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月下煮茶,琉璃与菊香四人尽兴深夜时分。
睡下才两个时辰,天便亮了。菊香来唤醒的时候,她正窝着被子美梦一场,当然是不肯起*。
于是,她睡语含糊与菊香说辞,便再次睡下了。
这一觉醒来,已然错过早膳,不过幸好红鸾宫还有一个朱煮大厨,所以她便一边梳洗着,一边让翡翠去了趟小厨房,让朱煮弄点清淡的食物。
不知为何,今日起来,便觉得心神不宁。梳洗好,菊香取来一件粉红色衣裙,琉璃总觉得刺眼得很,便让她寻来一袭白裙。
白绸丝裙细腻软滑,不但舒服还透气,琉璃站起来,让菊香在腰间水绿色腰带,右侧腰间配上同色翡翠双鱼扣。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的挽成流云髻,别上翡翠镶金牡丹花枝簪,额际缀着通体晶莹,泛着淡淡蓝色的流苏。
夏日容易出汗,琉璃便没有让菊香上妆,只让她把柳眉画好,便素颜见人。
菊香看着镜中她的倒影,笑着说着:“主子就是素颜朝天,也是清姿动人。”
“菊香,你是否昨晚被翡翠那马屁精传染了,今早一来,就是马屁一个。”琉璃回首,柳眉轻轻一抬,细细的看着菊香。
“主子,你就别笑奴婢,奴婢说得都是实话。”
“不说便不说呗。”琉璃朱唇含笑,风姿灼灼的出了内室。
想着,早起一杯水,可以清肺润肤,琉璃便端起一边的水壶,正想自己添水的时候。便闻见一阵奇香,她细闻着,那似乎是饭菜的味道。
这股饭香味让她食指大动,便弃了水壶。这不,她水壶刚刚放下,翡翠便咯咯笑着进来,跑过来对着她一阵耳话,原来她这般失去淑女的笑法,是朱煮给说笑话惹的。
琉璃轻刮着翡翠的俏鼻,轻声喝着,让她以后要多主意形象。
翡翠见她说教,便赶紧收了笑容,躲在一旁反省着。
琉璃看着翡翠的模样,心中甚欢。翡翠的性子天真活泼,如果在宫外定是一乐人。不过竟然入宫,她这种性子就得改改,不然难免惹下祸端。
琉璃从梨花木椅站起,疑惑的问着:“朱大人,怎么由你亲自送早膳?”
朱煮身高一米七多,身上长着一堆脂肪厚肉,一走动,便有波涛汹涌之感,看得她啧啧称奇,他怎么就没被自己这身肥肉压死。
朱煮把青花白瓷食盘放下之后,摸着额头大汗,才微喘着说:“现在在德妃娘娘这里当差,闲得很,便自己过来一趟。”
“以后别这么辛苦了,让下人送一趟就可以了。”琉璃看着朱煮连连抹汗的样子,心存愧疚。如果不是误了早膳,何须麻烦他重做一遍。“朱煮,谢谢你。”
“谢谢?”朱煮绿豆大小的眼睛,喷发出惊讶和疑惑,他似乎奇怪,她为何会说道谢。
“有何奇怪吗?”琉璃自己掀开了食盘的盖子,由着翡翠为我布食,她风轻云淡的看着朱煮。
“不奇怪,奴才只是惊讶,主子是第一个和奴才说谢谢的人。”朱煮感动的看着她。
琉璃一笑而过,端起翡翠盛好的鲜贝羊肉粥慢慢的喝着。这粥火候恰好,不稠不稀,鲜贝味美,羊肉滋补。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这粥做得极好,让我胃口大增,我说句谢谢也不为过。”说着,琉璃再摇一勺,放入口中慢慢咽着。
“为主子烹制食物,是奴才该做之事,实在当不起这声谢谢。”朱煮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用太过记挂着,就是一声谢谢而已。朱煮,你只要服侍好我的胃,我一定重重有赏。现在就先下去吧。”一句道谢的话,能让朱煮这般失态,到是她想不到的。
直到朱煮下去,翡翠才轻声为我解释着:“宫中的主子,把奴才们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当作理所当然的。所以,主子这声谢谢,才会让朱煮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是如此。”琉璃黯然低首,慢慢喝粥,原来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才会显得这般奇特。
早膳之后,琉璃见这会太阳还不算太猛,便独自一人出来红鸾宫,向着院子后方而去。
昨天傍晚,便被太后传到太合殿,回来天已黑,也就没有到私密小园中。
这早起来,又无事可做,一想到皇上寿宴还没有着落,不由更加心生郁闷。所以,不由得漫步走到月华阁的后院之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栽培,小园中百花齐放,已经生机勃勃。琉璃看着离十八学士三步之遥的两株昙花,不知为何想起了冰山男银巽。
她不是呆子,也知道,这个冷冰冰的男子,对自己有之几分情义。
但是,这番情义怎可取之?她就是夜深人静之时,会为他心动而跳,也只能无视之。因为,自己是他皇侄的女人。
这两株昙花,是他亲手为我栽种上。一次午后闲来,她又独自一人来到小园中,隔着老远,便见他弯腰蹲在小园中,她见他仔细的埋土,认真的浇水。
但是她只是远远的观着,她知道,他不知会自己,便为她的小园种下昙花,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也就没有上前。
直到他满意离开之后,琉璃才敢上前查看。原来,在十八学士三步之遥,两株风姿卓越的昙花,披着万千彩霞,迎风舞动。
那一刻,说不感动,无非就是骗人之话。
因为她一直盯着这两株昙花,足足看了个把钟头,才被菊香拉回红鸾宫。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冷酷无情的冰山男,也有那么认真细心的一面。后来,经过她多番推敲,觉得这八株昙花里面应该大有文章。至于文章内容,她却一直不得而知。
现在再想当日种昙花之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一身藏青衣袍,屈身小园一隅,认真温柔为她种下昙花。这番景象,也是午夜梦回之时,浮现最多的。希望他能及时抽身,肖想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是最痛苦的。
不过,有时候她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进宫,没有成为皇上的女人,嫁给他这个懒散王爷,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惜,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如果自己真没有进宫,又如何会认识到他!?对不对!?
所以说,凡事都有因果循环。
这繁杂的回忆,使琉璃的脑袋拥挤不畅,她甩动几下,便拿起一边的木勺,勺水为园中各花浇水。一番甘霖下去,被晒得昏昏沉沉的花朵,也有了几分精神。
她看着欣欣向荣的小园之景,正寻思着,等那日月圆之时,不如邀上宫中各方好友,齐聚小园赏花品月,也算雅致。
正想得出神,便见菊香的声音老远传来。看着菊香急忙奔跑的样子,早起心头的不详预感,似乎更重了。
琉璃赶紧丢了木勺,迎上去问道:“菊香,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主子,苏宸妃死了。”菊香一脸阴沉说着。
...
“苏宸妃死了?怎会如此?”琉璃不由自主提高音调问着。
琉璃的心却飘向从前,苏宸妃最大的特点,就是身高出众,一米七几的身材,身形窈窕,在众多嫔妃当中,当属第一。相貌,也颇为出众。
可惜,她得不到皇上的心的同时,却毁在了口口声声爱她的银铄土手上。如若她不是在冷宫中与银铄土苟且,不小心怀上了孩子。那她如今还能平平安安的呆在冷宫之中。
琉璃之前就打听过,之前银冷冽虽然将她打入冷宫先。但是衣食住方面也颇为照拂,应该是考虑到她那个手握兵权的父亲苏将军。只是,没想到她不甘寂寞,跟回宫小住的三王爷银铄土搭上了。
直到三王爷离宫回了边关,苏宸妃才被发现怀了孩子。据说,她已经得了失心疯了,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银冷冽怎么也不放过!?
昨天太后宴请时,琉璃还想起她。还在想她过得怎么样!?怎么一晚的功夫,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
“听说,苏宸妃的娘家谋反,被皇上连夜率兵平定。最后定下满门抄斩的罪名,就是苏宸妃的父亲,也难逃一劫。”菊香的话,听在琉璃的耳中,如同噩耗让她心惊。
想起昨晚,与银冷冽一番月下煮茶论舞,再到后来洪公公过来之后,银冷冽眼中的冰寒和愤怒,她已觉必有祸事。
却不知,此祸牵连,却是一族众人。那该杀多少人,该是何般血流成河。不知为何,在太阳晒久,竟然头昏眼花。
琉璃赶紧扶住菊香的手,虚弱的说着:“菊香,我头痛难忍,赶紧送我会红鸾宫。”
菊香见她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不由也心中大惊,赶紧扶着她走向红鸾宫。
“菊香,苏宸妃怎么死的?”路上,琉璃见头痛稍好,不由又想起苏宸妃,便关心起她的死法。
“主子,你还是先顾及自己的身子,苏宸妃已死,你就别再想了。”菊香扶住我,担忧的看着她。
她还想再问,却看见菊香眼中的坚持。她知道,菊香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不想说的事,自己如何问,她也不见得会开口。
菊香扶她到内室躺下,便到外厅寻来翡翠,让她赶紧去御医所请刘太医过来诊治。仔细交代翡翠快去快回后,她才回到内室,在*前的圆凳坐下。
“主子,都怪奴才不好。奴才明知你见不惯宫中的打打杀杀,还把苏宸妃之事告知你,使你头痛难耐。”
菊香声如清泉,带着浓浓的愧疚。菊香因为她昨晚一句问话,最近宫中可有什么事发生,便专门今天一大早,就为她打探消息而去。这般用心尽力,琉璃又怎可能怪罪于她?
琉璃侧过身,拉过菊香的柔腕低声说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宫中没有不透墙的风,只是早晚知道而已。”
“主子,你这般悯人悲天的性子也算难能可贵,但是,你老是这样也会伤到自己的。”菊香担忧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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