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拆绷带拆的满头汗的霍小侯爷嫌弃拍开我的手,“帮忙,看什么热闹?”
我只好帮着他拆,“这下有了司伊,我就不用再担心你和你舅舅上战场会受伤了”。
“那可说不定,”霍小侯爷开始毒舌,“幸亏这次受的伤不重,再重点,等心肠柔善的大将军夫人狠下心牺牲个贱民,说不定本侯早就伤重不治驾鹤西去了”。
我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你霍去病何时在乎过我心狠心善了,既然假惺惺来征求我的意见,就别怪我犹豫”。
“你以为我想?那个司伊啰里啰嗦说什么你不点头,他就决不能害一个无辜人受伤,否则又是天罚又是伤阴德的,比那个楚服还像妖怪”。
我心下一动,“司伊,真的必须要我点头?”
“是,主子不恩准,只要是伤害他人的术法,司伊都无法施展”。
“唔,那你以后就跟着去病,他点头就是我点头,他生病受伤的,都帮他转了,哪怕是不小心划伤了手,咳嗽两声都不可马虎”。
“谨遵吾主之令!”
我看着五体投地的某神棍,怀疑开口,“你刚刚那语气,是惊喜狂喜外加迫不及待?”
他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动作沉默,我更加怀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改跟去病?”
“奴下死罪”。
我冷下脸,“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奴下——心——心慕冠军侯——”
某人一个没坐稳,狠狠撞上霍小侯爷肩头,什什什什么……
“奴下死罪,请吾主责罚!”
某人在霍小侯爷的搀扶下终于坐直了,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你——”
他直起身子抬起头,面具后的眼神依旧模糊不清。“当初主子救下司伊,是因龟兹百姓欲烧死司伊。主子可知他们为何要烧死司伊?”
“他们说你是妖怪”。
“主子又可知他们为何说司伊是妖怪?”
“唔,还有人说我是鬼物,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低低笑了笑,“可是司伊与主子不同,司伊的确是妖怪——”
我厉声打断他,“你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妖怪?”
他又笑了笑,满是自嘲,“主子,司伊贵为龟兹大王子,被人骂做妖怪,又怎会空穴来风?”
是的,正如某人被骂做鬼物,又怎会空穴来风?
“司伊出生时异香满室霞光漫天,父王喜极而泣,当即许下诺言他日必将王位传于司伊。司伊受尽宠爱活到一十四岁——”
他说到这忽地停住,显然难以为继,某人立即转移话题。“你也累了,卫七,送司伊回去休息”。
僵了半边的卫七同学僵硬扶着司伊出去了,霍小侯爷懒懒开口,“怎么不让他说完?本侯还想听听他为何心慕本侯”。
此时的某人根本没意识到司伊同学的偷天换日之计,只觉酸楚怜惜,“他也是个可怜人,你别为难他”。
“放心,这么有用的人本侯怎会为难?”
我再度一巴掌拍了过去。他捉住我的手,“好困。陪我睡一会”。
某人再出连环腿,“臭死了还敢我身边凑。滚去洗澡!”
因为有大批的降兵俘虏需要编整,霍小侯爷要忙的事情很多,而在这方面某人显然是废柴一个,而很明显的霍小侯爷是绝对不会让某人去帮一群赤身*的伤兵包扎伤口的,某废柴只好维持自己的废柴状态,漫无目的的两头乱转。
“在想什么?”
我怔了怔神,摇头,“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
他从十二手中接过披风帮我系上,“风大”。
我抬头笑了笑,“真的,忙你的去,我四处看看”。
霍小侯爷是真忙,听了带着一群兵士走了,我盯着浑浊的黄河水出神半晌,缓缓跪了下来,捧起一捧水往唇边凑去——
“公子,侯爷不会允许公子喝这个”。
我看着指缝间的水渍,“十二,你没有十三一半可爱”。
某木桩没有半点反应,就在某人想着装作失足落水吓吓某木桩时,噗通一声巨响传来,好吧,某人立即忘了自己邪恶的计划,朝热闹来源处飞奔而去。
等某人赶到时,黄河里已经跳下去n人等,可惜大多数是旱鸭子,别说救人了,能活着爬上来就算不错了,而某人在看到一众看热闹的兵士后彻底怒了,“你们怎么回事?没看到有人落水了?”
“那些是匈奴人”。
“匈奴人怎么了?他们已经投降了!”
十二面无表情,“这是黄河,水性再好,一个不慎也能淹死,公子希望兄弟们为几个自寻死路的匈奴人丢掉性命?”
我一噎,这时尖利的叫声响起,何女侠总算还不是彻底没用,在她跳入冰冷的黄河的前一秒险险拉住她,“阏氏!”
她尖声叫着,我只能勉勉强强听出“女儿”两个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一个红衣少女勉力扑腾着,此时已被激流冲的远了,我咬咬牙,将浑邪王阏氏推到她的侍女怀中,手中情丝缠上不远处的树干,倏然跳出——
“公子!”十二失声惊呼,“快,去禀告侯爷”。
事实证明,真要跑起来花间派轻功的速度绝对不可小觑,十二跑的跟个兔子似的明显是想在最后一刻抓住我,可惜他只来得及将头上的头盔扔到河中,“公子,借点力”。
不得不承认十二那个头盔扔的很得力,我只弄湿了两只靴子便将那少女捞进怀里,又在某个扑腾的倒霉鬼头上踩一脚,纵身跃上了岸。
“公子!”
我将郡主娘娘扔给她的侍女,足下一点又冲向河面。
“公子!快!”
霍小侯爷手下的兵还不算彻底废柴,纷纷将手边的木板扔了过来,几个军士上了小船。
“公子,快回来”。
某人因为借力点多了,拔萝卜般将落水的匈奴人一一扔上岸,霍小侯爷到时,某人已经救上所有身边的人上了小舟,抢过桨准备划向被水冲远了的人。
“回来!”
某不理,霍小侯爷一个起落上了船,伸手提着某人的领子将某人扔上了岸。
“还有人没救上来”。
“闭嘴!传令下去,全力救回那几个匈奴人”。
我咧咧嘴,本以为这次肯定会被霍小侯爷骂个狗血淋头,不想他竟半声不吭,只冷着脸伸手往我靴子里探了探,发现里面没湿,脸色缓了缓,某人立即谄笑开口,“这可是冠军侯亲手打的熊皮做的靴子,绝对防水”。
“闭嘴!”
那被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和一群幸灾乐祸的男人包围的少女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叫了起来,当下伸出食指放到双唇间,又冲她眨了眨眼。
这番小动作霍小侯爷显然是看不爽的,一点没绅士风度的拉了我起来,“扔她回营帐,不许她踏出门口半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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