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江信北和庞振民小坐片刻便告辞而去。
周凡捡收桌子,两小孩在床上玩耍,或许白天玩累了,不久周开明便睡着了,周开研却兴趣没减,使劲摇动哥哥,并不理睬父母。
周凡捡收好,坐到姚秋梅身边,姚秋梅把身子挪了挪,白了丈夫一眼,说,“孩子还没睡着呢。”
两人显然有段时间没交流了,周凡道:“等下,你也要睡了。嗯,那我们说说话吧。
姚秋梅“嗯”的一声,两人又都是沉默。
良久,姚秋梅:“都怪你,说话口没遮拦的,被他看笑话。”
或许和妻子一样的心思,或许是平时就不喝酒,今晚喝了一杯,周凡有些躁动,拉过姚秋梅的手,双手摩挲,说:“我和他如兄如弟,你就没看出来?他说的也没错啊。我看这几年,你也够劳累的了,我们……”
姚秋梅扭扭捏捏,情绪上来,艰难地把手从丈夫双手中抽出来,说:“我先哄孩子睡觉再说。”
周开研摇哥哥不醒似乎也失去了兴趣,见母亲过来抱自己,脆声道:“爹爹也来。”
女儿还真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周凡上床,和姚秋梅躺在女儿左右。周开研很满足,不久便入了梦乡。
俩夫妻不敢大意,双眼里的情义呼之欲出,只能隔着女儿,手搭在对方的上身,感受各自传递的慰藉。
江信北和庞振民都没喝过烈酒,经风一吹,头脑有些发昏,还好没有作呕的现象。
县城夜晚灯光稀稀疏疏,只有南街北街方向的灯火给寂寞的一方天空增添了些许微光,彷如深潜的珠光宝气挣脱白日阳光的遮掩,在夜空中,绽放出若隐若现的宝藏气息,**着人们朦胧的念想。
或许,酒,只要没过量,对激活思维颇有助益。经过短暂的不适应,江信北对过来这段时间的事情,从一种做梦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
“八珍荟萃”是赵元茂的产业,他对这里的情况肯定了如指掌。除了周凡的汇报,赵元茂还有很多渠道可以进行了解。
本来打算到赵家一趟,江信北想了想,还是放弃。
隐隐觉得自己有点太依赖赵元茂和周凡,如果,一遇到问题就找赵元茂和周凡,江信北觉得这很容易丧失自己的独立性。无论是和赵家,还是和陆奉明结交,江信北想得更多的是借助赵家和陆奉明家的势力,促成自己的发展,但这样下去,如果会成为他们的附庸的话,江兴北很难排斥这样的结果。退一步来说,过于依靠赵元茂和周凡,显得自己太没主见,就会让人小看,江信北也很腻味这种感觉。
江信北忽然想到,赵元茂如此帮自己绝不仅仅是和父亲是好友这么简单,即便加上姚季宗的关系好像也不行。因为自家和姚家的关系还有说法,说服力不强,总应该还有一些理由,没弄清这些以前,到赵元茂家,还是尽量避免。
和八珍荟萃的关系好定位,和周凡之间的关系也好定位,生意上不懂行,必须向人家学习。这样以来,和周凡多来往,也就是必然的。但和赵元茂,江信北觉得应该好好琢磨一番。
江信北:“振民,赌过宝没?”
庞振民:“……”
江信北:“那就好,我们先去找个睡觉的地方,然后,我带你去认识个朋友。”
庞振民早想逛逛南河的夜景,只是从周家出来,江信北一路少有言语,不知道江信北在想些什么,不好打搅,听江信北如此一说,很愉快地应承一句。
今夜夜色不错,玄月高挂天边,月色皎洁,星点忽隐忽现,山势隐约可见。远在六十多里之外的西林壁,已经是月高人初静。晚间,若没有特别的事情,白白耗费灯油,还不如早点上床做造人运动来得划算。
江家是少数家人齐聚,话讲家里长短的人家。
自从说破江信北亲事以来,江信忠的亲事就成了江敬林夫妇心中的坎。
这事情得尽快解决,不为江信北着想,江信忠也到了非成亲的年岁,拖了这么多年,江敬林觉得有些话得好好对江信忠说说。而且冬天的农活安排在江敬林心里逐渐形成,趁这个时候跟家里人说道一下。
因为江信北的事情基本算上道了,用不着多操空心。
秋粮抢收这段时间以来,江信楠各条冲地挖泥鳅捉黄鳝,每天都有两三斤的收获,不但解决家里的新鲜荤菜,还有剩余做干泥鳅的。江敬林考虑今年冬天好好把田间夹郡整理一下,用来养泥鳅。就算泥鳅卖不了,把泥鳅过水聊熟,再弄成干货,自家用也是一道好菜。这件事情交给石莺和杨卯几,婆媳俩平时养养猪,喂喂鸡鸭,除了能换些针线油盐钱,还剩下过年宰杀,或者做些腊肉,腌肉什么的,来年春耕秋收时节能派上用场。
江信楠获得父亲江敬林的不少夸赞,感觉上就是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日子。
江敬林是猎手,江家就算是猎户之家,农闲下来,首先要考虑的是冬猎事宜,这是补贴家用必须要做的事情。一方面要用猎物换取钱是家里的第一大财源,另一方面,因为打猎,家里会常有腌腊野味,逢年过节,来个客人总有些许荤菜充门面。
安排冬天事务没多费什么时间,江信忠的亲事成了全家人的主要话题。时不时地,江信忠遭到江敬林夫妇和石莺的轮番数落。
“二哥,你也真是的,二嫂没进家,三哥的亲事就只能往后拖,那我的亲事就不知道要等到那个猴年马月了。”
江信楠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次竟然参与到全家人对二哥的讨伐中。
江信忠狠狠瞪了江信楠一眼,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给你们答复。”
说完,江信忠起身往外走,这样的家庭会议,江信忠最腻烦的就是拿他的亲事来说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江信忠过不了自己的心坎,也无处说家人的不是。
这些事情弄得江信忠头昏脑涨,不由自主地朝大田郡石代娥家走去。
夜深人静,石代娥也没有入睡,儿子两岁多,已然睡熟。
豆点似的的菜油灯火在微微闪动,听到屋外柴门打开,脚步声走到大门前听住,石代娥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拿起门边的木棍,悄声走到大门后,凝神静听。
石代娥是个年轻**,丈夫在他刚过门没几个月就横遭不测,留有一个遗腹子。她明白村里的**之徒打自己主意的人不少。
江信忠立足在石代娥门前,犹豫不觉。
良久,江信忠鼓起勇气,唤道:“代娥,睡了没有?”
石代娥五味杂陈,默不作声,江信忠叹息一声,就要离开。
大门打开,江信忠回头,虽然月色皎洁,终究是玄月,江信忠看不清楚,但石代娥披着单衣,凸显的前胸,想而易见。朦胧之惑,江信忠心神摇曳。
“冤家,还要我出门请你么?”
一步之遥,江信忠一脚跨进门槛,一把把石代娥抱住,俩人一时陷入忘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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