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百里初雪知道了聂啸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后,便放心了住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以银巽的能力,若是想找到她,定然是易如反掌。她如需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等他的消息。而幽冥宫那边,肯定也已经发散所有人在找她了。
聪明如小绯,定然会猜到她的失踪或多或少都与聂啸脱不了关系。
就在百里初雪安安心心地呆在聂家别院时,南泽城却掀起了狂风暴雨。守城下令放行的士兵被盛怒的银巽下令打了一百大板。不死也去掉了半条命了。
可是偏偏众人都不敢救情,安世平更是懊恼让敌人钻了空子,将医仙劫走了。而且,看样子王爷对医仙很是在意。
除了大言不惭的小绯,此时,根本没有人敢在盛怒下的银巽面前吱声。
小绯满脸的担忧,虽然她很不待见这个摄政王,可是少宫主的安危如今却身系在他身上。就是可恨的是,如今他却分身乏术。
本来前些日子,百晟已经兵败退回边关。聂啸也撤兵回了盛京。可是,近些天不知为何,百晟敌军又闹起了些小动作。大有冥顽不灵的样子!
不过,王爷已经查到少宫主的下落了。
“幸好,聂啸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还收了她作义女,看样子,她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银巽抿着嘴,苦恼的样子让众人不安。“不过……本王也暗中派了人保护她了。如今,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百晟太子的意图。聂家军都已经全部撤走了,作为监军的东方熙不但没有回京,便是独自率军驻扎在了两国交界之处。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安世平点了点头,“王爷说得极是!东方熙的意图真是让你摸不着头脑。如今百晟兵败,民心已散,他还想以什么名义起兵进犯呢!?”
……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旁的小绯忍不住开口了,“我不管什么百晟?更不管那个狗屁东方熙,我小绯只想将我们小姐救回来。你们到底想好对策了没有!?”
“小绯,不得无礼!”安世平喝道。这丫头怎么净是毛毛躁躁的样子。跟她主子一点也不像。
银巽抬眸看了看小绯,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禁柔声轻叹,“如今不可轻举妄动。你以为聂府是那么容易闯的吗?在战场上咜彻风云的聂家军,你也不是没见过。上次你主子巧计让他们兵败而退,是她的本事。可是,在聂府,上至管家,下至护府。都是自出聂家军营。在聂府,想进去都难,何况要将你主子安然无恙地带出来!?”
“王爷,您说的,小绯何偿不懂!?可是小姐已经断了音信好些天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那聂啸对她到底是何意图!?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小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银巽无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头!?一样的没大没小!
敢这样子跟他说话的人,真没有几个!
“好了!都说了,不准轻举妄动。要救也是本王去救,你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小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银巽略带冷冽的眸光,不禁收了声。
这个冷酷的冰块脸,都不知道小姐喜欢他什么!?
远在百晟的百里初雪,此时无端端打了个喷嚏,好似有人在念着她呢!?
……
今日百晟的皇帝差人送来一道圣旨,意思是听闻聂将军喜得义女,心感同喜。特于宫中设宴,为其庆贺。此等皇恩是何等的殊荣。
可惜!聂啸却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
他竟然派人回绝了百晟帝,说爱女聂雪儿身子抱恙,恐叨扰到圣驾,故不能面圣了。不过,他还是进宫谢恩去了。
百里初雪在聂府百无聊赖,于是看起了兵书。可是还未看到几页,便有人禀报,说太子殿下给她递了贴子约见。
百里初雪闻言顿了一下身子,暗想,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不然,也不会突然约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吧!?
见!?还是不见!?
百里初雪没有犹豫多久,便派人回绝了,对于东方熙,除了那抹怜悯,她对他还真没有什么好感。见与不见也没有必要了。
况且,于他,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夜已深,守卫森严的聂府从西南角飞快地跃入了几条人影。速度之快,让人错觉是否是眼花了。
远远地,在明亮的月色中可以看见。正在迅速移动过来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一身制式的黑衣,长发高高的束起,用银环固定住,腰上都覆着一个宽宽的腰带,大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个人的腰带是银色的,竟是那种略带月牙白的银色。
似乎很是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
银巽扬了扬手,跟在他后面的人一下子便散开了。一息间便没了踪影!如此高超的武功,怕也是他千挑万选的心腹之人吧!
面纱上露出了一双如皓月般的星眸,眼底流光闪现。
他仔细瞧了瞧周围的景致,然后大致确认了一下方位便朝百里初雪居住的北院一跃而去。
百里初雪端坐在窗台处,看着不远处闪现的黑影,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现在才来,迟不迟了点!?
当眼前立着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时,她刚想开口抱怨一句,却发现眼前的人却不是她所等的人。
而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东方熙。
“你来干嘛!?”百里初雪不禁警惕地问道。
“聂姑娘见到本殿下就是这样的反应吗?”
“难不成本小姐还得行礼说声,殿下千安!?”百里初雪眼眸沉静得仿佛是一潭湖水,不带丝毫涟漪。
东方熙停在她面前却是突然一言不发。一双如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由最初的平静慢慢地变成了冰冷。
这感觉让百里初雪很不安,良久,她抬头,东方熙却开口了。
“医仙已经在聂府呆了好些天了吧!?这些天里也发生了很多事,聂家军撤了兵,百晟这边防大军依然驻扎在交界。可南泽城这些天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大动静。本殿下以为之前凤栖的出奇制胜是因为摄政王银巽,可是本殿下深查了一番……”
东方熙用冰冷而强势的眼神盯着百里初雪,“探子回报说,攻克南泽之时,银巽仍在百里之外。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想通了么?现在,百里初雪只是在好奇他在知道一切之后,会不会杀了自己?
“是我又怎么样!?我也是为了两国渴望和平的平民百姓罢了。”
话音刚落,百里初雪的右颊便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那力道振下了贵妃榻,喉头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儿,右脸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说得倒是好听。你可是举手之间便毁了本殿下计划已久的事情。而且毁得那么一干二净。”东方熙手紧紧收拢,骨节泛白,瞳孔是掩饰不住的血色。
百里初雪费力的从地上撑起身子,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轻轻一笑。
“东方熙,你就是这样对待于你有恩的人吗?”
“闭嘴!别以为我是蠢货,会不知道这”噬魂“是出自谁之手!?你别说你不清楚啊!?”东方熙原本温润的脸,此刻却显得很是狰狞。
“父债子还!没听过吗?”百里初雪咬着牙倔强地说道。如今,每每在梦中,她还清楚地闪现当日宫破之时,如炼狱般的皇宫遍地都是死尸。
“你可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东方熙浑身冷冽刺骨。
“你当然可以,可是,即使如此,你依然扳不回胜局。也救不回来你的命!你命不久矣!即使你服用了玄阳凝玉丸,也只是解燃眉之急罢了。”百里初雪笑容自若。
东方熙摇摇头,“本殿下也以为自己命数已尽,可是,直至今日,本殿下才找到了”噬魂“真正的解药。”
“不可能!”噬魂“根本无药可解。”百里初雪不禁急上心头,眼底带着丝惊恐,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东方熙。
本来还有些不相信的东方熙,此时看到百里初雪的反应,便更加坚信自己所说的。
“三年前,你皇兄百里靖为了救中了毒针命悬一线的你,将世间罕有的”琥珀“凝魂丹让你服下。已毒入肺腑的你从鬼门关走了趟又回来了。自至后,你便拥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是不是!?”
“福祸相依。”百里初雪的声音仿佛是这深冬浓重的雾,沁凉的冰冷,却又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去。
东方熙伸手揽住她,逼视着她的双眼。那里面,有着几乎可以毁灭任何事物的翻飞的血色焰火,虽然,百里初雪已经报着必死的决心,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一如他的父亲,东方熙的骨子里还是透着无以明状的残忍。
“你到底想干什么!?”百里初雪想挣扎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病弱的身子竟然也有那么大的力气。
“百里初雪,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如此挑衅我,”忽而,他眼神幽暗而邪魅,那张白希阴郁的面容上此刻居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在百里初雪耳边,声音黯沉而蛊惑,“你说,当天下闻名的医仙成了本殿下的女人,有些事会不会很有趣?”
百里初雪身体一颤,下意识的用手推开他。可是,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中了他的软筋散。
怎么可以!?
百里初雪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仿佛一个破布娃娃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甚至连死也不能,血腥般的绝望夹杂着灰暗的碎裂一般的画面,耳畔却是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到她深恶痛绝……
“放心!等你成了我的女人,帮我解了毒后,本殿下也不会杀了你。我会囚禁你在身边,让你这个亡国公主成为我东方熙最低贱的玩物。活着,只为了取悦我……哈哈哈……”
“不要……”百里初雪惊恐万分。她看着手腕上被划开的口子,慢慢地滴落下鲜红的血……
银巽,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银巽,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银巽、银巽、银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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