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潇客燃说道:“我兄妹二人只是来中原闯荡一番,不求能有什么作为,但求一点江湖阅历。”
陆静柔说道:“哦,不知萍儿姑娘上哪去了?天都这么晚了,你就放心的下她一个人啊?”
潇客燃说道:“我想她玩够了,如今一定在客栈休息,不会乱跑的。”
陆静柔急道:“萍儿姑娘身为女儿家,在此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担心她啊?”
潇客燃笑道:“没事啦,一般的流氓无赖还是无法那她怎么样的。”
闻言,陆静柔一愣,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说的也是,以萍儿姑娘的武功常人还真是不能拿她怎样!”
潇客燃又说道:“萍儿生性顽劣,今日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陆姑娘包涵。”
陆静柔笑道:“哪有,萍儿姑娘性格活泼直率,我想交她这个朋友都还来不及,哪有怪罪她的意思。”
“那就好。”潇客燃微微松了一口气,忽然侧头望向门口处,说道:“陆姑娘我还是先走了,有人来了。”
陆静柔也就跟着望向了房门口,可哪有什么动静,便又望向潇客燃适才所处的地方,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旁边椅子上已然没有了潇客燃的身影,她连忙站起身来,往窗户发足奔去,四下望了望,多想在看着潇客燃一眼,可银梭之下只有水面上那微荡的波纹,哪有什么人影,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显得很是失落。
“咚,咚,咚。”一阵敲门之声打破了陆静柔的沉思,这一惊之下她才想起适才蕾儿说要去帮自己弄些参汤,此时这么晚了,会来敲自己的门的也就只有她了,便说道:“进来。”
“哎呀。”一声,一道棕褐色身影手持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瓷壶,走了进来。
陆静柔回过头来一看才知道来人不是蕾儿,但心中也不是很大的惊讶,便说道:“费公子,怎么是你,蕾儿呢?”原来进来的是费玉亭。
费玉亭说道:“陆姑娘,我来看看你,顺便替蕾儿把参汤端过来。”说着已然将参汤放在几上。
夜色已深,又有个男子在自己房中,陆静柔一时也不怎么乐意,就说:“蕾儿呢?她为什么不着急端来,非要劳烦公子,这也太不像话了。”
费玉亭连忙说道:“陆姑娘就不要怪蕾儿了,适才我肚子饿了,想到厨房找点东西吃,没想到却遇到了蕾儿,她说要给你弄参汤,我看她今天为了找你,也是够折腾的了,所以我就只有代劳了,陆姑娘不要怪她了,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陆静柔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还不是他给了蕾儿什么好处有软磨硬泡才得来的,心中不禁想道:“这该死的丫头,越来越是不像话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嘴上却说:“可这也不行啊!你是山庄的客人,怎么可以让你坐这等下人的活!”
费玉亭呵呵一笑,说道:“没事,能为陆姑娘效劳,在下荣幸之至。”说着便将盘上的碗反过来放在几上,准备生参汤时,却是一愣,适才只顾着跟陆静柔说话,加屋内灯火较为昏暗,一时竟没去看到几上潇客燃留下的茶杯。
费玉亭抬头一看,陆静柔身前也有一只茶杯,便说道:“看来陆姑娘适才还招呼了什么客人啊!”
陆静柔一愣,连忙夺过了潇客燃那只茶杯,说道:“没有啦,这时蕾儿是爱喝的,我忘了收起来,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费玉亭见陆静柔那古怪的神情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但也不揭发她,便边盛参汤边说道:“是,是,陆姑娘说得是,在下多心了。”
陆静柔又问道:“这么晚了,费公子为何还不歇息啊?”
费玉亭笑道:“我爹如今正在和二位庄主在书房中密谈,我在一旁侍候着,所以不敢睡。”说着把盛好的参汤递给了陆静柔。
“谢谢。”陆静柔接过了碗后心想:“难怪爹和伯伯没有来找我去书房训话,原来他们正和费大侠商议要事呢!”
费玉亭见陆静柔把手中的瓷碗放在几上,没有要吃的意思,连忙催道:“陆姑娘趁热喝了,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了!”
盛情难却,而且他们俩今儿个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不至于被自己的父亲责骂,便说道:“好的。”说完就喝起了手中的参汤。
费玉亭看她终于肯和自己的参汤了,脸上不禁也挂上了一丝笑容,又见她喝参汤时娇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连忙说道:“陆姑娘慢点喝,小心烫着了。”
陆静柔本就不饿,再说了也就只是喝了一两口,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似的,说得跟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心下老大没趣,喝起了更是没了胃口,但如果就此放下的话,还不知他罗里吧嗦要说些什么,只好继续小口喝着。
费玉亭就适才茶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发现了适才潇客燃留在房间里的那些泥土,便不禁说道:“陆姑娘,这些下人都是怎么干的活,这么些个泥土在这里就没有发现吗?”说着往地上的泥土指了指。
陆静柔一怔,看着费玉亭所指的那些泥土愣了一下,便说道:“不是啦,这时我适才回来的时候自己留下的,就不要去理它了,明天再叫丫头清扫就是了。”
这话费玉亭怎么也是不相信,因为他能依稀瞧得出来泥土上面的脚印很大,根本就不是陆静柔那种小脚小丫所能留下的,便又下意识朝着那扇开着的窗户瞧去,终于发现了那两块从潇客燃身上撕下来给陆静柔裹足的布,便走了过去,抓起了那两块被陆静柔踩得满是泥巴的布说道:“陆姑娘,你看这两块布如此脏,与这清雅香阁如何相称,不如扔了算。”说着不待陆静柔回话,左手虚空一晃,两块布已然向窗外飞去。
陆静柔一怔,待要出言阻止是那两块布已然不知所踪,自己也不知道何为会一时对这两块布如此眷恋不舍,便说道:“算了,扔了就扔了吧。”她又放下手中的瓷碗说道:“费公子,我累了,想歇息一下啦。”
“陆姑娘,真的够了吗?不多喝一点啊。”即使听得出来对方是在下逐客令,这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陆静柔说道:“不了,我食量本就不大,这些已经很饱了。”
费玉亭收拾了一番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陆姑娘歇息了,在下先告辞了。”
“嗯。”陆静柔说道:“你今天也一定很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费玉亭笑道:“我啊,我爹还在和二位庄主商谈着,我一时半会还歇息不了的。”
陆静柔奇道:“都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不歇息啊,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呢?”
费玉亭不禁来了兴致,放下手中已端起的碗盘,说道:“陆姑娘可知道,离此地往北三百余里的狼风岭吗?”
“狼风岭?”陆静柔听得稀里糊涂的,自己确实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便问道:“狼风岭怎么了?”
费玉亭说道:“狼风岭上有一个狼风寨,寨主 ...
是一个名为华正恶的奸险歹徒,他有六个结拜弟兄,又带了一帮人马打家劫舍,过路的商旅多受其苦,所以我爹这次前来就是想与二位庄主商议对策。”
陆静柔问道:“难道官府就没有人前去围剿吗?”
“有,当然有了。”费玉亭肃然说道:“这几年来,无论是官府之人还是江湖义士几番围剿狼风岭,可是狼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之他们七兄弟个个本事高强,七个人合并在一起形成一套七式连环剑阵,至今无人能破,所以每次都是折损了些人马还无功而返。”
陆静柔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费大侠誉满江湖,义薄云天,这次又要他费心了,不知费大侠有何对策呢?”
费玉亭说道:“秋水山庄离狼风岭三百余里,快马不一日便可来回,所以我爹也正和二位庄主琢磨着有何对策,能不能将他们各个击破。”
陆静柔说道:“若能如此,自然甚好!”
费玉亭又端起碗盘说道:“好了,陆姑娘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早点睡吧!”
“好的,你走好。”说着陆静柔把费玉亭送出闺房之后,关上了房门,轻叹了一口气,又连忙朝那扇开着的窗户行去想要找回那两块被费玉亭扔了的布,可是朦胧月色之下,不远处又是一个小池塘,哪里能分辨的出来,在这想想自己也找不到什么非要找回两块布的理由,对着窗外凝立了许久,终于合上了门窗。
一想到明日爹爹得闲,定会有人将今日自己一时好玩落水的事告诉他,到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惩罚她,不过想想也不用怎么担心,有费斌父子在,相信爹爹不会怎么惩罚自己的,就算是责骂,他们二人一定也是会帮自己说情的,想到此节就不在理会,脱衣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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