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人原本还在愁,如何才能把天蓬将军引入“幻境之门“。谁料无意中竟收得回风枪,遂直接开启幻境。此时张风博惹火急眼,自然会穷追不舍,又不会留神分辨幻境之术,可谓天赐良机。
且说,五位天将跳入地洞,入眼是浩浩荡荡的流沙河,令他们惊疑不定。其中一人道:“看来,这个洞就是一条通天秘道,他们之前肯定就通过它进入天蓬府的。”
张风博想想有理,皱眉道:“这流沙界广阔无边,只不知那小子逃向了何处?如今老子失却了回风枪,还有何面目去见玉帝及群臣?”
一辅将道:“将军别忧心,任他钻地三丈,咱们总要把他给挖出来!”
另一辅将四处看看,忽道:“咦,河边好像有两个人在洗澡。”
众人放眼看去,果然,在那流沙河边,有两个人正浮在水中。由于距离较远,他们又只露出两个脑袋在河面上,适才竟然没有发现。
他们赶到近处,看清这是一老一少,老的年逾古稀,少的不过五六岁。两人见五人身披盔甲,手持兵器,都有些害怕。童子扑腾着水花,游到老汉身旁,抱紧他的脖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五位天将。
张风博示意四手下收起兵器,对老人和颜悦色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且问你,这流沙河羽毛不浮,极为险恶,你们怎敢在这其中游泳戏耍,不怕溺水吗?”
老人看了看他们几人,答道:“老总,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流沙河只沉死物,不沉活物。人跳到河里,不沉反浮,身上的污垢死皮,也会不洗自清,省力方便之极!我们流沙村近百口人,常年在这河边游玩,从不曾溺死过半个人。”
老人与童子,自然也是闻人弄出的幻像,只是这对话,却要他来完成。所以,只能老人发声,童子不言啦。此时,闻人与天将五人,站立之处,仍是房前门口的庭院之内。
被天蓬尺扎住影子,无法逃脱的鹰融,见天将们犹如瞎子摸大象一般,在那里走来走去,还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心中惊异不定。此时,见闻人还能站在旁边,与他们对话,更是惊讶得嘴里能塞一只天鹅蛋!
幻境之中,一名辅将听了老人的话,心下有些怀疑,问道:“既然此河不沉活人,那你们怎么不到河心去游玩,却只在河边浅水处扑腾?”
老人笑道:“这位老总,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河心浪大流急,我们一老一少,体弱无力,到河心去游,不免会被冲到下游,要费时费力才能走回来。你看这河边的水,足有齐腰深,何必再去河心?”
张风博阻止手下继续发问,问道:“老人家,你刚才可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道士从这里经过?”
“年轻人倒看到一个,是不是道士却不知道。”老人答道。
“嗯……他长得怎样,怎生打扮?”
“个头倒挺高,不过长了一幅傻子脸,黑衣短衣长裤。”
“唔,”张风博忽然记起来,闻人用道袍和帽子制造的幻像,被自己用枪击碎了,现在他应该就是穿着短衣和长裤,“那……他朝哪边走了?”
“这面前流沙河挡路,他能朝哪边?当然是跳到河里去了。”老头笑笑,“那孩子估计脑子有点毛病,还说什么到下面搬救兵,呵呵!”
“搬救兵?”张风博奇道。
“嘿嘿,他还以为自己是沙河怪呢。”
“这河里有怪吗?”
“呵呵,你不知道吗,沙河怪就是当年的卷帘大将,被贬下凡,在此为怪,把河神给打杀了,占了河神的流沙宫为巢穴。自从他随唐僧西去之后,这河里就没有妖怪了。不然,我们怎敢在河里游水?”
“那流沙宫还在吗?”
“想来还在吧。”
张风博沉吟着,对辅将们道:“这小子不是一个人,他们可能就以流沙宫为聚集点,这里有通天之径,他们上界作乱方便得很。”
老汉插言道:“这流沙河不沉活物,就算那小子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潜入河底。我估计他现在肯定被冲到下游啦,正往回走咧!”
张风博奇道:“他还会回来?”
“不回来咋办,他的衣服还在这里呢!”老头一指岸边,那里扔着一堆衣服。一个辅将走过去将衣物一件件提起来抖了抖,短衣、长裤,内衣、内裤,什么东西也没掉出来。
一名辅将自告奋勇道:“将军,待末将下去试试水。”
天蓬将军张风博点点头。
只见那辅将脱了盔甲,留着一身贴身里衣“扑通”一声跳下了河。一下水,他的表情停滞了一下,然后马上蹲了下去。
“怎么了?”张风博问道。
“裤子掉了。”辅将的脸上有些难为情。
“妈的!”天蓬骂了一句,笑了。
其他辅将见状也笑了。老汉也笑得很直爽。
天蓬看了他一眼,道:“老丈,我等在此捉拿逃犯,待会不免会有一场恶战,为免伤到尔等,还请速速避开为是。”
“是是是。”老汉一连声应着,从河里爬上岸来。老的一身松胯皮,少的全是嫩肤肌,这对比极为鲜明强烈。天蓬感叹道:“凡人易老,朝不保夕,可怜可悲!”
辅将们忙道:“将军悲天悯人,此等境界果然我等拍马也不能及也!”
见老汉和孙儿穿戴整齐,翻越沙丘远去,天蓬这才问道:“此水果真如那老汉所言那样古怪?”
水里那辅将道:“真真是也,一入水,裤子就重如铁,我的腰带硬生生给坠断了!”他说着,吃力地把裤子从水中提出,扔到了岸上,“只能光腚了。”
“你陪他一起下去。”天蓬对另一辅将说,“此处别无外人,你脱光了下去罢。”
这辅将果然脱得赤条条,小心地从岸边滑入,两人一前一后潜入水中探索。身为天河守将,水性自然奇佳无比,只是这水太脏,在水下只能睁开一道缝,还把眼磨得通红难受。
不一刻,两人潜至水底,果然看到有一座宫殿。虽然是粗石砌成,倒也四四方方,端端正正,别有一番气派。殿门并没未上锁,两人推开虚掩的大门,警惕小心地察看,却见前厅空无一人,只听有丝乐之声从中厅传来。
两人好奇地来到中厅,顿然给吓了一跳。十几个妙龄女子,均穿着极少的轻纱,或半露酥胸,或**横陈,有的饮酒,有的鼓乐,所有人都目光迷离,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们一见辅将两人,纷纷伸手召唤,“哪里来的两位俊哥哥,快来与奴家快活快活!”
其中一辅将伸手拦住了同伴,厉声呼道:“你们是何方妖孽,竟敢占了流沙河域,在此胡混鬼闹?”
“呀,俊哥哥怎么地张口就冤枉人呢,我们可都是良家妇女,不然,你来亲手检查一遍即知。”众女说着便纷纷围了过来,有的扳头亲 ...
嘴,有的抱腿舔桃,有的**贴背……不一而足。
两辅将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此时又是身无寸缕,手无寸兵,对众女打又打不成,推也推不开,生生被十几名女子缠成了肉堆团。
……片刻之后,其中一名辅将突然惊醒,运用先天真元之气,怒吼一声,顿然之间,妖艳女子们纷纷被震散开来。他随即使出“天雷狂电手”,瞬时击杀数人;另一辅将见状也不甘示弱,使出“惊空裂地拳”一拳一个,将余下的数女悉数击杀。
“这些妖精害人不浅,竟然妄图消耗我们的真元,果然存心歹毒!”辅将恨恨道。
“就是,包藏祸心,死不足惜!”另一辅将也道。
两人收拾干净,从那些妖女身上取下丝巾围住下体,继续往里厅探索。他们推开里厅大门,不由大吃一惊:一个庞大的厅堂里,约有近百名赤身露体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们听得门响,转头一见他们两个,顿时****欢乐成一片,玉体如花蝶纷乱般向他们扑了过来。两人一见此场面,顿时吓得脸如土灰,狼奔豕突冲出水下宫殿,紧急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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