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使是六月的天,那覆盖而下的两片薄唇依旧冰凉如水。
卫长蕖柔软的樱色红唇,贴合上那两片冰凉,那感觉,就好似闷热的夏天,嘴里含着一块凉丝丝的脆冰,清凉入心,极为舒服。
凌璟如视珍宝般捧着卫长蕖的脸颊,温如玉润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最初,他吻得很轻柔,两边冰凉的薄唇轻轻含着卫长蕖娇艳欲滴的小嘴,一点一滴的慢慢厮磨,浅浅品尝,灵巧的舌尖滑过卫长蕖的唇角,认真描绘着她的唇线,在她柔软娇嫩的唇瓣上起舞,点火。
卫长蕖脑中浆糊一片,随着凌璟的浅允,轻尝,她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像水波似的漾开,行径全身百骸,惊醒了她身上的没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她的心,跟着微微一颤。
不知不觉间,她整个人已经沉溺在凌璟轻柔的吻中,手臂上移,一寸一寸移到凌璟的肩上,再一勾,一揽,十指相交,主动抱住凌璟的修长的脖颈,双目微微闭阖,两撇浓密的睫毛,像两把羽扇轻轻的搭在白皙的脸颊上,张开芳口,主动迎合凌璟的亲吻,伴着他嬉戏,与他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舍不分。
凌璟感觉到卫长蕖的主动,眼眸微微睁开。
古墨色的眼底,有璀璨的流光隐隐闪烁,唇下的那一抹香甜柔软,令他全身神经紧绷,呼吸也沉重了几分,眼瞳轻缩,深邃的凤目变得更加魅惑。
怀中娇俏的小丫头已经瘫软,体力不支的埋附在他的胸膛前。
凌璟闻着卫长蕖绵绵的娇喘,双臂稍微用力,将她更好的溺在自己怀里,保护起来。
周围空气越发燥热,红梅树下,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气息,凌璟一手捧着卫长蕖的脸颊,一手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一起,吻加深,凌璟侵入那一方香泽,霸道的宣泄着自己的所有权,深尝,浅吸,流连忘返。
经过一番纠缠,嬉戏,卫长蕖已经柔弱无骨,那一股熟悉,魅人的冷梅香,不断在唇齿之间流转,令她迷醉,恍惚,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红梅树下,某爷,某女情意正浓,纠缠得难舍难分。
而某爷,某女不远之处,苦逼的金毛三爷正顶着一块石头,不知罚站了多久。
它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猴腿,已经麻木没知觉了,两只猴前掌,也已经举酸了。
无意间扭过头,正好看见主人在玩亲亲。
第一次看见主人跟姑娘玩亲亲,三爷很好奇,很八卦的多偷看了几眼,还看得一双猴眼都发直了。
有句大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其实,好奇也可以害死猴。
下一秒,悲剧就发生在了金毛三爷的身上。
某爷,某女情到浓时,原本静悄悄的天景之中,突然杀出一道大煞风景的惊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远远传开,绝对提神醒脑。
“嗯……”随着那一道惊叫声咋响,璟爷垂头,闷哼了一声。
璟爷一声闷哼完,紧接着,卫长蕖只觉得自己舌间有股淡淡的腥甜之气,那股腥甜之气越来越浓烈,慢慢在口中化开。
慢着,她刚才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貌似,好像,应该是凌璟的舌头?
卫长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羽扇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猛然睁大一双眼睛。
她挣扎了一下,离开凌璟的唇瓣,再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垂着皓目往凌璟的唇角看去,果然见他唇角有一丝血渍溢出来——她竟然在接吻时,咬破了他的舌头,囧了个囧。
这绝对是三爷的错,若不是那只泼猴子鬼叫,令她一时失了神,她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楞个……那个……。”卫长蕖盯着凌璟嘴角的血渍,表情有些囧迫,囧迫中带了点歉意,最后干脆打着哈哈,问道:“凌璟,很痛吗?”
一句话问出口,卫长蕖又觉得自己很傻帽,她这不是废话吗?
凌璟没有放开卫长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捧着她的巴掌小脸。
听见卫长蕖的话,他浑然不在意自己舌头上的伤,勾了勾唇角,邪魅的笑了笑,“蕖儿,你也让我咬一口?”刚才一番纠缠,情潮未退去,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更透着一股魅人的懒庸,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该死的动听。
每一次亲吻,这丫头总要分神,他是不是该惩罚她一下。
卫长蕖表情僵了一下,扬起一双清明的皓目,审视的看着凌璟。
见他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隐含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再配上他唇角处妖艳的血渍,模样有些不怀好意。
这人该不会是想真咬她一口解气吧。
卫长蕖心里咯噔一下,头皮神经绷紧,皓目一转,错开凌璟两道炙热的目光,继续打着哈哈,道:“楞个……这事吧,不能怪我。”
“哦,那怪谁?”凌璟好笑的凝视着卫长蕖,温声问道,他近乎灼热的目光在卫长蕖脸上缱绻,夹带着冷梅香的温热气息,轻轻洒洒的扑在卫长蕖的脸颊之上。
他捧着卫长蕖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卫长蕖的目光避无可避,干脆一挑眉,一横心,正面迎上凌璟的一双凤目,毫无心虚的凝视着他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她扬着头,娇嫩的樱色红唇全然落在了凌璟的眼眸底下,因为方才的过度采摘,原本只粉嫩的红唇,此刻却是娇艳欲滴,饱满得诱人。
凌璟的视线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缱绻一番,那诱人的芬芳映照在他深邃的眼底,顿时击打起千层巨浪,令他神经一滞,眼瞳缩紧,一股热流自腹间升腾起来,流经全身白骸。
卫长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呵呵…。是三爷的错,是三爷方才那一声尖叫惊扰了我,我一时没留神,才……”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某女很不客气的将金毛三爷推出来做了回挡箭牌。
卫长蕖绷着神经将话说完,却不见凌璟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刀削般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抹妖艳,绯红的血渍,凤目中,那抹邪魅的笑容更甚之前,稍过片刻,他挑了挑眉,道:“三爷,待会儿自会惩罚。”
声音很清淡,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三爷的一对猴耳中。
苦逼的三爷,正直挺挺站在墙坑下,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身子半点也不敢乱动,头上的小石块砸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后腿处,差点就砸到了趾头。
搅了主人的好事,今日,它恐怕要倒大霉了。
凌璟说罢,温如玉润的手将卫长蕖的巴掌小脸略抬高一些,让她饱满欲滴的樱色红唇正对着自己。
卫长蕖瞪大一双清明的皓目,瞧着眼前那张绝世出尘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她呼吸一滞,脑中神经瞬息绷紧,紧接着,她的两瓣红唇被一片冰冷包裹住,吸允起来,一股淡淡的腥甜之气充斥在鼻尖,下一秒,唇角处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
细微的痛楚中夹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感觉自唇角处传开,直接落在心尖儿上,又痛又麻,感觉很是怪异。
这一次,凌璟浅吻即止,扬起一双璀璨的凤目,心满意足的离开卫长蕖饱满欲滴的唇瓣。
卫长蕖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随即很不客气的赏了璟爷一记白眼,怪嗔道:“凌璟,你是属狗的吗?”
这人还当真咬了她一口。
瞧着怀中娇俏的小丫头,纵使被骂了,璟爷心情依旧无比美妙,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舌尖上的伤口,就连嘴角溢出的血渍,他也懒得去管。
这是蕖儿在他身上留的印记,他很喜欢。
凌璟轻柔的捧着卫长蕖的脸颊,拇指的指尖刚好能够触及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指腹在那一点唇角来回摩挲了几下,隐隐可见淡淡的齿痕。
勾唇邪魅一笑,回答卫长蕖刚才的话,“蕖儿,爷是属狼的,若是下次再分神,小心爷重重的惩罚你。”
卫长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不出声,心里却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下一次,这人再敢咬她,她一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狠狠的咬回去,看谁的牙齿比较厉害。
凌璟将手移开,松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揽着她重新在竹藤榻上坐好。
山风徐徐,摇弋生姿的红梅树下,只见璟爷揽着卫长蕖的娇小的身躯,以一派懒庸,高华姿态半靠在竹藤塌之上,青丝如墨随意泻撒肩头,一袭月锦银袍在点点光斑的点缀之下,灼灼生辉。
“将石头捡起来,罚站三个时辰。”伴着山风,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天景处响起来。
摇弋的红梅树下,璟爷正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视线平视着前方不远处,两撇淡淡的目光正落在毛茸茸的三爷身上。
近来,这小东西是越发的骄纵了,该好好的管束一番,让它好好长长记性。
清凉的话音传到三爷的一对猴耳中,三爷的后背微微僵直,只觉得后背刮起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好冻,冻死猴了。
可怜的三爷,保持着原来挺胸,提臀的姿势,直挺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分毫。
它可是主人的得力干将?当得了大盗,耍得了宝,今日为了这些小事情,竟然被罚站,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三爷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啊转,很是艰难的扭过头,偷偷的瞥看凌璟一眼。
苦逼的三爷,刚扭过头,瞪眼就撞上自家主人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顿时吓得它腿脚哆嗦了一下。
现在它可算是弄明白了——打搅主人勾搭未来女主人,后果是很严重的。
“还不捡起来,嫌三个时辰太少了?”三爷惊魂未定,又一道清冷的声响响起。
那一道清冷的话音落下,三爷张了张猴嘴,发出一声类似悲戚的低吟,认命的扭回头,苦逼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石块捡起来,抱稳,举到头顶之上。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的皓目,手里捏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桑果,一边吃,一边欣赏三爷挺胸,翘屁股,后掌微微打颤的经典罚站姿势。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等画面她也是第一次得见。
以至于,画面太过滑稽,太过搞笑,她一时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璟,你这叫虐待猴,知道吗?”卫长蕖忍着笑,随手拍了拍凌璟的肩,哥俩好的挑趣着道。
凌璟挑了挑眉,古墨色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邪魅笑意。
“这小东西搅了爷的好事,难道不该罚?”说罢,目光灼灼的盯着卫长蕖,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宠溺之色。
卫长蕖微侧着头,正好撞上凌璟那暧昧的眼神,熟悉的冷梅香萦绕在鼻息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几下,紧接着,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觉得自己面色有些囧迫,卫长蕖赶紧打着哈哈,将话题转移开,纤臂一伸,随手捏了一颗朱红色的桑果,笑眯眯递到凌璟的唇边,道:“这桑果很新鲜,很好吃……”
凌璟并不说话,只挑着一双璀璨的凤目,神色专注的凝视着卫长蕖,将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收入眼底,勾唇轻笑,最后,干脆张开薄唇,将卫长蕖递上的桑果含入口中。
时间荏苒,一晃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六月二十七。
由于老卫家三房的屋舍尚未建好,卫长莺出嫁时的喜宴,仍在新宅院举行。
六月二十八是苏家上门迎亲的正喜日子。
为了图个吉利,六月二十八正喜这日,按照农村惯例,男方迎亲的花轿会早早上门,赶早将新娘子接走。
一般天还未大光亮,鸡叫三遍的时候,新娘子的花轿便要从娘家出门。
六月二十八,男方上门迎亲,六月二十七则是女方家设喜宴的日子。
六月二十七,一大早,新宅院,各处院落的柱头之上,已经贴上了喜庆的婚联。
婚联是贾志远亲手所书,前翰林院大学士,不但学士渊博,书法更是一绝。
每一道婚联皆书得精妙绝伦,字体龙飞凤舞,拖墨如画,贴在柱头之上,别说,还真给宅院增添了不少喜色。
除了贴婚联之外,院落中的每一道门框,以及各处横梁之上,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大门口更是挂上了两盏大大的红灯笼,放眼一看,整座新宅院火红一片。
卫长莺出嫁,最高兴之人,莫过于杨氏这个当娘的。
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杨氏自个先七手八脚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裳,然后又坐在铜镜前,捣鼓了半天,特意挽了一个稍微体面的发髻,在发髻间插了一支银簪子。
今日是莺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当娘的,一定要让自个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杨氏将自己拾掇利落了,又揣度着卫文水,卫长蓉,卫长娟父女三人穿得喜庆一些。
卫文水翻遍了箱底,总算是找了一件银灰色的短褂子换上。
这还是卫长莺第一次拿到工钱,替他置办的。
虽然只是件短褂子,好在是绸面的,往身上这么一穿,整个人却也精神,体面了不少。
卫长蓉,卫长娟姐妹俩则换了一声粉色的翠花裙褥。
杨氏素来疼爱自个的三个闺女,平日里,并没让三个闺女做多少粗重活计,两个小丫头未受到太多的风吹日晒,脸蛋儿生得白白嫩嫩的,配上一身粉色翠花裙褥,模样俏生得很,特别是幺闺女卫长娟,九岁的年纪,头顶上还扎着两只翘辫儿,辫儿上绑着红头绳,红头绳配上翠花褥褥,很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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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妹子留言哟,
有点更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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