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方因为多雨,大部分建筑的屋顶构造是以尖顶为主,雨水落在上边很容易顺着斜坡滑去雨槽,雨水越充沛的地方屋顶的坡度也往往越大。不过或许在建造时就已经考虑到其他的用途,又或者因为房间的面积较大,所以藏书馆的屋顶坡度并不是很大,走在上面很平稳,加之沿着屋檐一圈盖着一尺多高的砖石护栏,倒不会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屋顶的中间堆着一堆东西,上面盖着防水的苫布,苫布很大,盖的很严,四个角都有用砖头压住。
谭晓天和林子聪两个是第一次参加晒书活动,但管老师干这样的活却是老手了,他先让两个孩子把堆在一起的晒床在屋顶摆开,每张晒床之间都间隔两尺,自已则取来纸笔,按着下这珍书馆里书架的顺序给晒床一一编号并贴在床头,如此忙活了一盏茶的功夫,晒书前的准备工作基本也就完成了。
带着两个小孩子到底下,自已做示范搬了一摞书到屋顶晒好,再让两个小孩子自已照样再做了几遍,直到完全掌握了晒书的几个步骤后这才放心离开去查看其他几处晒书的情况,临走之前不特意叮嘱两人干活不用着急,觉得累了就在先找地方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干也不迟,重要的是别让书籍受损,混乱就行,另外晒书期间不能离开珍书馆,除了自已和他的两位助手外,谁也不让进来,而他出去以后也会从外边把珍书馆的屋门锁上,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从屋顶向下边的人喊话通知他,两个小孩子满口称是。他这才离开珍书馆,咔嚓一声轻响,果然把门锁又挂上了。
管老师离开后,两个小孩子继续工作,他们两个虽然人好,好在珍书馆里的藏书比外边数量上少了很多,除了每次搬书前都得对照编号以免混乱有点儿麻烦外,所有的步骤都只是跑腿卖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两个人来来回回忙活了有一个多时辰,便把所有的书籍都搬出晒好,而两个人也是累的不轻,腰酸腿软。一身的大汗,谭晓天乡下孩子出身,体形看起来虽不强壮,底子却是不错。身体虽累,精神还很旺盛,相比之下林子聪就差了一些。摆好最后一本书,整个人都累瘫了,一屁股躺倒在屋顶上,四仰八叉的摊开手脚晒着太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子聪哥,别睡着了,屋顶风大,你又出了汗,睡着了很容易着凉的。”见林子聪躺在屋顶闭着眼睛装死,谭晓天连忙好心提醒道。
“太累了,不想动弹,就这样吹吹凉风也不错。”闭着眼睛,林子聪说道,的确,在家里的时候,类似这样的体力活根本不可能轮到他动手,如果被他爹妈看到把他累成这个样子,负责照顾他的管家下人肯定会挨几十鞭子,罚两三天不许吃饭,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进了棋院,再好的家势背景在这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在许多老师那里,学生家里有再多的钱他们也很难得到直接的好处,反而不如那些家里条件差些却是勤学好问的学生更让人省心,所以上了两年多的学校,他身上富家公子哥的许多毛病被消磨掉了不少,劳动之后吹吹凉风,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那可不行,你要累了就到底下睡吧,我记得那里有张小床,睡在那里多踏实呀。”谭晓天是生过病的人,知道得了病有多难受,多危险,在梅龙镇的时候常听庞老四吹牛侃山讲过,离梅龙镇十里远有一个叫青石沟的小村,村里有一个姓田的猎户,三十多岁,身体强壮,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落单的野狼,只是因为一年夏天天气太热睡不着觉,于是在院子里的一张青石上躺了一晚,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便中了风,整个左边身子都不能动弹,又是针灸,又是按摩,又是吃药热敷,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勉强恢复过来,但原本龙精虎猛的一条汉子却再也没办法上山打猎,逐虎驱狼了。他不知道象林子聪现在这样的情况睡在屋顶有没着凉的危险,但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没必要冒这种没有必要的风险。
“那你呢?”林子聪也知道出了汗吹凉风很爽但有生病的危险,他只是太累懒得动弹。
“我不累,想看看书。你没听管老师讲,珍书馆里的书平时只有院长,校监还有赵老师,李老师等有限几个人可以看阅,过了今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进来,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多看几本。”谭晓天答道。
“呃,怪不得都夸你是好学生呢,累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看书?了不起。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书往少说也得有三四百本,而从现在到太阳下山最多也就两个时辰,最看书看的再快能看几本?”叹了口气,林子聪问道,在他想来,这样好的天气,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读书上,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来的实在。
“能看一本是一本,再说了,又不是每本书都需要从头看到尾,觉得有趣的多看点,没意思的就少看点儿好了。”谭晓天答道。
“,也对,没理由把整个鸡蛋吃完才知道是坏的。好了,我下去睡觉了,你自已一个人用功吧。”想想也是,林子聪从地上爬起,回屋里睡觉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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