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靖苏虎和刘琦廖吉文相互寒暄一阵,江信北心里炽热起来。
刘琦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廖吉文显然有一种有别于众人的神情举止,这种感觉很奇妙,江信北找不到适当的词来形容。
不管他们是否官匪勾结,反正这对江信北没害处,如果在这俩人心里留下一个印象,江信北觉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梁靖没有请刘琦,对于刘琦的到来很疑惑,不过并不担心,因为有一次合作对付杨再彬的经历,刘琦的到来,或许还是一件好事。而且刘琦和廖吉文同来,那说明廖吉文也不反对刘琦跟来,或者,刘琦根本就是廖吉文邀请而来的。
江信北:“各位叔叔,你们有正事,那我就先告辞。”
江信北笃定梁靖已经基本接受自己的说辞,那么必须得跟廖吉文攀上关系,江信北顺着梁靖称自己是子侄的话头,依着齐柳笙的关系称呼这些人,能引起这几个人的注意就成。
梁靖还没有所表示,廖吉文却先出声阻止,道:“不忙,不忙,我还想听听小兄弟的高论。现在,人多主意多,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梁靖没料到廖吉文也对这个感兴趣,不觉心里一动,或许这也是在和廖吉文敲定细节上的一个筹码,那就太好了。
“柳笙,香玲一个人在招呼金小姐一行不大方便,你去招呼一下那些跟来的随从,冷落人家,不是待客之道。”
齐柳笙早就有些站立不安,听到梁靖的吩咐。向众人告辞,瞟了江信北一眼,眼神里流露一份感激,还夹着些什么。
江信北倒是能体会齐柳笙此时的心情,兄弟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齐柳笙当已经走完这段时间在溶洞滩惶惶不安的心路历程,恢复原有的冷峻。
走出房门,轻轻把房门关上,齐柳笙整个人一阵轻松。战战兢兢过了这段日子,到今天这个时候。齐柳笙才算是把压在心中的巨石彻底放落下来。
江信北得到梁靖的看重,特别是廖吉文的重视,齐柳笙是最感高兴。或许梁靖对自己好,还有其他目的,但从他对江信北的态度上。梁靖对自己的好应该是出于真心,之前的担心倒是白费了。
梁靖把齐柳笙虏来,又把柳香玲虏来,还让俩个有情人成眷属,齐柳笙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回想刚才的一幕,齐柳笙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江信北明明白白,梁靖和廖吉文对江信北的认可,真真切切。
齐柳笙感觉到是真的。而不是一场梦。
至于江信北具体跟梁靖说了些什么,齐柳笙一点都不好奇。平时也没猜准江信北几次让人迷惑的做法,反正每次自己都没有吃亏。
齐柳笙太过投入。迎面撞向一人,那人把齐柳笙一把拉住,才免让齐柳笙摔倒。齐柳笙正眼一瞧,是文海鹏。
文海鹏是齐柳笙结婚的总管。
这几天的喜事,说是齐柳笙的喜事,还不如说是山寨弟兄们的喜事。自从梁靖整编后。各营弟兄没有往日那么自由,热闹事情少了许多。借齐柳笙的喜事,好好疯了两天。发觉弟兄之间没有以前那么多计较,忽然之间和顺多了。
已近傍晚,酒宴得趁天光开席,等到晚上,安置酒席的地方是个大问题。太散了,热闹就少了三分,集中了,又没有合适的地方。而且,靡费灯火不说,各营寨的防卫轻心不得,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不得不防。
诸事妥帖,弟兄们都坐桌了,几位当家的还没路面,文海鹏只得到总堂请示。
得知梁靖有重要客人,可能还要一会儿,文海鹏只好跟着齐柳笙来到客堂。
客堂里,齐柳笙带着刘琦和廖吉文去见梁靖,就剩金莉媛见柳香玲俩女子。
刘琦介绍金莉媛后,曾德清尹武行和周双宝彻底最后一丝挣扎。之前,梁靖曾说过这件事情,三人都将信将疑,这也是三人对梁靖整编反对不坚决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加入*序列,能脱离土匪生涯,某个前程,后半辈就算战死了,留给子孙的也只会是一份荣光,不会像土匪头这般,结怨结仇多了,死后,就算是山寨弟兄,能真正眷顾自己妻儿的恐怕没几个,那么妻儿多半会受人欺凌。
新媳妇柳香玲粉嫩的脸庞在红色嫁装的映衬下,白里泛红,清秀可爱。站在众人面前手足无措,薇含羞态,金莉媛不觉我见犹怜,拉着柳香玲的手说话,不再理会曾德清三个的恭维。
没说几句话,金莉媛道:“走,香玲,带我去看看你的新房。”
柳香玲莫名地一阵燥热,脸色更加红润。俏脸一扬,望向曾德清。这个场合,这些客人很特别,柳香玲能感觉出来,唯恐失当,不敢自作主张。
金莉媛不管这么多,拉着柳香玲就走。
客堂里的七位男子也暗暗松了口气,有这位姑奶奶在,大家说话都先藏着一份小心,总觉得憋气,现在好了。
气氛松活下来,短暂的沉默后,三人四个热络起来。
文海鹏和齐柳笙走进来,见这样的热闹劲,打过招呼,加入进去。
柳香玲的新房很简陋,但一些新婚家什和床上的两被两套,喜气鲜活。经过布置,各种剪纸,起到很好的陪衬,显示出恬淡素雅的韵味。
金莉媛略略感到意外,这样的布置,没有一分玲珑的心窍恐怕难以办到。
“妹妹这么小,你爹娘舍得让你来做土匪婆?”
金莉媛口没遮拦,柳香玲神情一暗,地下头颅,心里着恼,却发作不得。
连问几句,没听到柳香玲的回应,金莉媛目光转向柳香玲,见柳香玲一脸的幽怨神情,当是柳香玲受什么委屈才嫁进溶洞滩的。
“妹妹有什么委屈,跟姐姐说,姐姐跟你做主。”
柳香玲:“谢谢姐姐,我没委屈,只是想起爹娘养我不容易,我却不能在身边孝敬他们,心里愧疚。”
金莉媛看看柳香玲,不像在说谎,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道:“香玲,对不起了,是我挑起你的感伤了。”
俩人闲扯几句,金莉媛忍不住又问道:“你爱他吗?”
柳香玲愣愣地看着金莉媛,脸色有些不自然,爱能随便说出口的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他,他心里有我,我经常牵挂他……”
这话反而让金莉媛有些愣愣的感觉,“你们还这么小,怎么就……”
柳香玲:“不小了,我们村有些人像我们这么大,娃都有了。再说,女人等来等去,选来选去,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只怕自己挑花了眼,反而放过了自己的因缘。”
话虽然说得直白,但道理摆着。金莉媛没想到在土匪窝还能遇到这么有理论水平的小妹妹,仿佛是在说自己似的。
金莉媛翻过年就满十九岁,恋爱谈了好几个,这个好,那个也不错,要不就是这点不好,那点不喜欢,还真没找到心里有牵挂的那种感觉。
想得入神,金莉媛设想,如果自己真对某人有柳香玲这种感觉,是不是不再考虑年纪因素,执意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姐姐在想什么?”
柳香玲见金莉媛长久没有话说,盯着入神的金莉媛,问道。
金莉媛倒是直爽,道:“没什么,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找得到你的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
柳香玲:“姐姐思春了?”
金莉媛捏了一把柳香玲红扑扑的脸蛋,道:“你都嫁人了,还不许我思春?”
一个嫁人了,一个想那嫁人的人,俩个实质上的妹子,一阵嬉闹后,说起些闺房话,无形中关系迅速拉近。
金莉媛说起在校的一些自由恋爱故事,成心想撩拨柳香玲。从柳香玲的说话中,金莉媛不相信柳香玲没上过学,外面的世界多精彩,金莉媛不相信柳香玲不动心。
柳香玲:“咦,姐姐,我知道了,其实你心里牵挂的不止一个,你说的那种心里话,我对柳笙就是这么想的。”
心悸一闪,直冲脑海,金莉媛赶紧收神,道:“是么?别八卦了,我们出去。”
看金莉媛忽地脸色绯红,柳香玲几乎可以断定,肯定是某个人出现在金莉媛心上。
的确,一语惊醒梦中人,金莉媛一直弄不清楚的感觉,现在越想越像柳香玲所说的那种情愫,难道爱情的感觉就是彼此的牵挂?如果是这样,那么爱情岂不是太磨人了?
金莉媛愤愤不平的同时,又有些割舍不下,心中那份牵挂里面,似乎还有一点东西捉摸不定,却又引人向往,格外着迷。
客堂里,曾德清尹武航和周双宝被苏虎叫走了,剩下六个年轻人嘻嘻哈哈说笑,见到俩女神情肃穆地走来,六人集体闭嘴。
“安杰,廖大哥还没搞好?”
李安杰是四个年轻人的头,军姿立得标直,道:“还没有,连刘琦都没回来。”
金莉媛皱皱眉头,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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