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颢看着怀里痛苦的女人,他舍不得放手,可是为了她能好好地活着,他却不得不不负责任的离开。这辈子他的无力,全都是因为她,爱上她得不到,想对她好却没有对她好的身份,而此刻他想帮助她却不得不丢下她不管。
宇文颢亲手把翘莲送回到了宇文盛的手上,颤抖道:“她的伤很严重,立即叫大夫。”
“我想,这一点用不着十一弟来提醒,乌拉还不去叫夏至。”宇文盛一边说话,一边抱起翘莲往室内走去,还不忘提醒勤王,“十一弟,还不打算离开?”
宇文颢看着瑞王抱着翘莲进了房间,心有不甘的后退着离开。他想要她不难受不受侮辱,可最想要的是她好好地活着。
宇文颢最终咬了咬牙,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瑞王府。他的身影那么笨重,好像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而最沉重的是心。
翘莲觉得自己的头好涨,脑中那个叫高长欢的女子和那个叫宇文盛的男子在不停的纠缠:不经意的相遇,美好的相伴,诉说着最好的心动与未来;但长欢没想到的是,那信誓旦旦的承诺从一开始便是谎言;他们结束在一大遍红色里,分不清是衣裳的红,还是鲜血的红;原来那就是宇文盛和高长欢的故事,宇文盛心中最想念的最难忘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结束了她的一生。
翘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倒床上来的,勤王呢,勤王又去哪里了。她的胸口好痛,那里还有一片红。她是被宇文盛所伤,然后脑海中不断地出现了那些画面,她为何会看到那些画面,那些高长欢和宇文盛的画面,好像她就是长欢似的。
“我……我是谁?”翘莲不确定自己这十八年是不是真实的,她究竟是高长欢还是翘莲?
宇文盛刚把翘莲放在床上,正拉了被子要替她该上,便看到翘莲的眼睛比刚才多了一丝神采,但却依旧迷茫,还问出了如此惊人的问题。
“莲儿,你怎么了,夏至马上就过来了,你坚持一下。”
翘莲身体里的那股让她意乱情迷的燥热渐渐消失,她直觉今夜的解药不是不对,而是被人加了什么东西,让她先是因为毒药未压下去而阵痛难当招来勤王对她的呵护有加,然后解药发生作用后又因为意乱情迷而对勤王软声细语,一步一步计划得非常的精妙。而这王府中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让这颗小小的解药变得这么的神奇的人,翘莲不认为除了夏至外,还有其他人。
“不要!窀”
宇文盛想起翘莲曾指责今日之事是姜宁所为,姜宁和夏至、莫莉是一路人,想必是因此抗拒夏至的医治。
“莲儿听话,此时叫别的大夫根本就来不及,有我在,是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翘莲此时根本就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身心皆伤已经让她丧失了基本的能力,她只能恨恨地看着宇文盛,伤她的人不就是他吗?
夏至办事倒是有些速度的,很快就过来了,见到翘莲重伤躺在床上,依旧一脸平静。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倒像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一样冷静。
夏至用刀子划开翘莲的衣服,为翘莲包扎伤口。
翘莲有一种错觉,她觉得夏至的刀一不留神就会捅入她的心脏,就算是宇文盛在身边也救不了她,即便宇文盛的武功那么出神入化,可是他相信夏至,他就想不到夏至会出手。
夏至终于皱起了眉头:“这伤?”这伤竟然不是利器造成的,可见瑞王的武功是多么的难以让人想象。
宇文盛也不知道当时为何那么冲动,就伤了翘莲,就算是勤王,他也不会想真的动手的。可是他那时的情绪竟让他那么难以控制。
“莲儿正痛着,你只管替她治伤,别的不要多管。”
“是,王爷。”
夏至在替翘莲治伤的时候,翘莲一直盯着夏至,让夏至的心有些慌,手上的动作也不如往日那么麻利,可是宇文盛只关心着翘莲,完全没注意到夏至的小动作。
翘莲经过长时间的阵痛,又有一段意乱情迷,被宇文盛重伤后还想起那么多无法消化的事情,此时已是虚弱万分,却还是撑起意志道:“夏至,你当真只是个医者吗?”
夏至的手一抖,翘莲早已没有血色的脸有些扭曲。
宇文盛好似从此话中听出了端倪,却被翘莲扭曲的脸吸引了,连忙对夏至道:“动作轻些。”又轻声对翘莲道,“你且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夏至为翘莲包扎好伤口便道:“翘妃娘娘的伤需要静养,夏至就不打扰了,明日再来为娘娘换药。”
宇文盛知道翘莲不喜夏至,便道:“你把药留下交给乌拉来换就可以了。”
夏至点头离开。
宇文盛见翘莲此时安静得像要睡去一样,却想起一件事,对乌拉道:“乌拉,你不是说莲儿吃的是假药吗,为何如今又好了。”
乌拉自然也不能解释这样的情况,只能道:“公主吃了药后的确无效,后来怎么好的奴婢和公主都不清楚。”
翘莲此时累得很,一点也不想再解释什么,轻声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别吵了。”
乌拉不放心地退下了,临走时不忘问瑞王:“王爷何时离开,奴婢好灭灯。”
宇文盛有些心烦道:“你先下去休息,这里本王来处理。”
宇文盛灭了灯却没有离开,在翘莲的床前守了一夜。他不知道今夜的事情究竟是为何,翘莲的痛不像是骗他的,那么为何后来她又好了,还对勤王那样的说话,软软糯糯的样子就像是最亲密的爱人。整个事情就像是一团谜,让他混乱。翘莲说整件事情是姜宁的计谋,可姜宁回王府后,他多半是守着他的,他倒是不相信他这么快就能对付翘莲,而且夏至和莫莉怎么都无法和姜宁扯上关系。
他不想怀疑姜宁和翘莲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个,好像却必须选择一个。他不想辜负翘莲,也不想怀疑姜宁。
最让他痛心的是,在那样关键的时刻,她站在勤王的身边,想要护着的是勤王。他觉得他离她好远。为何他喜欢她,她却不愿意给他一点真心呢,只当他是她保护翘族的棋子,若是有一天她不再要他这可棋子,他是不是就会被他摈弃。
若是有一天勤王和他成为敌人,对她更加有利,她是不是就要抛弃他这个合作伙伴,转投勤王的怀抱。比起真心,她和勤王之间才有,和他,没有。
宇文盛一夜未睡,翘莲醒来得很晚,但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她床前的宇文盛。她略微有些讶异,昨夜他恨不得杀了她和勤王,为何事后却对她如此温柔,他对她的喜欢不是早就给了秦琳琅和姜宁了吗?
“王爷今日不早朝吗?”
宇文盛注意到翘莲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即便两人之间相对冷漠,她也叫他阿盛,过了昨夜她就改了口。
“莲儿,还痛吗?”宇文盛知道那样重的伤定然会很痛的,可是他就是想问她,关心她;昨夜他 ...
见到她受伤,是多么的害怕失去她,那刻他一下就醒悟了过来,发现自己做错了,冲动了。
“痛,可是我不需要你管,还有你身上的血,去洗洗把衣服换了吧,我看着头痛。”
痛,其实他也很痛,伤了她,他很痛,看着她痛,他也很痛。还有昨夜的事情未能理清真相,他也很痛。
宇文盛让人端来流食让翘莲进食,自己则听翘莲的话却换洗,他记得她昨晚看到血的时候不只是痛,还有一种难受,让她的眼神和表情变得非常的奇怪。她不喜欢,他自然是不会让她再看到。
以前,是他要求得多了,他以为他喜欢她,她就必须喜欢他。现在他想改改,可是他好像真的改不了,他想要她喜欢他,只是想要她喜欢他,只怕会比以前更难。
夏至去欢颜居给姜宁换药,姜宁道:“你不用去沉香院?”
夏至道:“王爷让我把药留给乌拉了,翘妃不喜欢我,王爷很尊重翘妃的意思。”
姜宁的嘴角浮现出笑意道:“我不相信发生了昨晚的事情,翘莲和瑞王的关系还能和好如初,翘莲那个人看似洒脱,什么都不争,其实她想要的却比任何人都多,瑞王给不起,她便不会陪着他笑,以后有好戏看了。”
夏至并不是很明白姜宁的意思,但昨晚的精彩让她很佩服姜宁:“都是小姐的功劳,夏至受教了。”
姜宁道:“你也不用如此谦虚,以前我觉得你除了医术便一无是处,但这件事没有你,还真不能完成。如今你的医术帮了我很大的忙,你比我想象中的有用多了。”他顿了顿又道,“莫莉有心机没本事,你有本事却缺少点手段,这方面你大可以向她学着点,你的水平只会在她之上。”
“谢谢小姐的夸奖,夏至知道了。”
姜宁摸了摸夏至的手道:“替我换药吧!不知道我和翘莲的伤,谁的好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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