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三郎托腮做深思状,“二嫂最近又清减了,想是贴身肚兜也不贴身了,根本塞不紧”。
“卫步,你去死!”
几乎是在同时,她的夫君解了大将军夫人的穴道,用掌风将她送上炕,然后一剑劈向深思的卫三郎,卫三郎慌张躲开。
“啪——”
卫三郎束发玉冠落地,摔成两半,满头青丝如云落下,大将军夫人看的双眼发光,“哇哇,好帅!”
她不知道什么叫帅,也不知道她是夸赞她夫君动作利落,还是夸赞卫三郎此时容色,只突然发觉虽然他们不过相隔咫尺,她却似乎离他们千里之遥。
卫三郎苦笑着捡起玉冠,“去病心眼越来越小了”。
“李无惭,去取一个新荷包”。
新荷包取来了,她的夫君将香囊里的两颗珠子装了进去,扔给大将军夫人。
卫三郎立即靠了过去,“去病,匈奴单于绣的荷包啊,送我耍耍吧?”
“不行”。
大将军夫人愤愤捏着新荷包,“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没事别来讨我的嫌!”
她的夫君仿似没听到,将荷包并金链收进袖中,依旧上了炕抱起卫小少爷,卫三郎嘻嘻一笑,“二嫂,小弟的事还没着落,可不能这般走了”。大将军夫人哼了一声,卫三郎也不追着说,坐到她夫君身边,伸手逗着卫登,“登儿。叫叔叔,叔叔……”
卫登咯咯叫着,她的夫君不满开口。“一边去,你凑什么热闹?”
卫三郎抓着卫登的小手在她夫君身上轻轻打着,“登儿,这是哥哥,哥哥……”
她的夫君抱着卫登往后退了退,卫三郎立即挤上炕,伸手将卫不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依旧逗着卫登,“登儿,这是你的小气哥哥。要记好了……”
“卫步,你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她怔怔看着逗孩子逗的高兴无比的两个男人,久久回不过神来,她家中即便是最得宠的小弟。也从未见父亲叔伯如此。
“夫人。卫澜少爷求见”。
大将军夫人尚未开口,李管事便冷声道,“不见,让他回去”。
“是老夫人屋里的女恭姑姑带着卫澜少爷来的,夫人不见不妥”。
“去请他们进来”。
玲珑转身去了,大将军夫人奇道,“无惭,为什么不让澜儿见我?”
李管事尚未答话。她的夫君便冷哼道,“澜儿?你何时跟那个卫澜这么熟了?”“呃。我挑了很久才从卫氏宗族挑了他,品性能力都不错”。
她的夫君哼了一声,李管事开口,“回小姐,澜少爷的父亲前些日子侍强抢了一个姑娘,不想那姑娘贞烈,竟然自尽了,长安令顾大人直接到大将军跟前要人,大将军震怒,命人捆了他爹送到顾大人那里,要顾大人依法办理,卫澜估计是要求小姐帮忙”。
“有这样的事?”
“是,澜少爷的父亲喜好女色,平日侍强纳的不少,只不过没闹出人命”。
“你既然知道怎么不跟我说?”
“澜少爷的父亲是大将军的堂叔,最善投人所好,很是得老夫人的喜,澜少爷来是想为他父亲求情,无惭恐小姐两头为难,便没让他进门,估计他这次是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这才会让女恭送他过来”。
大将军夫人叹气,“老夫人果然老糊涂了,外戚权重本就惹人非议,这要被有心人一挑唆,卫氏侍宠生骄,卫大将军放纵族人的恶名算是担定了”。
卫三郎蹙蹙眉,又笑道,“二嫂这就说错了,娘只是想保全自己喜爱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娘可想不到”。
大将军夫人再度叹气,“果然还是简单的人活的幸福一点”。
“二嫂放心,一会三郎自会跟娘亲说情”。
大将军夫人皱眉不语,卫三郎懒洋洋道,“去病,找个机会杀了那个女恭吧,那张死人脸看着实在难受”。
“好”。
听着他们如此漫不经心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她竭力保持着镇静,一颗心却几乎跳出了胸腔。
“你们不许胡来!”
卫三郎挑眉,“二嫂难道很喜欢吃饭的时候总是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
大将军夫人脸上笑容纯澈,说出的话却让她毛骨悚然,“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我手下最俊俏的男人勾引她,想必很快她就会倒戈相向”。
“二嫂手下最俊俏的男人?”卫三郎关注的问题很诡异,“莫不成是去病?”
大将军夫人长叹,“去病要是肯施施美人计,估计整个椒房殿都能被他勾引过来,哪里需要我费这些心?”
“这样的事小舅舅更适合做,他那张脸勾引深宫怨妇再容易不过”。
“唉,去病,其实你一直都忌妒我的美貌对吧?”
“本将军会忌妒比女人还漂亮的脸?”
卫三郎悲愤无比,“本少这是俊美,俊美!”
大将军夫人格格笑了起来,“好了,三郎,去病,你们带菁儿进内室避避,光儿,去温会书,一会再来”。
“我们为什么要避?”
“呃,我还指望着美男计成功,你们两张脸往这一摆,女恭还能看上我安排的那个?”
三郎咪咪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二嫂说话好听,去病,我们还是避一避,省得二嫂这美男计不成功,逼着我们去,岂不是倒足了霉?”
她随着自家夫君和卫三郎进了内室,内室跟一般人家的装饰并无不同,却又似乎处处不同,她定神打量一番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锦布,配上白底浅蓝碎花的窗帘,整个房间色调温暖明快,卫三郎笑了笑,“菁儿没见过?”
她点头,低声开口,“菁儿从未见过将桌椅都蒙上锦布的”。
“二嫂嫌木头的颜色闷,”卫三郎又笑了笑,坐到一个貌似是椅子,却呈古怪的扇形,外面包着布的物事上,立即陷了进去,“菁儿,坐,别客气,二嫂这内室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她勉强压住惊讶之色,小心翼翼坐了下去,却发现那椅子柔软无比,也如卫三郎般陷了进去,不由轻呼,卫三郎又笑了笑,脚下微一用力,椅子竟转了起来,“去病,你杵在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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