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骨的寒水刚好把他身体淹没,正好刺激了他的神经。
强行支撑起身体,发现右手胳膊黑了大半节。立即截断经脉,运行经脉试着逼出毒素。
脸都涨红了,无奈效果甚微,只是没有继续扩散罢了。
“大的没毒,小的反而有?”
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小东西阴了一把。他吐了一口浊气,把两条鱼绑在一块,舒展一下身体开始挣扎着往回走
“骆离?!”老丑看见水涡潺动,吓得崩直了身体。握紧了手中的一包药粉,见势不对就要撒下去。
“真的是你呀!”老丑猛拍胸口,顺势又跌坐回去。
骆离窜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前面被香气毒到的眼皮更沉重了,睁不开眼。
骆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把手伸给他看。
“这是!天啦,你中毒了。”老丑立即把他背上的阴鱼提起来放在一旁,低头找药给他解毒。
骆离神志模糊,体力也渐渐不支,半截身子在水里,歪倒在了石壁上。
“不是叫你不要碰这绿毛吗?”。
“情况出乎你的意料啊,没办法,第一条没事”话没说完就沉睡了过去。
老丑心急火燎地从皮靴里翻出所有的塑料药包,看不清颜色,他又放了回去。哆嗦着从防水旅行包里翻出最后一块电池,装在了矿工帽里
这一晚上,小本子根本睡不着,光听乔布斯打呼噜了。
再次打开手机看时间。才三点半。这夜真是漫长啊,也不知道骆离怎么样了。除了心窝里有些如常隐痛,并没有其他预感。
用脚踹了踹乔布斯的靠背,呼噜声闪停,紧接着又打了起来,抑扬顿挫,时低呤时高昂。
“烦死了!”用睡袋蒙住头骂道。
两小时后,骆离慢慢转醒,觉得混身发烫,跟烙铁一般。
“醒了?”老丑终于放了心。关掉头上的灯。
“我的毒解了吗?”。骆离首先关心的是右手上的阴鱼毒。
“解了,厉害,逮到两条,特别是这条大的,绿毛已经退毒了,毒液全都转化到独角里。”
“怪不得,我逮它的时候并没有事,还以为你是过于担心。抓小的那条却被毒了,后悔也晚了。”
“好在我带了药。就这条小的都比我在黔义抓的那条还大,毒性也更强。不过,真正可怕的无解毒药却是它的心脏,它以命相搏。神仙也难救啊。咱们用的就是它的魂魄,绿毛上的毒虽可怕,却只是药引子。”
骆离看看时间,四点过了。说道:“咱们慢慢走出去吧,在这底下呆久了,你身体受不住。”
“你身上还在发烫。能走吗?”。
骆离诧异:“你没摸也知道?”
老丑抖抖上身的衣服:“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烘干了。还用摸吗?我是木性体质,就算隔着一米远,你的热气都能逼过来,我现在渴得要死,先喝口水。”
骆离马上找水给他喝:“只是发热,我并有感觉其他不适。喝了水,我们赶紧上路。”
“那是你的身体本就不易中毒,即使中了,我又用了半对症的药,解掉了一半。现在靠你的火性体质在散毒呢,估计热退了,毒就解了。你应该是泡过不少药汤吧?”
骆离想到师傅,还有在长坪的那些日子,有些许落寞,回道:“是的,小时候师傅给我泡的,百毒不侵啊,这阴鱼毒是一百零一毒。”
“哈哈。”老丑忍不住笑道,马上又叹气:“可惜呀,那大鱼角里的毒液被用了一半。”
“是它攻击我时喷掉的,还留下一半,也不错了,别太贪心了吧。”
老丑甩甩头,站起来:“是,不贪心,咱们走。”
他们走到那根很有“造型”的柱子处,骆离的身体已经降温了,顿时神清气爽。他再次看了一眼那根石柱,忍不住问道:“咱们回去整顿一下,夜里再去另一边看看。”
“难不成还有?别奢想了,这座大山已经是死山,能活下来这两条够不错啰。”这次是老丑态度消极了。
骆离没有反驳,想着出去后再说,突然又想起一事,向老丑打听那淡淡的花香味是个什么东西。
老丑马上顿住脚,也百思不得其解。
“先回去再说,我现在太高兴,静不下心。”
“呵呵,要是再找到两条,你不该高兴得晕过去。”
老丑一脸喜滋滋的模样,非常满足。
“把包给我,我在里面藏了一瓶酒,我就知道下面会冷得厉害。”
是吗?骆离身上的高温一退,他穿上羽绒服都冻得发抖。身体里还有半个张启山的禁止,死里逃生,又被泄了法术,连个七十岁的老头子都不如。
“果真有,多喝点。”骆离摸出那瓶酒,一看,居然是瓶高粱酒,度数不低,不知他在哪买的,嘱咐道:“少喝点。”
老丑一把扭开瓶盖:“我有分寸。”
咕噜噜,半瓶子酒下去了,他那坑坑洼洼脸的脸顿时通红通红的。
“曾叔,原本你的酒量就不行,还敢喝这么猛。”
“怕啥,我有分寸。”
骆离忍不住笑,你一直重复有分寸,我可没看出你哪有。
酒劲一上来,回去的时候脚步明显加快了,毕竟走过一遍,不像来时还得小心探路。
老丑果真是上头了,脚步虚晃,竟唱了歌。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这部电影骆离也很熟,跟着他一起唱。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太阳初升,柔和的秋日阳光洒在悍马车上。乔布斯啃着三明治,咽着矿泉水,他们两个人没到声先到。
骆离扶着摇摇晃晃的老丑从山上走下来了,边走边唱。老丑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般,骆离也好不到哪去,眼皮都“喝”肿了。
小本子“蹭——”地跳下车,急喊道:“总算是回来了!”奔过去扶东摇西摆的老丑。
老丑还在唱,吐词不清,可节奏掌握得好。乔布斯嘴里嚼着吃食也跟着乐调乱哼,双肩左右摇晃。
走到车前,骆离打断了他的凑趣:“乔布斯先生,麻烦你给这位先生支个帐蓬。他喝醉了。”
“OK!”
乔布斯一口噻下手上的三明治,赶紧到后面去拿帐蓬睡袋。
小本子想接骆离的背包,被他猛地打开手,小本子一愣。骆离马上解释:“别碰,危险!”
“阴鱼?”
骆离笑着点头,小本子喜得牙不见牙眼不见眼。“来对了!”
老丑醉得不行了。帐蓬刚刚支上还没定好型,他就躺了进去,立即不醒人事。
乔布斯笑道:“你们哪来的酒?还有吗,如果晚上不走,也给我喝点。”
“行,咱俩一人一半。”骆离马上拿出那半瓶。
“这度数有点高啊。”乔布斯在大秦喝过,知道它的厉害。
“不算,这个牌子还有65度的。”
“”乔布斯酒瘾上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是浅尝一口,接着就跟骆离拼了起来。十分钟后,酒瓶见了底。
小本子深琐眉头,骆离故意把脸凑上去:“瞧瞧,我没事的。”
“去,我没怪你喝酒。你看乔布斯,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今晚你们还要去?”
“嗯,还要走一趟。”
虽然他右手的毒消了,皮肤仍是有点泛灰,小本子早发现了;加上他肿胀的眼皮,双的都变成单的了。忍不住担心道:“要不先休息一晚,你的眼皮怎么会事?”
骆离摸着眼皮问道:“还是肿的?”
还用说,肯定是啊,小本子把他拿到车旁的后视镜,让他自个儿看。
那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有,可能明天就消了吧。骆离没想太多,身体无碍就行。
小本子打了个哈欠,倒在骆离肩上很快睡着了。
他俩就坐在车里打盹,乔布斯拿着手机跑到一边打电话,不时传出他放荡的笑声,不知在跟谁调情。
真是个典型的山姆大叔,
中午时,他们留出两个三明治给老丑,把剩下的全吃了。如果今晚没有收获,必须得回去了。映弟安纳州还没去,或许也有收获。抓过一次,有了经验,再遇到毒液进化到角里的阴鱼,骆离不会再中招,争取带回一条完整的回来。
没多久老丑也醒了,看见骆离的眼皮,记起他是闻了阴鱼散发出来的味道造成的。
“骆离,你把那鱼拿进帐蓬来,让我仔细瞧瞧。”
背过乔布斯,骆离和小本子拿着背包就过去了。
小本子第一次见到,觉得好恐怖,世上竟有这样的动物。那绿色的毛,泛着荧荧的绿光,看起来很漂亮很柔软的样子,其实是非常凶猛的毒物。独角也是透明的,像用冰块雕成的一般,异常通透。不仔细看,会当它是一块制成象牙状的白玉。
老丑琢磨了半天,说道:“我不敢确定,估计香味是从这条大鱼的繁殖器官里散发出来的。”
“跟麝獐一样?”小本子脱口而出。
骆离眼神一亮:“那就对了!雄麝才有香气。”
“什么对了?”二人同时问道。
“曾叔,你记得我们在途中被一根柱子档路吗?这条是公的,有公就有母啊。”
“咳咳!”老丑干咳两声,避过不谈。用眼睛瞟瞟小本子,意思是谈那个不太好。马上又道:“我懂你的意思,另一边还有母的?”说着。他伸手隔着衣物撩开了那条大阴鱼,突地遮住。
骆离已经瞧见了,露出疑惑的神色,难道有哪里不对?
老丑丑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大秦抓的那条也没长出这跟人一样的玩意儿出来啊。真是够邪门诡异的!
小本子又不傻,听到一根柱子的时候,又联想到什么公和母,顿时明了。“看样子你们今天晚上肯定得去了,带上我吧,有了事还能搭把手。”
乔布斯得知还要呆一晚。而且是空着肚子等,脸色就好看不起来,商量道:“那我先回一趟里斯威尔镇,明天一早过来接你们。”
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不能要求人家像他们一样拼命。
这鸟不生蛋的荒郊,一般没啥人来,骆离就把帐蓬等行李放在原处,只是背上了那两条阴鱼。
这次他们提前出发,下午三点钟就进山了。小本子也在。骆离更为小心,时刻注意着落石和水流。
走到三岔路,他谨慎地再次拿出罗盘来测算,昨天去的地方果然在乾位。于是。大着胆子带着他们朝坤位走去。途中他生怕遇到跟左边对应的石头形状,那真是要尴尬死人。
这边的路要平坦许多,走到晚上八点,便没有再下降。而是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河流,望不到头。
骆离环顾四周,说道:“应该是到头了。这条河的尽头,应该就有。”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他们看见奇怪的石头。
小本子和老丑头上都戴着矿工帽,两盏灯的照射,光线好了很多。有骆离牵着,走了一个小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洞,洞的四周都是硬梆梆的石壁,除了鱼,没人能过进得去。
“难道是那个洞?”老丑有些郁闷。
肯定是了,周围也没其他路,除了这洞没别的可能。骆离顿时想念起康十三娘来,她在就好了,完全不是问题,再小一点,估计她都钻得进去。
“怎么办?”小本子傻瞪眼。
三人一筹莫展,想不出办法。
“我去恐吓试试。”
骆离说完就朝洞口施放法力,一股股劲风打进去,里面无生无息的异常安静。
老丑问道:“别是没有东西吧?”
“有,我能听见呼吸,可惜只有一条。”
他甚至能辨别出它躲在哪个位置,可是没办法,从洞口伤不到它。即使他们守上一天一夜,估计也奈何不了。
小本子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选退出去,然后你一个人隐了气息带着那只公鱼过来,公鱼散发香味,把母的给引出来。”
“这办法不行。”老丑反对,说道:“那鱼被法印关住了,放它出来才能让它施放香气,半死的样子可不行。再说了,香气出来,我现在也破不了,难不成我们一个个都得中毒?”
好像真不行,小本子立即拉下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骆离已经在聚气,“你们退开,我还不信收拾不了它,我把这洞轰开不就行了嘛。还傻傻的想智取的方法,你们不累,我的脑子可累了。”
“哈哈哈”
老丑跟小丑大笑,果然是傻了,把这么简单的办法忘记了。
“轰隆——”
洞口应声而破,同时,上面杂乱无章的碎岩纷纷掉落下来,更大块的却稳丝不动。
老丑心下佩服骆离:粗中有细啊,力道控制得很好。
那条阴鱼果然也有一只白得透明的角,里面还能看见荡漾着的毒液。小本子看得恶心,老丑却流口水。
这次骆离不会给它喷毒的时候,一个掌风过去,立马给劈晕了。这条母的没有香毒自保,也没有仙人连环琐那样的天险格局作掩护,收拾起来毫不费力。
打了几道法印,照样禁固住,扔进包里。高声道:“大功告成。回去了。”
老丑一看时间,“才十点啊,回去还能睡会觉。幸好这里的灵气耗尽了,不然没这么顺利。”
还没到深夜,温度也还好,老丑这次只是感觉微冷,小本子又给他加了一件毛衣。他惬意极了,路上就在琢磨怎么制毒。
“小本子我抱你,你闭上眼睛睡觉就行了。”骆离突然站住了,非常认真地对她说。
“不用。我能走。”小本子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径直朝前走。
骆离拉住她,一个强势的公主抱,把她搂到了怀里。
“哎呀,你这是干嘛,你不累吗?”。
骆离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
老丑还以为骆离玩起了情调,摇头失笑,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非常郁闷地低头走过来时未曾细看的一处石缝。
骆离抱着小本子走过去后,马上把她放了下来。“好,不抱了,你自己走吧。这样更快。”
“你”
小本子莫名其妙,带着不爽的情绪:“不就是那道石缝长得有些奇怪吗,瞧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我在书上见过大秦有比这更逼真的,还是风景名胜区。一阴一阳,遥遥对望。”
敢情她早就发现了,老丑人到中年了。不好跟二十出对的年轻人谈这些,忍住笑低头猛走。
一切极为顺利,回到驻营地,刚过寅时。老丑忍不住手痒,当场就想把那条小阴鱼的绿毛拔下来。
被骆离强行收掉,逼他去休息。老丑只得忍住欲动,讪讪地进到帐篷。
半小时后,突然刮起大风,吹得帐蓬哗哗作响,黄沙一层一层被卷起来四处飘散。天边泛出桔红色的晨光,躺着的骆离被光亮刺开了眼睛。
“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看样子要下雨呀,他自言自语。话音一落,天色骤然变暗。
“快起来,要下暴雨了。”
小本子抬腕一看,“七点了,乔布斯还没来吗?”。
来没来都要先把帐篷固定好,不然连话都说不了,张口就是一嘴沙子。
老丑和小本子帮着骆离搭手,终于赶在暴雨落下前把避雨的窝做出来了,三个帐蓬围在一块儿,成三角形以避风。
“狗日的乔布斯,是要把我们丢在这里吗?”。老丑抓过骆离的手表,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黄泥水很快聚在三顶帐蓬的空荡里形成了水涡,这雨下得怪呀。老丑和骆离明明算过,近三日都没有雨。这连成线的水柱是个什么意思?
“真是怪哉,好好的就下起雨来。”小本子身子缩在睡袋里,脑袋支在外面,早被雨水淋湿透了。
“不怕,这高原气候下不了多久。我正好冲个澡,身上沾的地下水蚀得皮肤生疼。”说完,骆离就钻出了帐篷,身上就一条短裤,雨水溅在他光光的肩膀上水花四绽。
老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到了中午,雨仍没停,乔布斯依然不知归期。矿泉水也快喝光了,没有吃的可以,没有水可不行。
“这雨难道要下一天吗?连续下了五个小时,根本不见小。”小本子望着打着赤膊站在雨中的骆离,大声音吼道:“你还不进去?”
“我觉得不对。”
“啥?你过来说。”雨声太大,老丑听不清。
骆离朝他摆了摆手,望着悍马车离开的方向。
瓢泼大雨倾泄而下,一直持续到深夜。
小本子的手机马上就没电了,因为乔布斯有电话,所以他们也没想去开通国际长途。她的手机除了照明,没别的用处。
白天小本子和老丑还在咒骂乔布斯铁定躺进某个妓女的怀里起不来了,到了夜里十二点,骆离告诉他们,怀疑乔布斯遇到麻烦了。
就算有雨伞,老丑也不走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回到里斯威尔镇,看样子,他们真的被耗在这里了。
骆离最后决定:“明天一早,不管雨不停,我们必须得离开。”
“我就呆在这里,你们找到车过来接我。”老丑说道。
“那不行,我们一起走,我背着你走慢点就是。”
老丑想了想,没有拒绝,知道骆离不会允许他留下的
“哪来的光?”骆离翻身而起,从漆黑的雨中见到一条浅浅的光线射过来,赶紧钻出了帐篷。很快,发动机的声音渐渐清晰。
小本子也听见了,跟着爬出来,从来没觉得汽车的声音如此悦耳。
“乔布斯来了!”小本子心里暗忖:姑奶奶我非得骂死他不可。
十几分钟后,那辆酷酷的黑色悍马车冒着暴雨来到了他们的帐篷前。车上坐了两个人,老丑骇然发现副驾驶上的大胡子老头一脸冷意,心道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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