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赌?”
“打赌?”
“哈?你想赌什么?”
“小朋友,该不会想骗点零花钱,骗到我们这群老家伙身上了吧!”
显然,霍广博的话,将一群年纪加起来有上千岁的老中医们逗乐了,纷纷开口挤兑道。
“骗钱?我看上去像是缺钱的人么?”霍广博面现不屑之色,傲然道,“我要赌的很简单,如果我的卦象准,你们等的只是个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以后你们见了我,就叫一声霍大师,如果我错了!我就从此封卦!”
“这……”一群人被霍广博忽悠的有些头晕了,开始面面相觑。
“喽,根据我的推算,他已经出来了,看到没,那个穿着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斜背双肩包的家伙,应该就是你们等的王老先生!”霍广博眼角余光瞅到王正宇,连忙伸手一指,冲着众人道。
……
“请问哪位是张大同先生?”走出机场的王正宇瞪了眼站在一群老中医中冲他挤眉弄眼的霍广博一眼后,朗声问道。显然,收拾好幽怨的心情后,王正宇已经正式进入了角色。
只是他面对的一群人,似乎还没准备好,各个神色诧异,眼神更是在他跟霍广博之间来回移动,只是现在没人在有心思插诨打科,这让场中的气氛多了一丝凝重。
“您就是王正宇先生?”虽然已经有霍广博打过预防针了,但是王正宇的年纪明显还是超过了张大同想象的极限,语气依旧惊疑不定。
“没错!”王正宇言简意赅道。
虽然跟天书的沟通,让王正宇心里有了些底气,但当真上阵的时候,作为一个还普通家庭出身的青涩学生,王正宇心里还略有忐忑。
“一直在网上跟我们交流的也是您?”张大同继续问道。
“额?”王正宇看了眼正在张大同身后做鬼脸的霍广博,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不是!那是我爷爷,实际上明天的诊脉验孕我爷爷认为有我就足够了,正好我又在放假有时间就派我来了!毕竟只是诊脉断孕而已,实在没什么难度!至于我爷爷在网上用的我的名字,那是因为他老人家真的很喜欢开玩笑!”
王正宇在这里自由发挥了下。毕竟霍广博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有没有上网,霍广博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只好如此解释。虽然把天书说成了自己的爷爷,让王正宇略微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天书存在的历史,王正宇便也好受了许多。
只是王正宇随意开口的一句话,虽然让张大同跟他的同行们很是失望,但也同时也豁然了许多。
毕竟天书在他们的企鹅交流群中所表现出的中医知识之渊博,远不是王正宇这样的年轻人可以企及的。
要知道中医是比西医更需要传承跟经验的东西。西医治病即便经验不足,也可以靠各种先进的仪器进行弥补,可以大大提高诊断的准确率。而传统的中医不同,靠的就是“望闻问切”四个字,这都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有所建树。所以关于很多中医诊治疑难杂症的问题,即便在网上都根本搜索不到。
尤其是科技发展到现代,纯粹靠中医治病的医生已经越来越少了。大都采用中西结合的方式,很多年轻的中医,即便判断出了病症,也会要求病人进行各种西医的化验手法来确诊,中西医对这类医生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最后开药时选择中药还是西药了。
所以这些老中医才会对王正宇的年纪很是疑虑。
其实像张大同这样的老中医,可以接受中西医结合的诊疗手段,他们接受不了的是某些微薄大v一再的将中医划归伪科学一类。这等于是将这些老医生毕生所学的东西全盘否定,说的更严重一些,这简直就是直接将他们这些老中医直接归于骗子一类。
所以他们在这次有人微薄挑衅中医是伪科学并约战“诊脉验孕”时站了出来,并拿出了二十万,作为这次中医擂台赛获胜者的奖励。
虽然那位西医的微薄公知声称,只要中医“诊脉验孕”的准确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便公开道歉,并终生不在称中医是伪科学。可是这些老中医明显不满足于只有百分之八十准确率的要求。
要知道,这次的中西医擂台赛已经酝酿了半年之久,可以说是声势浩大,社会关注度相当高,不单是中心电视台将对本次擂台赛做现场直播,更有多家网络媒体同时转播。作为一群将中医当做毕生事业来做的老中医们,当然想在这种情况下彻底的为中医正名,所以他们追求的是百分之九十,甚至更高的准确率。
可毕竟中医诊脉是个纯粹的经验技术活。虽然喜脉的确跟普通的脉诊不同,但是区别也很小,甚至还有一些人体疾病会让脉象混乱,而实际上,所有的老中医都没有如此高的把握,更别提还要承担如此大的压力。
更重要的是,这次擂台赛,那位西医公知一共准备了四十位育龄的女青年,而且整个擂台赛只有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上场的中医必须连续为四十位育龄女青年“诊脉验孕”,这对人的精力也是一种很大的挑战。
切脉本就要集中精神,而集中精神过久,难免松懈,更是容易出现误断。像张大同这样从医三十多年的老中医,虽然经验丰富,诊脉的准确率相当高,但是精力不济却是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所以当冒充王正宇的天书出现在网上,并展现出极其渊博的中医知识,在夸口对诊脉断孕有百分之百成功,并对他们所有人都加以指点后,便直接成为了这群老中医明天上场的最佳人选。
而当王正宇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告诉他们原来在网上跟他们沟通是他的爷爷时,所有人豁然的同时所有人都也都开始不安起来。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把中医在大众内心的口碑,押宝在这么一个年轻人身上。
“哦,原来在网上跟我们沟通的是你的长辈!”张大同沉吟了片刻,难掩失望之色的继续说道,“王老先生大意了啊,这次的擂台赛,说句不好听的,可关系到我们中医的生死存亡,他老人家怎么能如此……”
“好了,张大夫,咱们还是先回酒店在说吧!王先生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旅途劳顿的,咱们也得先进进地主之谊啊!”张大同身后的刘大夫,拉了拉张大同的衣袖,劝阻道。
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有哪个不懂人情世故?张大同也是对王正宇给予的希望太大,才难免失态,在同伴的提醒下,立刻回过了神来,连忙道歉道:“哎,王先生,让你见笑了,我这实在是太忧心明天的比赛了,一时失态啊!”
“没事,没事!我能理解!这位大哥说的不错,有什么事我们不妨回酒店在说吧!”王正宇随口道。
对于张大同的小觑,王正宇到没觉得有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很懂中医,即便被天书临时灌输了中医的系统知识,他也只懂理论而已。加上他如此年轻,在中医这个必须按资排辈的行当里,如果只凭天书在网络上的一番忽悠,见了自己便诚 ...
惶诚恐,他反而觉得对方脑子绝对是进了水的。
简单的交流后,一行人便准备离开机场,前往酒店。不过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霍广博来神了。
“哎,大家等等,刚才咱们可说好了要打赌的?你们该不会像赖账吧?”
一行人再次面面相觑,王正宇则一脸晦气的看向霍广博,没好气的说道:“好了,老大,别闹了行不?”
随后,王正宇冲着张大同开口介绍道:“张老先生,他叫霍广博,是我的同学兼好友,他如果跟你们说了什么,千万别理他,他逗乐呢!”
王正宇介绍完毕,一行人这才露出释然的神色,只是感觉这两个年轻人不大靠谱的心思更重了几分。
“好了,好了,这下大家都认识了,人也齐全了,先回酒店把两位小兄弟安顿下来在说吧!”张大同最后拍了拍手总结道。
……
一路众人各怀心思,很快车子便赶到了京城北城区的一家景江酒店。
“好了,大家先去会议室讨论一下明天的擂台赛,我先送这两位小兄弟把行李放到房间去,随后我就带他们过去。”在服务台登记后,张大同安排道。
显然,这群老中医很重视王正宇的到来,也考虑到了王正宇可能会带人前来,直接开的豪华商务套间,两房两床的配置,顺带解决了霍广博的住宿问题。
“王先生,刚才在机场失礼了!”只剩三个人时,张大同率先开口道歉道。
“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爷爷他老人家怎么想的,一定要我来参加这个擂台赛。”王正宇无谓的回道。
“是啊!我想是我们的失误,没有跟王老先生说清楚这次擂台赛的重要性!当然我没有小觑小王你医术的意思,但毕竟诊脉这个东西,太需要经验了!”张大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没事!不是要开会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咱们现在就过去吧!”王正宇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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