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命的卫大将军命苦的当跑腿的去了,我横了某侯一眼,“你舒服了?”
“本侯还没说要洗脸”。
“你怎么不再一块洗了脚?来人,打水来”。
等某侯洗好脸,卫大将军黑着脸回来了,气哼哼道,“你惯着他好了,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你帮他打洗脚水”。
“那绝对不至于的,不过他会不会让你帮他打洗脚水,我就不敢肯定了”。
好吧,卫大将军脸更黑了,我挑出那顶金冠,“去给伉儿换了”。
“慈母多败儿,他不服侍老子就算了,还要老子去服侍他?”
我拧拧他的脸,“这般风流俊俏的模样竟然就成了老子,真是让人不习惯”。
“男儿家穿戴那么上心做什么,哪天你教的伉儿跟去病一般跟个花孔雀似的,等着我跟你算账”。
我手一顿,霍小侯爷轻嘶一声,我忙放开他的头发,指着镜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花孔雀?他顶多也就算只黑孔雀”。
霍小侯爷脸彻底黑了,“本侯是花孔雀,那小舅舅是什么?”
“自然是黑山老妖,哈哈哈,”卫大将军伸手搂住我笑的花枝乱颤,霍小侯爷也绷不住笑了。
“咳咳,二哥,小弟好歹也是您亲弟弟,您就不能口下留点德?”
我正要再调笑两句,卫大将军却冷了神色,“你来做什么?”
卫三郎秉着其一贯风格,穿的花枝招展,如云青丝上束着一枚碎晶玉扣,正中一枚鸽蛋大小的绿宝石,映的周边细碎的晶石绿茵茵的,右边斜斜嵌了一根用极轻薄的金片打磨成的翎毛。随着呼吸行走微微颤动,在烛光下正中的绿宝石呈汪汪的翠绿,含情双眸也因这枚翠玉扣染上了几分翠色。眸光流转间竟有种隐隐的媚意,看的某人心头一跳。
“像什么样子。好生生在发扣上加根羽毛做什么?还不给我除了!”
卫三郎笑吟吟伸手抚上玉扣,手放下时那微微颤动的金翎毛已不见了踪影,“二嫂真真偏心,下次小弟也得求了二嫂帮小弟束发,省得二哥看小弟的头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顺眼,恨不得一剪子剪去了才好”。
那金翎毛一去,卫三郎眸中的媚色竟生生变成了厉色,某人无端有些心寒。“得,你们兄弟斗法,夹在中间的简直是傻子,伉儿,去让无惭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再加几个菜,上点酒”。
某人说着再度拿起梳子不紧不慢梳着霍小侯爷的头发,“去病,你鞭伤还未好清,晚上不准沾酒”。
“早好了”。
“好了也不准沾”。
“嗯”。
我笑了。伸手扣上玉扣,伸头看向镜中,“这般容色分明是只凤凰儿。你舅舅忒没眼光”。
“再说本侯翻脸了”。
我伸手去拧他的脸,“小样儿,你还翻脸,翻给我瞧瞧啊!”
他咬牙,我继续拧他的脸,下巴搭上他的肩膀,“皇上更没眼光,什么冠军侯,当时我要在。定要他改成冠花侯”。
霍小侯爷彻底暴走,“李玉娘。你欠板子?”
“唔,美人薄怒。别样风——”某人咬住舌头,谨慎后退,“冠军侯大人,有话好说”。
他森然一笑,某人一头扑进自家夫君怀里,“夫君,有人欺负我!”
气压沉沉的卫大将军缓了缓神色,“三郎,回去跟娘说,言儿身子虽弱,却一直谨记为人子女的本分,过年一定会去给她老人家拜年”。
“二哥,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娘没说,只说要二嫂回去,好像气的不轻”。
“言儿好生生在这养病,又怎么气着她了?”
卫三郎笑的无辜之极,“小弟只是个传话的,二哥有气冲着小弟使有什么用?“
我摸摸头,“呃,我估计是账目的事”。
“账目?怎么了?”
“呃,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花了你点钱应该不算错事吧?”
卫大将军脸色柔和了些,“自然,你夫君好歹也是个万户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别替我省钱”。
某人吧嗒一口亲上他的脸,“谢谢夫君!”
他脸上的神色更加柔和,“娘那儿我去说,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委屈自己”。
“二哥还是问清楚的好,小数目娘也不会气成那样”。
“言儿再怎么花也不会少了娘的用度,”卫大将军说着俯身亲了亲我额头,似叹似感,“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她花的越多我越高兴”。
“那二哥倒是的确要高兴了,整整五万两,估计够二哥高兴一段时日”。
卫大将军愣了愣,“五万两?”
“是,二哥私库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银子,前些日子娘派人去清点,竟然一下少了五万两,找了二嫂的人来问,那些个奴才竟然说那是二哥的私库,就算搬空了也不用跟旁人解释,你叫娘怎么不生气?”
“言儿,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怎么?心疼了?”
他摇头失笑,看不到一丝作伪,“怎么可能?我只想不通你哪里能用到那么多钱”。
我心下一松,脸上便带了笑,“总不致是去养小白脸了”。
他揉揉我的脸,“又混说!”
卫三郎笑吟吟看着自家二哥,只是那笑怎么都有股子讥讽的味道,“娘一看二哥那里少了那么多,就想看看维心轩,结果无惧连库房都不让娘进,账目更是半本都看不到”。
卫大将军不在意一笑,“娘也是糊涂了,早在二姐出嫁那年我就说了,去病所有花费由公中来出,他自己挣的自己留着好娶媳妇,无惧也不算做错”。
“三郎只怕去病娶媳妇的钱早就不知所踪了”。
我摸摸脑门,“这个三郎倒是可以放心,就算去病没了媳妇本,我总还有些嫁妆,绝不至于让他娶不起媳妇”。
卫三郎斜睨,“就是不知道冠军侯知不知情?”
霍小侯爷一个冷眼甩过去,“你不用在这挑拨,我的钱玉娘爱怎么花怎么花,不够我就去抢”。
某人立即转投冠军侯大人怀抱,幸福的蹭啊蹭,“果然还是我家去病对我最好了!”
“呃,不如二嫂给小弟一个准数?”
我抬头,目光晶亮的盯着霍小侯爷,“十万”。
霍小侯爷讶,“我有那么多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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