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老夫人又感慨了一会,嘱咐着好生照顾,带着一群人走了,只留下一个忧心忡忡的卫二姐,我舒了口气,出了内室,“无惭,去看看跟着去病的是谁,叫过来”。
不一会,卫十二便跟着无惭进了维景轩,见了我恭敬一礼后,急切问道,“将军怎么样了?”
“没事,累着了,光儿现在怎么样?”
“小少爷前几日受了惊吓,一直低烧不退,今天方好了,还在床上躺着”。
“玉媚奴呢?”
“玉姑娘昏迷了三天,今儿刚醒,然后将军突然就往这边跑”。
我叹了口气,“你先下去,无惭,大将军那边怎么说?”
“大将军说会尽快赶回来”。
我咬牙,这么敷衍的语气,卫青,乃死定了,“再派人去,就说他要不赶紧回来,回来让他跪十天算盘”。
无惭无语去了,不一会又回转,“小姐——”
我从深思中抬起头,“对了,你把这一年多发生的事仔细说一遍”。
“小姐——”某人顿了顿,“小姐,无惭认为当务之急小姐应尽快领回小少爷们”。
“呃,伉儿,怎么了?”
他诧异看向我,“小姐——不会连不疑小少爷和登儿小少爷也忘了吧?”
“呃,不疑、登儿?什么小少爷?”
某人打击无比,“小姐,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孩子?”
我腾地站了起来,“自己的孩子!什么自己的孩子,你说清楚!”
无惭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小姐——”
“说清楚!”我烦躁的踹了踹脚边的桌子。
“小姐醒过来后不久就有了小少爷——”
我打断他,“不久是多久?”
“就是那次小侯爷搬去新宅。小姐受了惊吓,回来后精神不好,无惭去叫了大夫。大夫说小姐有了身孕,两个月”。
两个月?霍小侯爷搬走时正好是我变成玉媚奴之后的两个月——
我再度烦躁的踹了踹桌子。“大将军什么反应?”
“大将军自然是高兴的——”无惭顿了顿,“不过那之后,小姐——小姐便说无惭不洁,恐有妨小少爷,无惭搬出内院,便鲜少见到小姐和大将军”。
我又是心酸又是心痛,一挥手桌上茶壶茶杯落了一地,狠狠咒骂一句。
“小姐怀孕之后。大将军便搬到书房,后来一直没搬回来,小少爷们出世后,大将军不顾小姐恳求,说小姐不记得前事,不宜抚养小少爷们,将小少爷们抱去了老夫人那里,小姐,小少爷们在老夫人那里,长大了难免跟小姐不亲。如今小姐也记起前事,还是尽快接回小少爷们”。
无惭的话清晰的传入耳中,我只觉太阳穴发胀。脑子发裂,痛苦之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朝门口摔去,巨大的碎裂声果然让我的头痛缓解了些,于是我又摸向第二个花瓶——
“哟,妹妹好大的火气——”
我顿住手,“二姐?你怎么出来了?”
某人忌妒无比的讥笑道,“我们骠骑将军醒了,闹着要见你,我能不亲自跑一趟吗?”
我摸向花瓶的手改向自己的太阳穴。狠狠揉着,“无惭。你亲自跑一趟,让卫青给我滚回来”。
“哟。二郎又怎么惹着妹妹了?”
我实在没精力搭理她,率先出了房间。
霍大将军一向体质不错,这次虽然很没面子的晕了过去,但很快就醒了,此时正捧着一碗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好吧,某又心疼了,刚刚的怒气瞬时去了一大半。
“去病,好点了没?”
他抬眸,“你在摔东西?”
呃,我已经摔的整个维景轩都听到了吗?
“你知道了?”
原来他要瞒我的是这件事,我又烦躁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卫二姐忌妒开口,“去病刚醒,你能不能别让他操心?”
我揉着太阳穴,“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
“你——别怪舅舅”。
我自嘲一笑,别怪他,别怪你,别怪自己,我到底该怪谁?
人在盛怒下难免会做出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甚至会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比如刚刚听说卫不疑卫登的存在时,我恨不得一剑劈死某人,然而因为某人运气极好的不在家,又经霍小侯爷一捣乱,我迷迷糊糊被某人进屋的声响弄醒时,怒气早去了九成,抬头再见自家夫君面色苍白满脸疲倦,所余的一点怒气也化为心酸心痛,低低叫了一声二郎,声音已带上几分哽咽。
他惊疑不定的叫了声言儿,我使劲点头,好吧,貌似某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点头了。
“玉娘?”他再度确认。
我依旧点头,“二郎,是我,我回来了”。
他这才终于放心,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死死抱住我,“玉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我终于哽咽出声,“是我,是我回来了——”
他惊喜放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温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下……
“娘子——”
我亲了亲他脸颊,“还早,再睡一会”。
他墨玉般的眸子渐渐明朗,“在想什么?”
“呃,在想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所蕴含的深层次哲理”。
某人低低笑了起来,啄了啄我的唇,“要不要再体会一下其中蕴含的深层次哲理?”
某严肃,“别想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那卫不疑、卫登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儿,我不知道,就只那一次,你昏迷着,我再大的本事也不知道那已经不是你——”
“你说什么?就只那一次?”
“当时,所有的法子都用尽了,你不知道——言儿,我只想着那样说不定会让你醒过来——”
“呃,你的意思是我醒过来后,你没有过——”
“你醒过来时见了我很惊恐的叫了声大将军,我当时没注意,只欢喜的叫无惭传大夫,等大夫诊过脉,你,不,玉媚奴就一直不开口,我只当你身子虚弱,又气我没保护好你,只得慢慢哄你,哪里敢放肆?三天后去病就发觉不对劲了,玉媚奴很怕他,一见他就不自觉的发抖,去病那脾气你也知道,好不容易盼得你醒了,你见了他却像见了妖怪,当下捏住她的手腕质问,玉媚奴吓的哭个不停,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却记得那时候她是认出我来的,当时我们只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样的情形下我还哪有心思想那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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