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秋佳节,阿庆在这里送上诚挚的祝福!)
这些话,秦风并没有说出来,毕竟,风梓浩几乎是无条件在帮助他,如果他还表示出嫌弃的意思,那就太不识趣了。
从律师楼出来,三人坐上了风梓浩朋友的座驾——他自己的车停在云馨酒店,驱车直奔天海市公证处。天海市公证处坐落在毗邻市政*府的双瑞路上,与律师楼相距不太远,也就是十分钟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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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达生带着保镖和薛平康赶往公证处的路上并不顺利,驶过了几个路口之后,车忽然被交警拦了下来。
交警照例敬礼,然后索要行驶证、驾驶证,这二证,司机当然是随身携带,递给交警之后,交警满面狐疑,又检查了薛达生和薛平康的随身证件。这二位也都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交警检查无误,与指挥中心联系之后,隐隐得出这是假报警的结论,估计又是牵扯到恶心的办公室政治。
车很快就被放行,然而,薛平康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
“这一切肯定是有预谋的……”薛平康咬牙切齿说道:“我就是闹不明白了,她是我姑姑,我是她侄子,公司即使转到我名下,我不还一样尊敬她?”
“不关你的事,她这是要和爷爷对着干……臭丫头,翅膀硬了……”薛达生冷哼一声,眼里寒光闪闪,十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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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公证处现已更名为天海市天平公证处,但其业务仍受司法局公证管理处指导,所以,这方面,风梓浩考虑十分周到,约好了公证管理处的胡处长,也是为了事情办理得更顺利。
事实也证明,风梓浩所虑的并非多此一举,没有熟人的情况下,即使要找公证员也摸不着门路,但是,当胡处长的座驾出现在天平公证处门卫,马上就有负责人出来迎接,而胡处长一旦报上来意,他们也很顺利地在三楼受到专门的公证员接待,加急办理公证手续。
只不过,在办理手续的时候,秦风总感到怪怪的,譬如说,厂房转移所有人手续,照理说,厂房的原主人应该要露面吧?实则不然,秦风根本就没看见人。还有,出示证件的时候,秦风陪着风梓浩和胡处长,在公证员办公室外面,有一句没一句说着闲话,反倒是薛佩云拿着一摞证件,一件一件翻阅给公证员看,并且还不时地指着外面的秦风——公证员也有意思,每次薛佩云一指秦风,他就点点头,作出恍然的样子。
风梓浩和胡处长的谈话就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从这里看向窗外,可以观察到公证处大门口的一切动静,正当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时候,一辆看上去十分熟悉的奔驰车停在公证处大门口,司机下车之后,与保安稍事交流,很快就被放行而入。
话题却戛然而止,风梓浩和胡处长附耳说了几句,胡处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走到公证员办公室里,催促着公证员,让他把手续办理得快一点。
薛佩云诧异地看了一眼风梓浩,风梓浩则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薛佩云再也顾不得材料啊证明啊什么的了,她催促道:“小风,你快过来签名。”
秦风还是有怪怪的感觉,签字的时候,风梓浩直接把厚厚的一沓文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而且,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签字栏以上的内容,恰好被他的手给挡住了,秦风也不好意思说,让他把手拿开、他要看一看具体内容,直觉告诉他,风叔叔和薛阿姨不会害他。
一式三份的文本签完以后,公证员也很快出具了证明文件。事情到了这里,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但是,秦风却反而更奇怪了,薛佩云把所有纸质材料交个风梓浩,然后一个劲儿催促他们快点离开,而且还特别说明,让他们走安全通道、不要走电梯。
“媚娘,一起走。”风梓浩一只手搭在薛佩云肩上说。
秦风也不忍独留薛佩云一个人在这儿,再说,她的气色看上去也很不好,他说道:“薛阿姨,你胃不好,还是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你和小风先走。”薛佩云脸色惨白,神情却又十分坚定,她说:“我始终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又对秦风说:“不疼了……你马上和风叔叔离开,阿姨在这里坐一会儿,很快就会没事的……”薛佩云笑得很勉强,她看到秦风不想离开的样子,甚至生气了,道:“小风,你是不是觉得薛阿姨没用了,所以就不听阿姨的话了?”
“好吧……”风梓浩催得也急,无奈之下,秦风只好和风梓浩走楼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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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风梓浩与秦风闪身消失在安全通道口的一刹那,电梯门“轰”一声打开,薛达生当先从里面走出来,略微扫了一眼之后,目光很快就落在薛佩云身上。
薛平康从他爷爷身后探出身子,他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薛佩云,大喜之下,他绕过薛达生魁梧的身材,兴冲冲来到薛佩云身前,道:“姑姑,原来你已经在这儿等我和爷爷了啊……”
薛佩云没有理会自己的侄儿,她倔强地目光与自己的父亲毫不避让地对视着。
“佩云,以前的事,做爸的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不是么?”薛达生像是一个饱含深情的老父,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
薛佩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许血色,点头说:“是啊,一家人……”
薛达生老怀大慰,他左右环视,问道:“需要公证的材料和文件,你都带来了没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薛佩云还是带着刚才的那一抹笑意,语调却出奇地冷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薛达生笑容慢慢凝固,眼里也怒射出一道一道的凶光。
“爸,您真的老了,我说的都这么明了,你是听不见呢,还是听不懂?”薛佩云一脸讥讽之色说道。
“我听不懂?”薛达生蓦地狠狠一记耳光打在薛佩云脸上,他发疯似的抓住薛佩云的头发,把她的头重重往墙上撞去,很快,雪白的墙壁喷溅出了一片不规则的血色痕迹,而鲜血,正从这一片血痕一道一道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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