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顺东带着伍郎雄和庞振民离开,石瑞沿着山腰盘路而行,与赶来的伍泽猎会面。
伍泽猎很细心地询问石瑞所见到的情形。
西林壁不是土匪窝,不是禁区,别人有别人的自由,来干什么不由西林壁人掌控,西林壁人也无权干涉。但如果有人真的包藏祸心,要等人家突然发难才反击,仓促之间,只怕会吃大亏,不可不防。
陆陆续续从山冲上来几个人,站在一边听石瑞向伍泽猎解说,没人插言。
八月十五,十多二十人在山野行走,不是打谷子,莫非是打猎?听石瑞的描述,伍泽猎觉得两者都不像,行迹的确可疑。
伍泽猎吩咐石瑞去继续监视,如果没有异常情,也就不用惊动村里。十多二十人,伍泽猎认为,在打谷的人有准备的情况下,没有妇孺的牵挂,对方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石瑞离去,伍泽猎想了想,对众人说道:“那十多二十人行迹的确可疑,石瑞他们也不可能去截住他们,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事临头才做准备,难免吃大亏。我看,还是小心为上,反正今天是八月十五,早些收工也好。这样吧,每家抽两人出来,分别监视各个路口,其他人联合起来,把割好的禾把打完就算了。”
八月十五这一天没有打谷子的人家也有,抢收也不抢在这半天。不管是那种心态,反正这事情开不得玩笑,没人提出不同意见。
江信北六人三组,每个山头相距两里路上下,居高临下,能监视到的区域就相当宽阔。进入村寨和打谷场的主要路径,基本没漏掉的可能。
愿望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三组人马几乎同时发现状况,准备的联络手段,却派不上用场。
一者,没有相应的物件配备,也没有时间准备。再者,具体情形怎么传递,总不能见风就是雨。那样的话,就只会造成混乱。
最朴实的“狼来了”的故事,在乡村几乎人人耳熟能详,谎报或者误报都不是好事情,不但达不到护粮的作用,反而会弄得人心惶惶,更重要的是,村里对六人的观感会直线下降,评语: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是轻的。
只有不到二十人的一群人,要对打谷子的产生多大的危害,还很难说,三组六人差不多都做同一个决定,抵近鉴别,这是第一要做的事情。
六人汇合,为了稳妥起见,江信北和石新牧商量,让石顺东和石瑞告知打谷子的人,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江信北不相信,有地利因素,如果真有险情,四个人还会延误消息传递。
石顺东和石瑞走后,江信北和石新牧仍然分两组行动,约定,各自想办法,找机会和那些人接触。随便那组接触上,另一组当潜伏下来监视,如有危机,负责消息快速传递回去。
近距离看清那些人,江信北吓了一大跳,二十来个人有十多条长枪,还有一挺机枪,要是这些人闯入村里,那还得了?幸好,进入西林壁的路途,梁上分梁,岔道分岔,这些人没那么容易找到进入西林壁的道路。
山高林密,那些人钻进树林,江信北和刘玉成什么也看不到。
那道山梁背面过去一里多路有三道岔梁,其中有一条梁上有条岔道是通往西林壁的。江信北让刘玉成先去把这里情况给打谷子的人汇报,自己爬下高树,准备换个地方看看。
林中大树成荫,底下除了一层厚厚的树叶,很少有羁绊,江信北一路疾奔,除了陈叶发出的细微声在林中回响,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
林子外不远有条路,传来俩人的说话生,江信北一听不是西林壁人的口音,加快步伐,在路边找个地方潜伏下来。
恰在此时,石顺东和伍郎雄庞振民从前面疾走而来。
小道难以搏身,石顺东三人只好停下来,让到一边。
范勇让塑泽贵挑着担子先过去,问道:“几个后生子,到西林壁还有多远?”
石顺东本能地产生警觉,笑道:“大哥,八月十五了,挑一担子到西林壁什么事,不会是走丈母娘吧。”
伍郎雄倒是没觉得俩个人有什么危险,不过下意识地拦在粟泽贵前面,道:“我看看,看丈母娘挑的是什么好东西那。”
伍郎雄见粟泽贵担子里有些小猎物的毛皮之类的,没有多说。
“八月十五了,各村里或许有些好东西要换钱,我们去碰碰运气。”
乡间人家遇到这种情况,常常开些玩笑,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范勇和粟泽贵笑呵呵地和三小子对答。
范勇和粟泽贵问了一下路,便告辞三人朝西林壁而去,江信北突然从树丛中跳出来,把三人吓了一大跳。
有了三个帮手,江信北信心足了不少,安排三人分头行动,去查看那伙人穿过对面山林,到底朝那个方向走。
日头偏西,斜斜地照着,当阳和背阳道路就是两重天。范勇和粟泽贵刚从阴凉路段走入暴晒路段,粟泽贵挑着担子,很不适应。
“勇哥,你说,八月十五,我俩到西林壁,是不是有点亏啊,听说,今天有兄弟要来入伙,今晚大营应该很热闹啊,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呵呵,老弟,八月十五,好日子呀,乡里人家很好客,这个时间去,就比平时少很多麻烦。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把大当家安排下来的事情办妥。办妥这事,难道还怕没有热闹?再说,山寨那种热闹,那有我们的热闹可人心意?”
粟泽贵得文顺刚点头加入到范勇手下做事,花花日子的确比在山上窝着舒畅多了,嘿嘿应着范勇,没有再多话。这天气,多说一会儿话,就多费一份精力,还是老老实实走路的好。
石新牧看到那十多人枪的队伍进入山林,心里紧张莫名,让齐柳笙尾随那伙人进入树林,自己绕道跟踪下去,如果这队人马进入西林壁,而自己没有及时汇报的话,恐怕没办法在村里立足,强忍着害怕,跑上对那个山梁视野比较开阔的山梁,一路小心谨慎地盯着。
石旭东:“虎哥,前面就是水龙吟,大家小心些,别天亮了还尿尿床。”
苏虎难得酸一下书袋:“呵呵,石兄弟说笑了,眼看就要进入梁大当家的地盘,还有什么担心的?莫不是近乡情更怯吗?”
石旭东:“也不瞒虎哥,最近,大当家的老对头陈大奎,在这一带活动,和山上弟兄有些小摩擦,只怕他知道消息,会对我们不利,还是小心为好。”
苏虎哈哈一笑,道:“听说西林壁富足,我正想到那打劫一次,给梁大当家的送个见面礼,那陈大奎不来便罢,他要来了,不正好遂了兄弟的心愿,还不用多跑冤枉路,就怕她不来。”
苏虎说得豪气,石旭东不由也哈哈笑着应和,道:“那是,不过,既然虎哥加盟我溶洞滩,你的心愿当然是我的心愿,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八月十五,是个团圆的好日子,我们还是不要错过的好,虎哥,你说呢?”
水龙吟是一个溶洞,里面泉水叮咚,通过溶洞壁的不断回音,遇到有风的时候,嘤嘤成韵,煞是动听。溶洞不远是一个峡谷,道路从谷底穿过,宽敞平整,边上有条小溪。峡谷两边悬崖峭壁,虽然只有一百多米的样子,如果要伏击二十来个人,那也是绝佳的死地,遭伏击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石旭东没有再多话,之所以担心,确实是怕陈大奎打听到消息在这里设伏。听到苏虎说得大气,而且十多人枪里还有一挺机枪,如果乘机能给陈大奎重创,让苏虎先帮溶洞滩消除隐患,未尝不是好事,反正有损伤的也不是自己的手下。
齐柳笙尾随石旭东一行,见他们走进水龙吟峡谷,长长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石新牧见到也大大放下心来,眼盯盯地看着这伙人朝峡谷走去。
庞振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从梁上下来,不防被人一把l勒住脖子,旋即被一只手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他之所以积极地跟着伍郎雄,听从江信北的安排,首先是自己和爷爷在最无助的时候,是江信北把他祖孙俩带回家,才有伍泽猎请他祖孙帮工的事情,爱屋及乌,这七八天来,连带对西林壁也生出感情。
江信北只觉得眼角余光一闪,庞振民被人一拖便消失不见。江信北大惊,向庞振民消失处悄悄潜进。
山上的动静显然惊动了石旭东,向苏虎嘀咕几句,苏虎一把夺过机枪,朝山上就是一阵胡乱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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