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一直挺小心的吗?”白二娘见门口几个守门的离开之后连忙问道。
何悔满心的疑惑,听白二娘这么一问也竖起了耳朵。
“前段时间和吴老三做了笔买卖,他手脚不干净被警察给盯上了,现在警方顺藤摸瓜我也被牵连了。”何四六叹了口气愤愤道。
“事大吗?实在不行就到西面去躲一段时间吧,吴老三也是行里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也太不注意了。”白二娘一听这事居然和警方有关就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小事,在担心何四六的同时也不由的埋怨起吴老三来。
“好了,二娘,老三也不是故意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顺天去找老罗打点了,这事应该能解决。”何四六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白二娘,白二娘自知失言,就闭嘴不接了。
何悔这会儿更是奇怪了,难道大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怎么连父亲也被牵扯进来了?
“小悔,这次让你和二娘过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去做。”半响,何四六才转过头来对何悔说道。
“大伯,有事您交代就行了。”何悔忽然间觉得大伯好陌生,如果大伯真的犯了事,那自己就算不叫包庇罪犯,也是知情不报。
“小悔,你爸前段时间过来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一些,那几张帛书跟你爷爷失踪的事情有关,我现在不方便出去,你爸的身份也不合适,你是何家的男人,大伯希望你能够有所担当。”何四六这种老狐狸有哪里猜不出何悔是怎么想的,当下,想了想一字一句道。
“大伯,你说的是真的?”何悔听到“爷爷”二字,脑袋一下子一片空白,不由脱口而出。
“作为何家唯一的男丁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你去邯郸市那面帮我取回件东西,回来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自己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走了就别想再回头。”何四六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把时间留给了何悔。
何悔几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何四六又交代了些需要准备的事情,眼见天就快亮了,何四六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他让何悔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晚上在由手底下的伙计开车送到邯郸去。
“六哥,你这么做顺天两口子不知道吧,老太太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家里人不希望他走这条路。”就在何悔没睡着多久不大的小屋里响起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我还没告诉他们,可小悔毕竟是老何家唯一的男丁,老何家的手艺不能到我手里就断了,相信老二两口子会理解我的,就算他们不理解,这个坏人我来做,老何家的手艺不能丢了,老太太那里,唉……再说吧。”
然后屋里前后又传出两声叹息声。
何悔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中间也没起床吃饭,醒来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先饱餐一顿,然后才由一个绰号叫猎鹰的中年人开车带往邯郸。
猎鹰并不像猴子那样话多,说难听点就比木头好点,至少你问他什么他还会回答,何悔也不是一个多爱说话的人,在交谈几句之后两个人就都不再说话,何悔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心里既有兴奋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直到第二天上午两人还没有到达要去的地点,原本也就七百多里的路,按理说也早该到地方了,何悔细问下才知道猎鹰迷路了,那时候还不像现在那么先进,汽车里还没装上gps导航系统,猎鹰这人脾气特别臭,不愿意下车问路,何悔一听真有些哭笑不得,就下车问了住在路边的农户,还好,没偏多远,两人现在已经到了邯郸的地界。经老农一番指点,猎鹰很快就搞清楚了路线,一路向西,两个小时后二人就来到了峰峰矿区。
接头的人早已等候了多时,在县城随便吃了顿午饭,因为路况不好,就把车寄存在县城里,三人坐车来到位于太行山东麓的左明村。
接头人叫左援朝,是左明村的村长。
通过一路上的交谈何悔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最近几年老是听说山里闹鬼,还有不少的人见过,作为一个党员,左明村村长的左援朝自然不会相信闹鬼一说,就挑选了几个胆子大点的男子进山去一探究竟,结果一下午过去了也没有什么,本来都打算回来了,又有人说闹鬼的都是在晚上,就在山上住一夜再说,大家也都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就在山上搭起了简单的窝棚,起初大家说说笑笑的吃着从山里打的一些野味都觉得没什么,下半夜的时候山上忽然狂风大作,风雨交加此间还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众人纷纷慌了神,恰巧此时大家又都听到了从地底下传出来沉闷的撞击声。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鬼啊!”,众人才结伴连夜赶回村里。
左援朝本来就不是特别胆大的人,回来后由于过度惊吓一直发烧了好几天。
左援朝这病好了之后马上把闹鬼这件事报给了乡长,结果被乡长给训了一顿,还说他是宣传迷信思想,如果再说这个村长也就别干了,左援朝一听这么说,为了村长的位子就再也没敢提过,不过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前段时间暗地了有人给他介绍了驱邪捉鬼的大师,左援朝犹豫了良久最终把心一横决定无论花多少钱也要请这位大师来给看看。
大师看完之后找人传话过来说不要他的钱,驱除杂物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原本左援朝还有些疑惑这个大师是不是个骗子,听着么一说一下子打消了心头所有的顾虑,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这个大师自然就是何四六。
“村长,你们家又来亲戚了?”这时有路过的人和左援朝打招呼,农村人大多都很热情,这是生活在城市里人无法体会到的。
“两个远房的表弟。”左援朝本来打算说是远房表弟和表侄的,可一想到二人的身份又怕这么说有所得罪就直接都说是表弟,一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都被左援朝给搪塞了过去。
左援朝的家是座两层的小楼,看来家里的生活条件还不错。
左援朝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就在他们家的二楼,看得出房间还是精心收拾过的。
“猎鹰大哥,左村长说的是不是真的,大伯什么时候还成道士了。”趁着没人的时候何悔向猎鹰问道,说着说着何悔就笑了起来,本来他打心底里就是不信有鬼神一说的,左援朝说的事指不定就是一些自然现象。
“有屁的鬼,不过就是一座大墓在地下罢了。”猎鹰掏出打火机点着叼在嘴里的烟然后递给何悔道。
“大墓?”何悔朝猎鹰摆了摆手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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