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份的天气对于东北来说已经很冷了,何悔和裴智勇在村子里晃荡了不到一圈就脸青嘴紫的跑了回来。
吃完晚饭老爷子很有兴致的更何悔和裴智勇说起了这些年在山里的传奇经历,何悔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裴智勇却一直在嘀咕“老掉牙了”“听过了”“没新意”,老爷子对他的嘀咕自然选择了无视,难得有人愿听自己讲,老爷子滔滔不绝,何悔越听越有味道,裴智勇却哈欠连天,最后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老爷子讲了很多长白山里的传说,比如什么东北的狐仙住在长白山里啊,天池的水怪啊等等,不过最能吊起何悔胃口的是葛坝村流传了十几年的关于山中鬼楼的事情,听说十几年前,村里有个猎户去山里打猎,结果遇上了瓢泼大雨,正巧山中有座荒废的小楼,猎户就进去躲雨,打算等雨停了就回来的,结果直到天黑雨也没停,晚上就发生了怪事,据说,里面到处又是人,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后来村里有不少年轻人去看,也没查看出什么异常,不过这件事却在当地流传开了,谁都知道山里有个鬼楼,不能进去,后来有人翻旧账,说那座楼是当年驻扎在这里的部队建的,后来那个部队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小楼里的人也全都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爷子说完直呼何悔和裴智勇命大,何悔想起昨天的经历还是一阵毛骨悚然,想起柳文雪的日记何悔又是心中一阵悸动,当年柳文雪到底经历了什么,小楼里的人为什么全都消失了,房间的地板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这一切何悔都不得而知。
第二天艳阳高照,老爷子带着何悔和裴智勇带着**一早就进山了,裴智勇以前也跟老爷子进山打过猎,不过从小到大也就几次,何悔更是第一次,二人满心的好奇,一天下来,他们也收获不菲,打了三只野鸡,两只兔子,至于飞龙那等可遇不可求的天物自然是连影都没见着,不过几人也没气馁,后来的时候,几人有意途径那座小楼,看着杂草堆里的小楼,何悔和裴智勇心中都有种莫名的感觉,因为已经是傍晚了几人都没敢在此地逗留过长时间。
第二天何悔和裴智勇就赶回了延吉市,毕竟他还有工作要做,还要上班,老爷子说让何悔在延吉等几天,到时候一起去龙城。
何悔非常想再见见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他总觉得这个“女神仙”他在哪里见过,可真要他说出何时何地,他又说不出来了。
何悔并有在延吉待太久,回到市区当天何悔给何四六打了个电话,毕竟自己出来那么久了给家里报个平安是必要的,再者就是他想问问何四六关于柳文雪的事,结果何悔刚说出柳文雪的名字何四六就挂断了电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柳文雪对何四六来说还是那么敏感。
何悔又一连拨打了好几遍何四六的电话,全都被何四六给挂断了,何悔能够想象何四六此时的心情,也就不再骚扰,直到十多分钟以后何四六才给何悔打回来,这时他平静了许多,告诉何悔洛三爷现在也在东北,就在吉林的柳家做客,何四六把地址报给了何悔让何悔多买点东西过去看看柳家的老人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最后他说关于柳文雪,等何悔回去了再说,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何悔跟裴智勇说,等到了吉林自己会跟他电话联系,到时候一起去龙城,然后就买了去吉林的车票,到了吉林后何悔按照何四六的吩咐买了不少老年人吃的营养品,通过地址找了柳家的大门。
柳家在吉林市的郊区,何悔打听了好久才找到头绪,给何悔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何悔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只能把大伯的名号搬出来,毕竟自己和柳家的人又不熟。结果他刚说出何四六这个名字,就被那开门的老妇人给推到了门外,何悔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被关在了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何悔,你怎么来了?”何悔立着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想着要不要喊洛三爷来给自己解围的时候,门开了,里面露出个脑袋,居然是武霜。
“小霜姐,你怎么在这?”何悔也没想到武霜会在这里,感觉很奇怪。
“这是我姥姥家好吧,杵着干嘛,快点进屋来,外面不冷啊!”武霜说着就拉开门,接过何悔手里的东西,领着何悔就朝院子里走,何悔进院子之后那个把何悔关在外面的老妇人还一脸不善的盯着何悔,何悔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吴妈,你这是干嘛呢,何悔他是我朋友,进门就是客,你怎么能把客人朝外赶呢?”见那老妇人满脸的不高心,武霜心中也有些不悦,吴妈今天是怎么回事。
吴妈也没理武霜,转过身抹了把眼泪就走开了,何悔和武霜都有点莫名其妙,武霜看了何悔一眼希望何悔能给她个解释,何悔无奈的耸了耸肩。
何悔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之后,武霜径直把他朝后面的堂屋带,她告诉何悔洛三爷正在堂屋和她姥姥在喝茶聊天。洛三爷离开徐家沟之后在何四六的陪伴下拜访了好多以前的朋友,不过那些人大多都不再了,见到的很多都是他们的后人,最后轮到东北柳家的时候,何四六死活不愿意过来,说自己有事走不开,最后只能通过刘胖子找到武霜,让武霜带老爷子过来的。
“小悔,你怎么来了?”洛三爷见到何悔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我这段时间,正巧在来吉林找同学玩,听大伯说您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上次一别已经几个月了,何悔见到洛三爷也很高兴,之前的不悦全都抛到了脑袋后面。
“这就是何九的孙子吧,进屋来坐吧,小霜,给客人倒杯茶。”屋里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何悔顺着声音望过去,屋里正堂的椅子上坐在一个一袭黑衣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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