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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使随两名亲卫走向当今真皇所住的贞阳殿,尽管他从出生到十八岁的时光中一直都居住在皇庭的内庭,可他到这真皇所住的贞阳殿外还不到十次。而当今真皇——他的皇父的真面目他只有一些破碎的记忆,并且那些记忆都是他儿时留下的;通往贞阳殿的长廊以及长廊外花园中的奇花异草的欣然、艳丽没能转移压抑在他内心中一股无法言喻的陌生感。虽然他从自己皇母那里听到过关于历代真皇血裔都是这样生活的——一生中能见到自己皇父的时机很少,并且多数时候都只能看到带着象征真皇无上权威的紫金面具的真皇,但这与他在其齐纳耶城内所见一般家庭所具有的天伦之乐存在的巨大落差,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殿下!”其中一名亲卫叫了一声让岔神的皇使微微一惊,他看着喊他的亲卫,回道:“龙空叔叔,有何事?”
那被叫做龙空的亲卫躬身淡淡的说:“殿下,前面便是贞阳殿了!”
皇使抬头一看,心中升起一股凉意。他看到了曾经让自己心生惧意的地方——一道通向上方贞阳殿所在的宫门,雄伟的宫门上写着两个紫金大字“无归”,两边分别有从上而下的两段门联,左边是“生杀予夺全在尊手”,右边是“号令虚空谁敢不从”。皇使知道在这虚空内能看到这些文字的人很少,因为能来到这无归宫门前的人很少,能走过这无归宫内的“不归十六殿”的人从皇庭威权建立到现在一共只有十六个人;而这十六个人中还没有那个曾一起与一世真皇一起为无归宫题写左边门联“生杀予夺全在尊手”的摄政亚皇。这无归宫只有真皇能过,那贞阳殿只有真皇能住。无归宫里原本有十六位真皇亲卫,可在三世真皇时那些真皇亲卫便不知所踪了;无归宫里没了真皇亲卫。而当时的三世真皇没有追究,其他便没人敢过问。皇使儿时便在真皇后的带领下数次来到这无归宫前,可不是觐见真皇;真皇后将皇使带到这无归宫前说过的话他到现在还记得,并且时刻萦绕在他的脑海内,根本不可能忘记。
“正儿。将来这无归宫上的贞阳殿内便是你所应该居住的地方!你现在就要习惯孤身一人,要学会一人面临任何险恶,要学会一人决断难断之事,要学会让自己的心能够在那上面永存!”
“皇母,皇父不是要跟皇母在一起吗?皇父是一个人吗?……”
皇使记忆中泛起自己在听到皇母所说的话后用稚嫩声音发出的一连串疑问,并回想起他皇母当时所说的话。
“正儿。贞阳殿上的真皇、真皇议政殿上的真皇是不会将心中所想轻易的说出来的真皇,任何人都不信,那怕是他生身的皇母!正儿,你长大以后便是那贞阳殿内、议政殿上的真皇;你的任何疑虑都可能是对真皇权威的动摇,从今以后你若再如此。那皇母严惩不贷……成水,将皇长子带去宗主坛思过!”
“殿下?”另外一位亲卫见皇使一直愣在无归宫前,轻声叫了一句。皇使转身看着那亲卫,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面露微笑,说:“龙魔叔叔!”
“殿下,你快进去吧!不要让你皇父久候!”
皇使看看两人,然后轻轻点头。皇使对两名亲卫的尊敬不仅因为他们是自己皇父仅有的两名亲卫的关系,还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成水、龙空、龙魔的陪伴下成长。并且他的一身修为还有龙空、龙魔两人的悉心教导之功;尽管他的皇父与皇母都各有所授,可他平日能用或者说被允许使用的修为多是龙空、龙魔两人所授。皇使再次神思延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对。不要让你皇父久候!”
皇使赶紧跪倒,而龙空、龙魔两人已经拜伏在地,皇使叩拜之后说:“正儿见过皇母!”
“正儿,你起身!快去吧!”
皇使应声迈步走进无归宫的宫门。真皇后在皇使走进无归宫后,叫起地上的龙空、龙魔,说:
“请两位代为通禀真皇。玉儿求见!”
龙魔、龙空两人脸露难色并一起跪倒,没有回真皇后的话。
真皇后见状脸上出现一丝幽怨神情。带着几分恨意说:“难道说我与他的情分在十八年前一别成永诀?我就那么遭他恨?此生不再……”真皇后说着眼中泛出泪光,龙空、龙魔两人则将脸紧紧贴在光洁的宫廊地板上。
“好……好。你们两个和你们主子真是一条心!”真皇后说完之后化作一道金光射向无归宫上贞阳殿。
龙空、龙魔察觉真皇后的举动,两人一起从地上倒飞腾空,翻转的身体在空中射向真皇后所化的那道金光,空中响起龙空、龙魔的齐声大喊:“真皇后,小心!”
真皇后的那道金光才飞到无归宫的中间,十六道金光从无归宫的各处射出直奔真皇后的那道金光。龙空、龙魔见状双掌齐推,他们的身体借助掌力向后倒飞,落回之前两人立身之处。两人知道一旦十六道金光出现便一切都晚了,除非贞阳殿的主人现身。
在十六道金光快要接近真皇后那道金光时,空中传来真皇后凄切之声:“玄阳哥哥……”真皇后叫声响起的时候她所化金光消散,只见那十六道金光从四方八面、上下左右将她困在空中并迅速交织,十六道金光交织的同时开始收缩。
伴随着“嗷……”的一声嚎叫,一条金光四射的金龙突然出现在光网中的真皇后身体周围。金龙转动的身体缠住了真皇后,盘起的龙头张嘴发出一声嚎叫。
“砰……”
金龙在嚎叫中炸裂,金龙炸裂时发出的冲击波将那一张罩住真皇后的光网震得无影无踪。可无归宫门外的长廊和两边的奇花异草、美石珍树全部被冲击波震倒或者吹得不见踪影,此前无归宫前的胜景此刻尽毁。金龙消失过后。身着金袍、面带奇怪纹饰紫金面具的真皇抱着真皇后飘然落在无归宫门口,当两人的身体落地后一道金光从贞阳殿上射落在两人身旁。龙魔、龙空一起拜倒在地,高呼“真皇圣威”。
真皇低头看了一眼此刻一脸幸福表情微闭双目的真皇后,语带责备而关怀更甚的说:“玉儿,你真是胡闹!这无归宫岂是能乱闯的?”真皇说完想将怀中的真皇后放开。真皇后微微扭摆身体,也不睁眼,只是撒娇道:
“玄阳哥哥,我还以为你此生都不再理我了!要是那样,我还不如死在你的面前!”
“哎,玉儿……”
皇使落在真皇、真皇后两人身旁之后顺势也跪倒在地。当他听到两人的对话时眼中不禁泛泪。真皇后在听到真皇无奈的叹息后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双手从真皇的腰间移到真皇的脖子上揽住,柔声说:“玄阳哥哥,你以后不准不理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你……”真皇看着怀中的真皇后顿时语结。这时长廊残迹之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趴在地上的龙空、龙魔双掌拍地借力向声音传来之处射去。真皇这时将目光从怀中的真皇后脸上移开,他看看身前的残垣断壁然后又盯着怀中的真皇后,似责备的说:
“玉儿,你可知这损毁的宫殿重修需要多少财物?虽然我皇庭不缺这些钱财,但若能将这些钱财、人力用在偏远大陆的军政整饬上,那于皇庭、百姓可是百利之功!”
“玄阳哥哥,我不听这些……要是你不理我,我……”真皇后说着想松开搂住真皇脖子的双手。但最后反而紧紧的搂住,撒娇道:
“你要再不理我,我便将这苍灵峰给砸烂。然后让他们给我重修!”
真皇不禁轻轻摇头,他转向皇使,说道:“正儿,你且回去!”
“是!”皇使应声站起离去。
皇使走到远处纵身一闪而去。真皇后在皇使离开之后将搂住真皇的双手松开,顺势取下了真皇脸上的紫金面具,她不管真皇俊逸的脸上此刻泛起的一丝不悦伸嘴凑到真皇的嘴上。
“玉儿。……”
花华苑。
景星翎稀里哗啦的一通吃,吃饱之后起身走向桌子对面一直注视他的蒙花。脸上泛起坏笑,说:“吃饱了。姑娘,那我们睡吧!”
“啪,啪……”蒙花听到景星翎的话扬手就是两个耳光,景星翎被扇得左转右转,然后身体摇摇欲坠,在抓住桌角稳住身形之后他张嘴嚷道:
“嗨……你是要疯?这天都黑了,一对年轻男女在一个房子里吃饱了不睡觉,那还能干嘛?哎哟……”景星翎说完用双手捂住红肿的脸颊一阵哀叫。
“你再乱说,看我不打死你!”蒙花俏丽的脸庞泛着怒气,娇声呵斥:“你看女人就只知道睡觉!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
景星翎听得来气,本来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看容颜娇媚的蒙花,还不停的侧身偷瞄蒙花婀娜的身体,早已经是焦躁难耐,现在这当口又是打又是骂,加上心中那股此刻更是泛滥的*,顾不得蒙花可能会对付自己的手段,张嘴大叫:“你不陪我睡就算了!又打又骂,翎爷不伺候了!翎爷还怕找不到个妞儿睡觉?哼……”景星翎说转头冷哼一声便走。
蒙花听到景星翎的话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冷声说:“小流氓,你现在要敢去找那欢儿,我马上就杀了她!”
“嗨……”景星翎大叫一声转头,但没看到蒙花。他扫视一遍房中仍然没看到蒙花,顿时心中一惊转身一边跑一边喊:“你个疯女人,要干什么!”
景星翎跌跌撞撞的跑到欢儿所在的楼层,当他看到欢儿的房门大开、逸飞一脸无奈神情站在门口时,张嘴大叫:“大姐、姑娘,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啊……”景星翎大叫着冲进欢儿的房中看到全身瑟瑟发抖的欢儿正趴在面罩寒霜的蒙花身前,坐在椅子内的蒙花此刻已经带上黑色面巾,当她看到景星翎冲进欢儿房中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随即眼神中尽是恨意。
“大小姐,好好说话,你这是要干嘛!”景星翎说着跑到欢儿身边将跪趴在地的欢儿搂进怀中,欢儿则努力扭摆想要挣脱他的搂抱并哀求道:“爷,你放开欢儿,爷,你放开欢儿!”
“哟……小流氓,你还会护花啊?”蒙花见到景星翎的举动更是生气,右手翻动屠魔静刀出现,她将刀刃逼向两人,说:“小流氓,你自己选,要嘛杀了你,要嘛杀了她!”
景星翎见蒙花眼中泛着的寒光,心一横将欢儿往身后一拉让自己的身体挡在欢儿身前,说:“你弄死我!反正我每天都当最后一天活!”
欢儿被景星翎的举动和话弄得即是感动又是悲伤,她向景星翎身侧爬去,口中哀求道:“小姐,你放过翎爷!我愿一死!”欢儿说完便要扑向蒙花手中的屠魔静刀,景星翎一把将欢儿拽回身后,蒙花则将右手一翻,屠魔静刀消失,她起身看着地上挡在欢儿身前的景星翎,恨声说:
“你给我滚上来!以后没我允许敢再进别的女人房间,你进谁的房间我就杀谁!”
景星翎听候心中来气,张嘴大叫:“我……”
欢儿听到蒙花的话后见景星翎又要说话,她赶紧用手捂住景星翎的嘴,哀求道:“翎爷,你快去吧!难道你真想要了欢儿的命不成?”
景星翎看看欢儿又看看身影已经出门的蒙花,然后摇动脑袋甩开欢儿的手,说:“我就不信……”
这时欢儿一脸凄切表情,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信!”
门口的逸飞也张嘴接到,“我信!”
景星翎转头分别看看两人呢几眼,逸飞在门口催促道:“翎爷,你还是快去吧!小姐定有要事要说!”
“说什么说?孤男寡女闷一个房间,正事不干,改坐而论道,脑子有病还差不多!”景星翎听后嘟哝两句,然后用手擦拭一下欢儿脸上的泪痕,脸上挤出一丝坏笑说:“妞儿,待会儿翎爷回来好好伺候你!”
欢儿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景星翎则起身一脸不乐意走向门口。逸飞在景星翎离开后一脸无奈的瞧了瞧瘫坐在地上的欢儿。
景星翎侧仰着头走进蒙花的房间,然后往蒙花正躺着的卧榻一屁股坐去。蒙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抬腿一脚踹在景星翎的腰上将其踹到一旁的地上,并冷声喝道:
“小流氓你想干嘛?”
“嗨,你这女的也太怪了!这醋吃得太没来由了!别当翎爷什么都不懂,你不让翎爷睡,又不让翎爷睡别的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还有……”景星翎说着从地上爬起重新走到卧榻旁一把抓向蒙花脸上的黑巾,口中继续嚷道:“你一天带这么个黑巾就不捂得慌么?”
景星翎嘴上在说,可当他发现自己手掌抓着的黑巾时微微一愣,因为他没想到蒙花会不躲而随他将面巾撤掉。
“去,那边坐好!”蒙花此时面目含笑,抬起右腿抵在景星翎的胸口将他往一边的椅子推去。
“你坐那里将你如何来这离世天,以及如何得到你那宝物的事情全都给我说一遍!然后你再给我说你是谁,原来都是干什么的!”
“这啊,这说来话就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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