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路诸侯王终于告辞离京,某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夫君也终于现身,结结实实在床上躺了几天,其实就算是躺一年,某也是没意见的,可惜某人很有点恶趣味,比如此时——
“娘子,还早,再陪为夫躺一会”。
“不行,我还有事要处理”。
“让无惭去”。
“他一个人处理不来”。
“那就慢慢来,今天不行,明天继续,明天不行,后天继续”。
某无语,忽又想起是伉儿请安的日子,“伉儿一会要过来——”
某人扬声,“来人,让小少爷不必过来了”。
某黑线,“你忙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陪陪他了,我上次已经跟他保证过了”。
“以后再说”。
“不行,你们父子——”
某将军邪邪一笑,魔掌伸了过来,“看来娘子精神很大啊,不如——”
卫青,你个死色狼……
终于,某人餍足了,擦擦嘴巴开口道,“我去看看去病跟伉儿”。
“我也去,啊——”
某将军伸手接住我,恶劣一笑,“娘子,小心哪!”
某扶腰怒视,你个罪魁祸首!
“娘子还是再休息一会”。
某愤愤,决定无视某人。
好不容易收拾好,我猛然发觉人家父子一家亲,我夹在中间未免尴尬,遂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某将军眼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无言去了。
由于被某色狼耽误不少时间,某被一堆人一堆事砸的头晕眼花,等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然是傍晚了,代替九妹位子的是霍小侯爷刚刚送来的玲珑。见我推开纸笔,躬身送上热水,“夫人。大将军遣人说,晚上去维福轩吃饭”。
“知道了。无惭呢?”
“李管事早上出门了,说是要过几日回来”。
“过几日?他去做什么了?”
“奴婢不知”。
我看了看她略嫌孱弱的脸庞,“你武功很好?”
“算不上很好”。
“跟着小侯爷多久了?”
“奴婢一直跟着李都尉,六年了”。
我点头,“帮我梳个简单点的发髻,不早了,该过去了”。
等我到时,维福轩已是欢声笑语一片。其中笑的最灿烂的当属左拥右抱的卫大郎,连一贯温和的脸也多了几分春风得意出来,成为卫三郎最近的重点打趣对象。
三月刚过,卫老太太就遵守诺言将另一个新娘子迎了进来,此女名叫程舒蕴,好吧,单是这名字就把周秀娘比了下去,长的颇有几分冷艳的味道,据说家里是极为重视这个女儿的,当成男孩子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单就准备靠这个女儿重振家族了,这个女儿果然也没让家人失望。攀上了卫家,虽只是卫大郎一个妾侍,也让父亲顺顺利利得了个小官,带着一家子喜气洋洋的上任去了。
“在想什么?”
“在想大郎一个妾侍都靠着卫家给父亲捞了个官做做,我好不容易嫁你了,能不能沾你点光,给爷爷封个侯爷当当?”
某将军黑线,“大汉律法,非高祖子孙不得封王。非有功不得封侯,李老将军要封侯只能靠军功”。
我极度不爽的哼了一声。“李老将军戍守边疆一辈子怎么就没军功了,非得要算砍几个匈奴人的头。保一方安宁比那个不是强得多?”
“这个,要跟皇上说,跟我说没用”。
某再度哼了一声,“你派个人看着那姓程的一家人,要是仗着是你卫大将军的亲戚在外面作威作福,有你后悔的”。
某将军皱眉,“说的是,大哥这门亲我原本就不同意,娶个世家女儿做妾也太张狂,无奈他喜欢——”
某重重哼了一声,“你就当你的滥好人吧,你的破事我也懒得管,看你能得什么好处来!”
“言儿,为夫下次再也不敢了,言儿,就饶了为夫这次吧?”
某再哼,他伸手向我腰间呵来,“不准生气,不准生气……”
某人一边忍笑一边还要做出端庄大方的风度来自然极是辛苦,那边卫大郎的新娘子日子也不太好过,本来妾侍是要服侍当家主母用饭的,金欢小姑娘聪明的紧紧抱着卫老太太的大腿,对卫大郎的态度只能算是敷衍,用饭时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尽心尽意的服侍着卫老太太,卫老太太自然极为满意,用她的话说,金欢小姑娘这叫又有孝心,又端庄大方,不狐媚媚惑她的儿子,唔,恰巧与某人形成鲜明对比。
另一方面,程舒蕴小姑娘则被周秀娘打发去服侍自己的儿子用饭,卫府长孙被霍小侯爷一番整治,每每在霍小侯爷面前乖的跟个孙子似的,一离了霍小侯爷的眼目却变本加厉,比如此时,不过是餐前喝个茶水,程舒蕴小姑娘已经被折腾的狼狈不堪,冷艳的脸上怒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周秀娘适时开口,“娘,您看,明昇不过手脚笨了点,就被那贱婢恨成这样,这个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程小姑娘在家娇宠惯了,一时间哪能收起怨怒之色,一下被卫老太太逮了个正着,卫老太太一声怒喝,“来人,给我拖走,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程小姑娘硬气的一声不吭,眼泪却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卫大郎见了自然心疼,忙起身求情,“娘——”
“谁也不准求情!”
卫大郎只好闭嘴,眼睁睁看着佳人被拖走了,周秀娘帮卫大郎倒上酒,“夫君,没的为个奴婢跟娘生气,来,喝一杯消消气”。
卫大郎嫌恶伸手去推,周秀娘一个没拿稳,酒水洒了一身,还没反应过来,卫大郎冷声开口,“笨手笨脚,金欢,你过来伺候”。
周秀娘大声嚎啕起来,不管不顾在卫大郎身上乱捶乱打,嘴里杂七杂八的骂着,场面乱成一团,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吟吟开口,“唔,甚是精彩!”
卫大将军脸上嫌恶之色一闪而过,“我跟大哥说过多少遍了,妾侍宠姬是家宅不宁的根本,非得不听,收买大夫说大嫂不能再服侍夫君,害去病空白白担个名声”。
我讶了讶,随即恍然,立即做一副义愤填膺之色,“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怎的不阻止,你大哥的名声来的比去病的重要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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