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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管老师,照您这么说,那个谭义岂不是谭家的罪人?”林子聪夸张的叫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管老师奇怪问道,他很想听听,一个九岁大的孩子的想法会是什么。
    “因为他的原因才导致谭家和江家正面对抗,并因此导致谭家不得不离开京城,势力大受打击呀。”林子聪答道。
    “问题是就算没有这件事儿,谭,江两家的矛盾依然存在,或早或晚,那一战总是避免不了的。”管老师质疑道。
    “呃.....倒也是,不过这种事儿晚一天发生总比早一天好吧......”,林子聪虽然聪明,但阅历终究太少,思考也不够周密,忽略了谭江两家之争的大背景。被管老师一问心里顿时没了底儿,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自已的观点立场退后几步。
    “那也未必,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大周围棋这么大的摊子,总不可能一直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吧?为什么建德皇上会批准谭江二人之间的争棋?说到底也是觉得大周围棋该有个主事的人,不想再为调停两家之间的争斗劳神费力了,所以就算谭义没有带着江怜儿私奔,也一定会有别的理由让两家尽快分出高低,让翰林院编修的职位有个明确的结果,皇帝既然有心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儿,再晚还能晚多久?”管老师继续追问道。
    “呃......但使得江谭正面对决的总是谭义吧?不管怎么说。谭家受到的沉重打击他的责任总是跑不了吧?”林子聪琢磨了半天,觉得管老师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又不肯承认自已的想法不对。于是坚持着说道。
    “呵,那是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他那样的做法在京城也得到很多人的赞许,很多女子是既欣赏,又羡慕,觉得自已的一生若是能得到这么一位有情有义。人又长得英俊潇洒的公子的爱恋,就算是死也值了。为他婉惜的人也有很多。因为以谭义当时的实力和年纪,不出意外的话在来年的御前棋战便能位列三强,在翰林院任职,陪王配驾。光耀门楣,再有三五年的时间,待到棋艺大成,未必就不能在棋艺上与江永年分庭抗礼,到那时谭江两位家主年事已高且又难分轩轾,而二代子弟中又没有领袖群伦,艺压当行之辈,再加上皇上的赏识,翰林院编修一职很可能就落在他身上。而这一私奔。等于把自已的大好前程付之流水......,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管老师一声长叹,连连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您似乎很希望带着江怜儿私奔的人是您呀?”林子聪眼珠转了几转,奸兮兮的笑着问道,同时身体向后悄悄移了两步,做好了被打击报复的准备。
    “呃.....说什么呢你。居然敢消遣我,好大的胆子!”管老师愣了一下儿这才反应过来。举起手来想去抓林子聪的胳膊,却被早有准备的林子聪一个扭身躲了过去。
    “嘻嘻,刚才是您自已讲的江怜儿美艳不可方物,仅仅见过一次,就一辈子也忘不掉,您敢说您就没有想要一亲芳泽,成为入幕之宾的想法吗?”躲过管老师的魔掌,林子聪嘻皮笑脸的反问道。
    “......,好你个林子聪,年纪不大,思想怎么这么龌龊!等会儿看我不找张老师告状,看到时候他怎么罚你!”小孩子身体灵活,想要抓住没那么容易,而且自已怎么说也是当老师的,在屋顶上和小孩子追追打打成何体统,武的既然不行那就来文的,管老师指着林子聪的鼻子威胁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你别回教室上课就行。
    “呃......,好了啦,我认输了还不行,您别向张老师告状好不好?”没想到管老师会玩出这一手,林子聪顿时没了脾气,只有腆着脸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自已过去。
    “哼,给点儿颜料就敢开染坊,还反了你了。过来,乖乖的让我打两下儿出口气。”管老师冷笑——狐狸再狡猾也不是猎人的对手,你个小家伙再调皮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没有办法,林子聪只好挪到管老师身前,把自已的右手摊开伸出,“管老师,您打轻点儿,待会儿还得干活呢呢。”他可怜巴巴的央求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管老师冷哼一声,扬起巴掌在林子聪的手掌上狠狠就来了两下儿,不过他是文人,不是武师,没练过打人的功夫,所以架式拉的很足,打在手上的力道却是一般般,和老师惩罚学生使用教鞭时的效果差得太远,所以其实并不是很疼,不过林子聪没那么傻,知道自已要是不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会让对方恼羞成怒,真去找根教鞭再来处罚,那自已可就惨了?于是口中大声呼痛,捧着右手又搓又吹,戏演的就差没掉下金豆来。
    “呵,好啦,别演了,一点儿都不象,太假了。”看林子聪耍宝的样子,管老师是又好气又好笑,曲起右手食指在林子聪脑门儿上轻轻敲了一下儿,口中笑骂道。
    “嘻嘻,管老师,您这是答应了不向张老师告状了?”揉着脑门儿,林子聪嘻皮笑脸的问道。
    “想的美,看你的表现,要是不合我意,照告不误.....,咦,天天,一声不吭,想什么呢?”管老师哼道,一扭头,发现谭晓天正怔怔的在出神,于是关心的问道。
    正在沉思中的谭晓天被惊醒,“噢,没什么......,对了,管老师,后来谭义怎么样了?那本书里没有关于谭义的记录,他是不是真的自那以后隐姓埋名,离开了棋坛?还有江怜儿,江家后来就没有派人去找她吗?”相比于棋坛霸主的争夺,他更在意那位引发谭江两家正面对决事件发生的棋士的情况,或许同样是才气横溢的天才,在潜意识中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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