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人沐浴某虽没眼福,美人出浴某还是马马虎虎能看到的,于是某美人不爽了,“看什么,过来!”
某人偷偷擦了擦口水,“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某更加迷茫,某侯冷哼,“看来何女侠也该跟大将军学学什么叫知情识趣”。
好吧,旧账又翻出来了,某人突然福至心灵,领悟过来,一屈膝,“奴婢服侍侯爷洗发”。
他再哼,好吧,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就是某人。
相较于十年前,霍小侯爷的头发多了很多也硬了许多,刺的手心直发痒,我恍恍惚惚一叹,一边教他背书一边帮他洗头发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怎么?”
我摇头笑笑,“这样的力道行吗?”
“随便”。
好吧,果然欠揍,“下午还有事吗?”
“你去俘虏营做什么?”
“随意转转”。
他轻嗤一声,好吧,某现在在某侯心中的信誉度基本为零。
“我闷的很”。
“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点头,慢慢揉着他的头发,我的去病呵——
由于某人的速度太慢,等霍小侯爷收拾好时,帐外的一个副官已经急的两头转了,于是霍小侯爷只好吩咐十二个跟着,自己急匆匆走了。我偷笑不已,小破孩,跟姐姐斗?
俘虏营里很是安静,仿似连空气都凝固了,充斥着绝望的味道,那些俘虏见我们进来,只抬头瞟一眼,便继续发呆。我慢慢走着,看着或麻木或绝望的人群,战争。之于我太遥远,即便我的夫君是七出龙城的大将军大司马。即便我的外甥是封狼居胥的骠骑将军大司马,即便我此刻站在俘虏堆里,战争,依旧离我千里之遥——
终于,我的脚步停住了,静静看着面容艳丽眼神不屈的女子,这,原本也是跟我一般身份高贵千骄百宠的女子。却因战争,沦为阶下囚,以后,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奴仆?抑或是娼妓?
女子警惕的看着我,紧紧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小的那个吓的瑟瑟发抖,大的那个却如他的母亲般警惕倔强的盯着我,被绳索捆住的双手紧紧攥着弟弟的手。
我笑了,“将这个女子带出来”。
大的那个跳了起来,操着生硬的汉语大声道。“是男人,就不要为难女人!我跟你去!”
我脸上笑容加深,“你知道我带她去做什么?”
他说了句匈奴语。鉴于太过高深,某没听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认为她能做的事,你能做吗?”
“我能!”
女子激动的喊了起来,一个劲的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少年脸憋的通红,“我才十四。我不比我娘难看!”
“那么——你保证你不会反抗吗?”
“你,不为难娘。弟弟”。
“好,”我勾唇一笑。伸手去摸他的脸,周遭木然的人群终于鼓噪起来,使劲挣扎着,喊着王子,于是某的笑容更加灿烂,某的运气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啊啊,竟然还有幸遇到个黑马王子。
少年的脸因羞辱滚烫,却遵守诺言一动不动,双眸璀璨如星,熊熊燃烧的都是怒火,有种别样的野性美,宛如深山伺机而动的猎豹,于是某意志极不坚定的人受蛊惑了,踮起双脚,唇慢慢向那双眼睛靠近——
“公子!”
某无辜的人不及防间差点被某不解风情的人拉的摔了个大跟头,极是不爽的抹抹脸,“这个,带到我营帐去”。
周围的鼓噪声更大,曾经尊贵无双的阏氏再无半分刚刚的不屈,狠狠磕着头,哽咽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身后的小儿子吓的连哭都忘了。
我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大了,极是心虚的扶起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她瞪大眼睛,我摘下头盔,弯了弯眉眼,然后目瞪口呆看到某阏氏又跪了下去,大哭着说着什么。
某人开始极不厚道的慷他人之慨,故意装出一副为难样子,半晌方下定决心般匈奴语小声道,“阏氏,在下自当竭力保全王子和小王子性命,其它,还恕在下无能为力”。
女子狂喜着又磕了个头,好吧,某人的小良心开始颤抖了,在某人受到良心的巨大谴责时,一大一小两只手被塞进某人手中,一抬头便见到一双满含殷切的眸子,某人颤抖了,狠狠攥着那一大一小两只手,低沉却坚定开口,“阏氏放心,在下当竭尽全力保全两位王子,必不负阏氏所托!”
霍小侯爷回来时,某已经吃过饭沐浴好,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看书了,见他进来,扔了书,懒懒一笑,“回来了?”
霍小侯爷脸色不太好,哼了一声,抓了件衣服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又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回来了,然后一声不吭的在地铺躺下,闭上眼睛。
我倾着身子托着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又惹我们冠军侯生气了?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某侯连哼都懒得奉送一声,某只好再接再厉,“那,打一百板子?”
某侯还是没反应,某抚额叹气,果然不是美人就要受欺负啊,为毛线每次都要某去哄人啊啊!
“休屠王的阏氏曾帮过我一次——”
他打断我,“你说谎不会心虚?”
我噎了噎,“好吧,休屠王的阏氏跟我有过一面之缘,我是冲着那休屠王王子去的,他日后会很有能耐,而且没有我保证保全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他们也会活的好好的,所以我就去做了番好人,要他记我的情”。
他冷笑,“有能耐?有我和舅舅,你还需依仗他人?”
“多个兄弟多条出路嘛”。
“兄弟?兄弟是用来亲的?”
“呃,主要怪那孩子眼睛神采太甚,我一个没忍住——”
“一个没忍住?”某侯彻底暴走,“你现在是大将军夫人,那么多人看着,传出去你让舅舅怎么做人?你那些轻浮气就不能收一收?”
好吧,某人也暴走了,“轻浮气?冠军侯怎么不说风尘气?我再轻浮无耻也轮不到冠军侯指手划脚”。
“李玉娘——”
“我是何言玉!”我翻身下床,狠狠一脚踩到他肚子上,“一辈子也学不来李玉娘的大家小姐风范!”
他被我一脚踩的弹了起来,“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我就算跟人私奔,也该是你舅舅来抓,轮不到你!”
他伸手抓住我的脚腕,将我好不容易套上去的靴子又脱了,伸手点住我的穴道,然后毫不留情扔回床上,恶狠狠开口,“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
我张口欲骂,他又点住我的哑穴,我只好将眼神化作绵绵飞刀射向他,可惜某侯根本没感觉,用被子裹住我,然后悠然自得躺了下去,好吧,霍某人,某跟你不共戴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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