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静柔如同一只乐不思归的欢快小鸟般在山间小径上蹦来蹦去,柔美的身姿犹胜一直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远处传来一阵哗哗流水声,好奇心促使,陆静柔遁声寻去,沿着小径绕了几个弯,果不其然发现一条溪流,由于溪流高低有致,形成了一道道形状各异,粗细不均的小瀑布,在日光之下闪着七色虹彩,一些较浅的地方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底下小鱼在水中畅游,一些较深的地方,则是碧绿的一片不知深浅。
陆静柔就附近找了一块较大而又顶部平坦的石头,石头凸出水面约有尺许,她先站在石头上,蹲下身子,一双芊芊玉手轻轻拨开水中绿镜,洗了洗被这大热天蒸得出汗的小手,一阵冰冷之意从手心传入,不禁使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手帕上只绣了一朵小小的花儿,虽不显眼,但入手处十分细软,定是上等布匹制作而成。
她让手帕浸泡在水中,洗了洗,这才拧掉了水,擦了擦额上汗珠,只觉一股清凉透心的感觉扑面而入,一洗之前一路的疲劳。
她又萌生一个想法,不禁向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松了一口气,坐在了石头上,脱去了长靴棉袜,露出一双白皙细腻的小脚丫,浸泡在水中,说不出的舒服趣味无穷。
双脚不停地前后摇摆着,在水中搅得一波清水哗哗作响,好像甚是好玩的样子。
就在这时,在陆静柔身后的那片树林之中,一颗树冠较大的树后站着一道青衫身影,双目凝望着在溪边嬉戏的陆静柔,他就是不久前与她在凤阳楼相遇的潇客燃。
潇客燃在凤阳楼携潇剑萍跃窗而出后,便一路使轻功飘到山野田地之后才停了下来,潇剑萍很不乐意地问:“少爷,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潇客燃说道:“不是怕不怕的原因,而是我不想找太多的麻烦。”
潇剑萍轻哼了一声,说道:“就他们几个还能给我们找什么麻烦,我们不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要烧香拜佛了!”
潇客燃沉吟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吗?是不是想把凤阳楼拆了你才满意!”
潇剑萍自觉理亏,一时无言以对,撇了撇嘴,也不答话,很在潇客燃身后走着。
过了一会儿,潇剑萍只觉腹中饥饿难当,捂着肚子听着“咕咕”的声音,看着前方只顾闲游的潇客燃,扁了扁嘴,最后忍不住便柔声说道:“少爷,我......”
走在前头的潇客燃侧过头来,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潇剑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饿了。”
潇客燃说道:“谁叫你适才不好好吃饭的,尽给我惹事。”
潇剑萍抱怨道:“都怪适才那几个流氓,若不是在刚吃饭的时候他们便来捣乱,我也不至于弄到什么还没吃饭!”
潇客燃轻轻摇了摇头,左手往前一递,手心处已然多了一个馒头。
潇剑萍瞧见馒头,立时那原本微皱的眉锁,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异常欢喜地双手接过潇客燃手中的馒头,抓在手中,用右手捏出一小片然后才往自己嘴里送,馒头味道本就一般,可对饿着肚子加之又是潇客燃送的她来说,食起来却又异常美味好吃。
吃了几口,潇剑萍才问道:“少爷,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啊?”
潇客燃头也不回地说道:“看你打得那么辛苦,又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在离开凤阳楼的时候顺便给你拿的。”
潇剑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还是少爷待萍儿最好!”
潇客燃说道:“我是怕你肚子太饿,待会又要跟我胡搅蛮缠,受不了你,才给你拿的。”
闻言,潇客燃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又朝潇客燃吐了吐舌头,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可潇客燃为人本就淡漠,也不多说什么,继续走他的路,看他的景。
然而潇剑萍却只顾着拿捏着手中的馒头,哪有心思去看这一路怡人的景色。
突然潇客燃心中微微一震,远处一道仿佛相识的身影映入眼帘,微一定睛,便知这道一身淡黄素装,身姿婀娜的身影便是陆静柔无疑。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个满脑心思都在馒头上的潇剑萍,见她正把弄着馒头乐得开花,自己还真不知道一个馒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又道:“萍儿,我有点事想走开一会,你独自找地方玩,玩累了便回客栈等我。”说完身子一晃,便向背面疾奔而去。
闻言,潇剑萍这才回过神来,待欲回话,可潇客燃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朝着潇客燃身影消失的地方为一顿足,心中自然好气,却又颇为无奈,只有兀自离开。
话说潇客燃身影消失在北边,可他却是在南边发现的陆静柔,这是他为了不让潇剑萍起疑,不让她跟着才故意布置,绕了个弯,从北边绕到了南边,一路跟着陆静柔来到了这里。
此时见她脱靴洗足,身姿娇柔倩丽,又显得颇为羞怯,心中不禁一荡,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灰色香囊,香囊布质一般,只是其上绣了一个图案,一片椭圆形的黄叶下方附有波浪状的水纹,心中想道:“她和奶奶有什么渊源,为什么她的香囊和奶奶给我的上面的图案却是一个样子的!”
只见陆静柔将一双白皙玉足缓缓伸入水中,还不停前后摇摆着双足,时不时将一只小脚抬出水面,让清凉透彻的水滴顺着脚趾滴落下来,好像这样子很好玩似的,那被太阳晒得又是一头汗水的红润脸蛋上时不时溢出甜美的笑容。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异常强烈,即使水边的清凉依然抵挡不住太阳光的灼热。
陆静柔用手帕拭去额上的水珠,握着手帕不自主地翻开一看,上面一朵绽放得五彩缤纷的花儿异常艳丽,可是她却是眉头微蹙,轻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这块手帕是她慈爱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亲手绣给她的,上面的花儿寄托着她母亲的祈愿,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之后能像竞相争艳的花儿一般美丽动人,只可惜不久后她母亲便因病而逝,留下她一个人以及这条充满期待和蕴含不尽甜美回忆的红花手帕,此后她便随身携带这手帕,看着手帕便像是看到母亲那慈祥的笑容,又像是感受到了母亲无限的母爱随时都在她身边呵护着她。
溪水潺潺地流淌着,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让人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回想起那天真烂漫笑声和有母亲呵护的日子,即使现今也是人人拱着捧着,内心却是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全身微微一颤。
一阵清风吹来,额前青丝随风而飘,带起一张清秀的脸孔却带有一丝惆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划过一道哀伤,想得太过于入神,竟忘记了拿捏住手中的手帕,清风这么一吹,手帕竟脱手而出,掉在水中,随波逐流。
回过神来的陆静柔心中一怔,急忙伸手去捞,已然不及,手帕已随碧波流出数尺之远。
...
这是她从小带到大,又是母亲给她的唯一信物,如今手帕落水,叫她如何不惊慌。
她顾不得许多,一把抓起了身旁那上等制物做成的华贵靴子,提在手中便沿着颇为湍急的溪流一路顺流紧追不舍。
沿溪踩着被溪水冲刷得平滑而又湿漉的石子,由于从小到大几乎不曾光着脚丫行路,而且一出生就从未为过生计担忧过,脚底自然是细皮嫩肉的,踩在坚硬的石块上,但觉脚底隐隐作痛,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不适对于一心想要捞回手帕的陆静柔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沿着溪流一路走到下游,但她也是明白河道上的一些弊端,每次都只是河水没膝便不再敢往河道中行去,生怕河道中一些暗流深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好几次眼看手帕就要捞到手了,可惜最后还是失之交臂,眼睁睁看着手帕从身边流走。
在一次用剑鞘探身想去捞起手帕,可没膝的河水让她看不清脚下踩的除了湿滑的石块还有什么,眼看剑鞘与手帕近在咫尺,只要在微一探身便可捞起来,忽然脚上一滑,心中一怔,“啊”的一声轻呼,花容微微失色,连忙运气稳住身形,幸好她自小便习武,虽然没有别人刻苦坚持,武功不算高,下盘不算稳,但此时要稳住身形,却是绰绰有余。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她正欲再拨步往下游走去,突然脚上传来阵阵疼痛,好像是一只细皮嫩肉的小脚擦破了皮,她贝齿轻咬红唇,生怕手帕捞不回来,不顾脚底的痛楚,依然坚持着顺着手帕漂流的痕迹一路走去。
她这回算是豁出去了,母亲的手帕都丢了的话,以后要拿什么去思念已故的母亲,又有何颜面去跟别人说自己母亲的事。
注:在一个环节之上写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啰嗦,又觉得美妙绝伦,潇客燃也是该出场的时候了,到底他会这么做呢?敬请期待,潇鸿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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