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想着如果一辈子不洗澡是什么感受,然后再听着许浮孟的话语,居然好似受到了**一般。
“不行,绝对不行!”陈小林突然道。
“如果是快要死了,为了活下去,去偷去抢,那都可以原谅,可如果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为了享受,那么就等同于是犯罪!”陈小林略微提高了一些声调。
许浮孟面色冷淡,他静静道:“女警,你不觉得你为了所谓的活下去而去抢水,和为了活得更好去抢,没有差别吗?”
“不一样,一个是为了生存,而另一个,则是为了生活。”陈小林越说越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很敢反驳许浮孟,这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是警察,却对于这个刚刚在蛊惑人心的男人,有了一丝害怕与恐惧。
许浮孟看了这个天真的女人一眼,道:“水总共就这么多,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水蒸发了,就会消失,它可不会变成云朵,然后下雨。总量就这么多,你抢来水源,喝了,就意味着有人少喝了。”
许浮孟慢慢靠近她,在她面前低声道:“你这是变相谋杀,敬爱的女警。”
陈小林退后几步,她现在觉得,许浮孟就是一个恶魔,就是一个魔鬼!
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似乎都很难反驳,但是每一句话,却又都是深入人心。
她是警察,是维护正义与法律的警察,现在被他说的,自己好似一个杀人犯!
其余的众人面面相觑,但是内心中却是一直在思索许浮孟所说的话。
许浮孟吐了口浊气,看着那澄澈的水泊,心中若有所思。既然在这等时候结识了,很可能今后就会是一路的伙伴,末世前期,还是很有必要抱团的,没有一个小队,仅仅靠个人的力量,很容易吃亏。
既然如此,就要端正他们的想法,如果还是像以往一样,那么会有无数的麻烦。这里有七个人,组成一个小队,这样的人数正好稳妥,可如果保持着一种一味退让的态度,很可能现在拥有的水源都会被抢!
许浮孟很清楚,既然自己离开那么一会儿,水源就被他们三个占领了,那么接下来,兴许也会有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资源争夺,不可避免。
“好啦,其实也没什么,真要抢,那也要遇得到水源才行,你看我们现在,都只能固定留在这里,毕竟这个小水泊,不会跟着我们一起走啊。”商齐杨开始打起了圆场。
所有人也都会心一笑,这件事情也就算是翻页了。因为许浮孟的话给他们都带来了压力,都很本能的先不讨论,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们的心里。
有的人为了生存在奋斗,但保证了生存,接下来,就要为了生活而努力!
“对了,你们晚上都住哪?”许浮孟问道。
王刚指了指一处地方,道:“就是那一堆东西旁,勉强遮挡些风沙就够了,那东西看起来太过于老旧了,都不敢住里面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下来,总觉得靠在外面休息,比住到里面休息,更加踏实。”
许浮孟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听王刚的话语,那一堆东西?
不正是那一处沉船么?
许浮孟看了看,和自己离开前没有任何变化,可为什么王刚只是说那一堆东西,却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你不觉得那些东西很像一艘船吗?”许浮孟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边看去,都很本能的想要摆脱之前那个话题。
“不像啊,哪里有这种轮廓的船。”王虎嚷嚷道。
“是啊,虽然看起来真的很老旧,老旧到感觉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可看起来也不像是一艘沉船的样子。”陈小林低声插了一句嘴。
她之前也想通了,不要去想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只是带着弟弟小牧活下去,让他们老林家不要绝后,其他都不去想了。末世,不管什么事情,都越想越害怕。
就好像如今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王虎是孤儿,靠着偷鸡摸狗长大,这些东西不用担心,陈小牧是亲眼看到老爸被坍塌下来的石板压死了,可老妈呢?那时候出去就是她和弟弟呆在一起,弟弟活下来了,可老妈去哪里了?
至于王刚三人,完全就在大学里,哪里知道远在天边的亲人的安危,这时候电话又打不通,哪里有信号啊,信号塔都全塌了。
他们只是在逃避,只是不去想罢了,或许到了夜间,一切思绪就会涌上心头,让人难以入眠吧。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怕黑了,并非因为胆小,而是因为胆大。胆小的人都不敢往坏处想,胆大的人,注定失眠。
许浮孟看了看众人,许多人都顶着个黑眼圈,自己倒是休息的挺好,并不是说他不关心宁樱,剑泽,和小娟,而是他身体恢复能力好,不会感到疲惫,自然不会有黑眼圈。
就好像陈小林,面容姣好,可此刻眼圈也是发黑,破坏了这个警花的美感。
靠在那处地方避风休息吗?许浮孟看着沉船,觉得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毕竟曾经是大海,现在倒是长出了些许植物,毕竟这里有水,可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暂时居住,也唯有那一处地方。
可为什么自己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艘沉船,他们却觉得不像是船?
“没什么,你们看不出是因为那不是一艘完整的船,而是一艘沉船的一部分。”许浮孟笑道。
的确,除了老旧的厉害之外,还能看出是破损的,而且有些严重。
“如果真的只是船的一部分,那这艘船还真够大!航空母舰一样!”王虎开起了玩笑,手上还比划了一下。
许浮孟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船,而且年代也久远,那时候有这么大的船吗?
“不过,既然它是破损的,而且我们都没看出是船,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破损的难以分辨的东西是沉船的?”很少说话的陈小牧轻声道。他年纪最小,此刻也最是害怕,一直极为安静和腼腆。
许浮孟看了看沉船,眼睛也透露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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