就连大长老,似乎都和苏静夜交上手了!”
“什么?大长老可有受伤?”刑远途立即直起身子,惊道。
这苏静夜虽然只是琅邪宗的一名长老,却是琅邪宗的第一高手,也是整个柳州境内修为最高的修士之一,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突破了空明境中阶,重手的法器奔雷剑更是难缠无比,据说近年来一直闭关于琅邪宗的后山之中,以图突破空明境上阶!
没想到这次的争斗竟然连他都破关而出,大长老的修士只是空明境初阶,定然不会是苏静夜的对手,故刑远途才有此一问。
“大长老发现苏静夜,立即命令家主修士撤退,自己留下断后,至今毫无消息!”黑衣统领沉声道。
刑远途顿时觉得胸中堵着一块巨石一般,滔天的怒火无从宣泄,在整个房间度步许久,才吼道︰“立即命令,隐匿在各州的所有暗探,全部聚集柳州府城!”
黑衣统领大惊,急忙道︰“家主,那可是上面准备对付押运粮食的修士司的人手!”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总觉得这柳州府城定是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煽风点火,搅乱局势。我怕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刑远途的眸子闪烁着寒光,冷声道。
黑衣统领一愣,道︰“家主是觉得,有挑拨我们和琅邪宗,或者说对我们黑市之中刑家商号下手的,另有他人?”
刑远途冷笑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一些都太巧合了么?”
“琅邪宗虽然和我刑家素有仇怨,却也不会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彻底和我刑家爆发战争,否则数百年前,早就分出个生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叫族中的探子注意,近半个月进入府城的所有人,一定要备案,详查所有与其稍有关联的,不要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黑衣统领立即应着,随即下去调配人手!
..............
昏暗的密室内,一名黑衣老者负手而立,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柳州地图,其中两条道路被画上红线,正是北上易国朝都最快的两条道路。
“人手都隐藏好了吗?”老者头也不回,淡淡的问道。
一旁站着的黄袍人俯着身子,恭敬的说道︰“所有的人手都隐藏在黑市的地窟之中!这地窟四通八达,极为适合隐匿,尤其是我们不久才攻击了刑家商号,暂时不会有人想到,这批人手就藏在案发处不远!”
“另外,我们安插在府衙之中的暗探传来消息,台州方面押送粮食的修士司已经到达柳州府,估计,现在那批粮食已经转移到了皇女赵嫣然的手上了!”
“那赵嫣然号称易国皇室年轻一辈儿的第一人,定然不是浪得虚名,这次易国派她前来柳州,怕也是前线和昌国的战事吃紧,抽调不出人手之故,否则,一个天之骄女尚未成长,便夭折于此,易国皇室岂不是更加后继无力!”老者缓缓说道。
黄袍人闻听却是一惊,问道︰“莫非,我们要对皇女赵嫣然下手?”
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来,盯着黄袍人,面带微笑,说道︰“赵嫣然已经拜入诸子学院易国分院,据说明年就要参加大晋总院的会考,如此关头,我们定然是不会触碰诸子学院的霉头。”
“不过,我们不碰,不代表别人也一样这么想,在我前来柳州的路上,暗中听闻,似乎有另一批人盯上了赵嫣然,若真是一条强龙过境,哪怕她天赋绝世,也免不了身死道消之局!”
黄袍人一愣,随即道︰“没想到除了我们五行教之外,竟然还有其他势力有所图谋!”
“大晋国和净土圣地两个庞然大物起了争执,周边的不少势力,自然巴不得他们打的天昏地暗,只是我五行教近千年来实力大损,不得不暗中行事罢了!”老者毫不惊奇的说道。
“对了,刘师弟坐下说话,你我同门师兄弟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黄袍人面无表情,俯下头,仍是恭敬的道︰“礼不可废!况且师兄为宗门设立在易国据点的负责人,威信所在,更加不可不敬!”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也不再提起,而是话音一转,问道︰“听闻韩师弟已经身死,何故如此?”
闻听此问,黄袍人面带悲色,说道︰“韩师弟不停劝告,对一名携有空间法器的少年起了贪婪之心,最终导致杀身之祸,却也是咎由自取!”
“哦!”老者面色一寒,眸子之间寒光闪烁,杀机四溢。
良久,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松开攥的发白的拳头,无奈的说道︰“那少年竟然有空间法器,背后定然大有来头,你没有妄动杀机,的确是最好的处事方法,否则为宗门引来麻烦,必定会生出无穷祸端!”
黄袍人摇了摇头道︰“我何尝不知出手的后果,我们只是宗门之中最为普通的弟子,一身修为俱是来自宗门的培养,立了功勋倒也罢了,若是惹出了祸事,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卒!”
黑衣老者略带感慨的道︰“或许这就是宗门小人物的悲哀之处,有时,连生死都不能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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