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因小叔叔过世,玉娘也没了心思查当年的主凶,不想那人竟是恨玉娘入骨,这么多年了仍不忘暗算玉娘,叫玉娘无法在夫家立足,陛下,玉娘自认从无害人之心,为人处事处处留有余地,又怎会结下这样的仇家,竟是不死不休之势——”
刘小猪又是一眼扫过去,对准的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好吧,某人的仇家也就那么几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剩下的更少,事情又是从皇后娘娘您这里捅出来的,皇后娘娘,不怀疑你还会怀疑谁?
卫子夫慌了,也跪了下去,“皇上明鉴,此事臣妾毫不知晓”。
某人跟着点头,“陛下,肯定跟娘娘无关,那天杀的杀才也给说儿下了药,多亏娘娘提醒,玉娘才醒悟过来”。
“说儿?”刘小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某人的眼泪又下来了,“那恶人害了我不够,还要去害说儿,韩家如今单剩了他一个,再有个好歹,我死后怎么去见小叔叔,就是陛下,怕也无颜见他”。
刘小猪一挥手,桌上的茶壶跌的粉碎,接着就是刘小猪暴怒的声音,“云如许,去查!朕倒要瞧瞧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连说儿也敢暗算!”
“皇上息怒,”我扶着他的手爬了起来,“那恶人是趁小叔叔过世,我无暇顾及说儿下的药,那药要用足十五天,也是小叔叔在天有灵佑护,有几个奴才浑水摸鱼,我一怒下处罚重了点,竟牵连了那个下药的人,那人自然没有机会再下药,今日多亏皇后娘娘提醒。否则玉娘都不知道说儿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某人说到这再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讥讽一笑,卫子夫,你当真认为韩府没了韩嫣。我又伤心欲绝就能任你为所欲为了?那个下药的人虽然自尽了,但真要搞个栽赃嫁祸也不是太难的事。
卫子夫脸上怨恨之色一闪而过。又快速低下头,刘小猪伸手来抹我的眼泪,“朕早跟你说过遇事万不可心慈手软,幸好”。
“心狠手辣又如何,左右是争不过命的”。
刘小猪惭愧了,“玉娘,朕一定会寻得名医治好你”。
某人继续控诉,“陛下也不必在这假惺惺说这些话。陛下是恨不得玉娘早日被夫家扫地出门,否则也不会至今扣着玉娘的诰命,任玉娘被他人威胁着休弃下堂”。
刘小猪一时语塞,某人说的更加顺溜,“陛下更不必假惺惺说什么心疼玉娘的话,不说玉娘这些年遭的大难,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大多是因为陛下,就是如今玉娘被卫家休了,陛下您就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玉娘迎进宫了?还是说陛下要玉娘隐姓埋名无名无分的在这宫中任人践踏?”
“他们敢!”
我愣了愣,随即冷笑。“陛下竟真的存了这个心思,别的我也不多说,我只问陛下。当初小叔叔位列二品,簪缨世家功臣之后,又得十七忠心相护,却依旧含辱屈死,陛下又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我嘴角弧度扩大,“陛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小叔叔去掉那莫须有的私通宫妃之罪,我便自请下堂。从此为奴为婢侍奉陛下,但若陛下又让玉娘遭遇不测。玉娘斗胆跟陛下要两个人”。
“嗯?”
“平阳公主和皇长子”。
卫子夫失声,“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娘娘。这不正是您想要的?您苦口婆心的劝我自请下堂,难道不是因为体贴陛下身边无可心的人伺候,巴巴的要将自己的亲弟媳送进宫?”
卫子夫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再理她,朝刘小猪一挑眉,“皇帝陛下敢是不敢?”
“你——变了很多——”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陛下忘了还有个韩嫣屈辱的躺在地底,忘了现在被他人欺辱嘲讽的李玉娘也曾被自己呵护在手心,就只怪玉娘变了让陛下失望了?”
他忽地哈哈笑了起来,“你要如意郎君,朕给你,你要诰命朕也给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索性一并说了,不用在这打着阿嫣的幌子想着跟其他男人双宿双飞”。
“陛下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玉娘只问一句,陛下敢是不敢?”
皇帝陛下终究是没敢陪着某人疯,某人的诰命也终究是下来了,卫老太太看某人的眼神除了厌恶又多了几分惊惧警惕,我也懒得理会,好吧,这辈子某人大约是与孝顺媳妇无缘了。
二月初一,卫老夫人去城外白云观烧香,摇了支下下签,整个晚饭期间都惴惴不安,不一会皇宫来人报皇帝陛下足足半月留连昭阳殿,今天也是一处理完政事就往那边去了,传话的小太监赔着小心将一副卷轴交给卫大将军,行礼退下。
卫大将军缓缓打开卷轴,却是一副我的画像,右下方写着三个蝇头小字,“舒月华”。
我不解看向他,他却倏然合上卷轴,恭声道,“娘不必担忧,娘娘为正宫皇后,就算皇上半年不踏足椒房殿也无妨”。
卫老夫人呸了一声,“快闭了你的乌鸦嘴,好好帮你姐姐想想法子”。
卫大将军面无表情,“后宫之事,儿子不敢插手,娘恕罪”。
“二哥说的是,娘,二哥如今位极人臣,如果贸然插手后宫之事,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可是株连九族的罪”。
卫老夫人念了声佛,“那你就别管了,明天我再去捐点香火钱,为娘娘积福”。
卫三郎笑道,“儿子明日无事,正好陪娘一起去”。
老太太虽满心忧愁,在卫三郎的逗趣耍宝下,很快舒心笑了起来,“对了,二郎,娘娘给了你什么?”
“没什么紧要的,娘不必担心”。
卫老太太也就放下了,卫三郎见老太太面露疲态,便劝着她去休息,一众人各自散开,我一见没了外人,忍不住问道,“皇后给你一副我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唔,应该是疼惜本将军军务繁多,不得时时与娘子耳鬓厮磨,特地送副画像来,好教本将军一解相思之苦”。
“去,又不正经,我是问真的”。
“这怎么不正经了,在为夫看来,这才是最正经的事”。
“唔——”
唔,卫青,乃果然就是个披着大将军外皮的色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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