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俯身亲了亲他的脸,“小东西长大了,连舅舅的醋都吃了”。
卫二郎皱眉,“玉娘,你别一味惯着他”。
“没关系,呵呵,长大都得经历这一步,男孩子有霸气,好”。
卫二郎估计吐血的冲动都有了,我瞥了瞥卫三郎,“三郎,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要照顾二哥”。
“那也好,月饼做的好吃,我派人给你们送一点”。
“二哥喜欢莲蓉的”。
“你呢?”
“我,枣泥的”。
我笑了笑,“好,我记住了”。
“玉娘——”
“怎么?二郎也想撒撒娇儿?”
“我——痛的很——”
“你昨儿不是硬气的很吗?死都可以,何况一点痛?”
“玉娘——”他讨饶的看着我,“陪我坐一会,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我心头一酸,低低嗯了一声。
“去病,过来”。
霍宝宝顿了顿,还是转着轮子到了床边,卫家二郎拉住自家外甥的手,柔声开口,“去病,你永远不准备原谅舅舅了?”
小家伙没吭声,卫二郎长长一叹,举起右手,“我卫青——”
小家伙打断他,“舅舅,我没不信你,只是——有点糊涂——”
卫二郎又是一叹,伸手欲抱他,却发现两个病号实在是不方便,只好又长长一叹。
某人看不下去了,坐上床沿握住他的手,“别急,他们都还小,大了自然就自己明白了”。
他笑了笑,又别过脸,“玉娘。你能不能先除了那胡子,看的我别扭”。
某怒了,“你爱看不看!”
某人变本加厉,“还把自己涂的跟个黑炭似的。谁个女儿家这般糟蹋自己的,韩大人不管你?”
好吧,某人暴走了,“老娘天生丽质,再怎么糟蹋都是美人,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不过一想到一个山羊胡子的黑炭头温柔绵绵的叫我二郎,我就直起鸡皮疙瘩!”
某人彻底暴走,一巴掌甩了过去。
卫小妖一边笑一边来搂某人,某人顾忌他身上的伤不敢用力。一下被他抱个满怀往床上倒去。
“嘶——”某碰到伤口的倒霉人。
“你活该!”某心肠恶毒的无辜人。
“玉娘,让我抱一会——”
“发乎情止乎礼,你自己说的自己忘记了?”
“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男人那叫黄门”。
“去,三郎和去病还在。别教坏他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学学,以后也好讨美人欢心不是?”
“呸,你那下流胚模样,能讨美人欢心?”
“别的美人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玉娘必定是喜欢的”。
好吧。某人没话了,卫小妖招手,“去病,三郎,一起来抱抱美人”。
卫小妖很热情,可惜其他两小怪都不理他。卫小妖一点都没打击到,蹭了蹭某人脖子,“果然是香香软软的女人抱着舒服”。
某人阴森森开口,“你还抱过男人?”
“去病应该也能算上男人了吧?”
“呃——”
“有人来了”。
我惊的一弹而起,急急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又理了理胡子,在霍宝贝身后站定。
来人不少,领头的正是美艳的长公主殿下,亲切无比的关心了一下卫小妖的病情,又邀请他晚上赏月,这才施施然走了。
长公主殿下一走,某人就暴走了,“卫青,不准陪她赏月!”
“长公主又不是邀我一个人,还有——”
“那也不行!就说你伤势恶化!”
他挑眉,“如果玉娘肯来陪本官赏月,本官就不去陪长公主赏月可好?”
我噎了噎,突然萧索起来,摆摆手,“算了,我先走了”。
他急了,“玉娘,我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历史是个强大而诡异的对手,在曹寿最终死在黄河,某人就已经深刻了解到了,可惜这世上的人总喜欢自欺欺人,总喜欢天真的暗示自己只要再多一点点努力,再多一点点真心,所有的求不得都会变成求得——
而此时我看着卫家二郎清隽热切的面庞,勉勉强强压下心头抑郁,“我没有生气”。
“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你别生气”。
“嗯”。
“玉娘?”
我上前几步俯身握住他的手,“二郎,你信我,你总有一天会拿到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不必要委屈自己,你信我!”
他愣愣看着我,“玉娘?”
我更加迫切,“二郎,你信我!”
笑意一丝丝从他眼底慢慢蔓延,我只觉一只修长的手反手搭到腕上,便被他拉入怀中,柔软温润的唇落到额头——
“好,我信你——”
某人还没来得及认真品味那温软的触觉,便被一只手拉离,回头却见霍家宝贝阴森着脸盯着某人,顿时惊了,赶紧按着他坐了下来,“怎么站起来了,功亏一篑有你后悔的!”
“我们走”。
我失笑,捏了捏他的脸,“宝宝不喜欢舅舅亲近我?”
他沉着脸没吭声,我又捏了捏他的脸,叹气,“哎,你舅舅算计我你不高兴,亲近我你又不高兴,可真是叫人难办啊——”
“走”。
“好好,天大地大宝贝儿最大,我们走”。
“去病!”
我摆手,“没事,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你再等等,等他到十五六岁,只怕是走在我身边,他都觉得丢脸”。
“玉娘——”
我嘻嘻一笑,“卫太中大夫就不必送了”。
霍小怪豪气冲天的说要帮某人摘桂花,却忘了自己是个残疾人士,有心无力,只好坐在树下遥控大局,好不容易等原材料都准备好了,我将一个瓷碗放到他怀里,“来,帮我拌馅”。
放到半路又收了回来,“夏姐姐,上次我让你找人绣的那个围裙做好了吗?”
夏韵很快找来了,我拿起绣着小白兔的围裙围到自己身上,又戴上长长的兔耳朵,摇头晃脑,兔耳朵随着我的动作一耷一耷的,霍小怪当下就笑场了,指着那对耳朵说不出话来,十七冷硬的棱角也软和了几分,我得瑟抛个媚眼,捏着嗓子开唱,“我是小兔兔,爱吃萝卜卜——”
霍小怪笑的直不起腰来,“快,拿萝卜来——”
某人趁他笑的浑身发软,拿着那件绣着小狗的就往他身上围,他拼命挣扎,“我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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