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家老宅,黎老爷子坐在炕上抽烟,下面一片寂静,金氏因为烧伤,在黎德海那屋,黎雪儿陪着,黎德海有些发愁,黎德川这此损失惨重啊,黎德江一家却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他们是故意的,吐了一口烟,黎老爷子小声道:
“老四,要不,你带孩子先回来住吧,你那房子烧得连灰都没剩,回来了,最起码有个住的地方。”
黎老爷子说着,黎德海点点头,黎德江却是反对。
“爹,老四都分家出去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再说了,咱们家哪有那么多地方,我那屋子塌了,我还没地方住呢!”
黎德江说完撇了眼黎德川,黎德川表情不喜不悲的,黎老爷子眉头紧皱,刚要开口,黎德川就说了话。
“爹,二哥说的对,我已经分出去了,不该再回来了,我在镇里还有个食楼,现在这样子,生意肯定白扯了,我也不打算开了,我们搬到那里去住,跟前的土屋子就二哥家塌了,天也晴了,你们还是忙着把那屋子修修吧,咱家盖房子的时候盖的结实,村头这里水也少些,要是让人说起来,该笑话了,二哥的事,我不追究了,但是以后,二哥就少去我家吧。”
黎德川说着,黎老爷子蹬了一眼黎德江,没事瞎闹!
“老四,现在水还没退呢,你去镇里也不好走,现在这里呆几天吧,你娘那边也是愁人的,这伤不轻啊,以后怕是要有人伺候才行。”
黎老爷子说着,黎夕央一直在黎德川身后站着,二郎三郎还有黎荷花始终盯着黎夕央的包袱,眼睛直直的,黎夕央心里掐死这一家的心都有,黎德江原本以为房子仓库全没了,黎德川就成了穷光蛋,一听黎德川说他还有食楼,心里顿时又生了气,道:
“黎德川,你说的哪门子鬼话,什么叫你不追究,好想你们家跑火和我有关似的,自己命薄没福气就别怨别人!”
黎德江二郎腿一翘,眼里对黎德川很是鄙视,黎德川的拳头捏的直响,黎夕央拍了拍他的手臂,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黎德海一直没说话,金氏又不在,该走就走,免得生事端。
“二伯,我家本来不至于这样,都是你们,拿酒弄的,你三番五次到我们家整事,我爹念在兄弟情份上饶你最后一次,我爹已经够腼腆得了,我直白的告诉你,我们家以后不许你们一家人进门,我家的狗不栓,咬死了活该!”
黎夕央说着,黎德川点点头,黎德江却很是不快。
“你爹又没哑巴,你哔哔什么,我好心帮你们救火,你们还乱咬人,一群疯狗。”
黎德江蔑了眼黎德川,黎德川不管他,领着人要走,娄氏可来了劲。
“就是,央丫头,我们那是好心,你这是诬陷,你们想走就走,就这么给我们扣帽子,我告诉你们,不行!”
“二嫂,你什么意思,我孩子说的是实话,诬陷什么?”
黎德川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闹心!
“这当然是诬陷,哼,你们要是把那包袱留下,我们就不说什么!”
娄氏要包袱?黎夕央笑了,真是贪财不要命啊。
“二伯娘,你要包袱,好啊?我爹能放过你们,我可不想,来福来寿,抓他们夫妻走,告他们偷盗和纵火!”
黎夕央一声令下,来福来寿就要上,黎老爷子坐不住了,道:
“央丫头,你快让他们住手!这都是一家人,哎呀!这是干什么呀,你爹不是要带你们走吗,这……”
“行了,都住手!”
黎德川开口,但是明显情绪有些悲伤。
“天不早了,咱们走吧,镇里那边还有好些事呢!”
黎德川带着人走了,娄氏他们还要,黎老爷子给拦了下来。
看着黎德江一家,黎老爷子真的是无奈了。
“老二,你是真要去坐大牢才甘心是不是!前几次是偷,现在是放火,你下次是不是还要杀人啊!”
“爹!你说什么呢,那还不是老四自己闹的,我也没办法,他那根本就是自私!”
黎德江说着,满脸的怨恨。
“爹,老四才分家几个月,他就能赚那么一笔家业,谁信,他根本就是以前就开始攒私房钱了。说是她闺女赚的,黎夕央那崽子是神仙啊,还是仙女,会点石成金?您怎么就不想好的呢?我能干坏事?我那是拿回咱们该得的,我烧他房子,那是教训他,是替天行道!爹,你盼着大哥做官都盼了多少年了,他有钱闲的慌拿给村里修什么水沟子,结果还不是淹了,光咱们家就得有十多亩地没收成,他那钱打了水漂他也不给咱们自己人,我娘烧伤那么严重,他那边丫鬟婆子还有小斯一家子,他都不知道留下来几个伺候,他那不是心独是什么?爹啊,你就是脑子不灵光!”
黎德江说着,黎老爷子不说话,黎德海纯粹是旁观者,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但只要有利益就会暗中参与。
“爹,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少护着点老四,刚才,你就应该让老四动手,咱们家里大哥要赶考,我要修房子,也要过中秋了,哪样不要钱?”
黎老爷子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散了,镇里,黎德川一家正收拾食楼,黎德川早就想过要是发了灾,这生意坐不下去,他在雨前就把人都辞了,一大家子人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了,老裴媳妇炒了菜,大家简单吃了一口。
黎德川饭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黎夕央摇摇头,这些日子,似乎生活变味了许多,她的心性也有些不稳定了。
“爹,咱们说会话好吗?”
推开门,黎夕央坐在了桌边,黎德川正在那里做小东西,每次心里不好受都这样。
“爹,你什么感觉,我感觉,我好像变了,变得暴躁了,很多事,都看不清了。”
“傻丫头,想那些干什么,不是你变了,看不清事,是这些事简单的不敢相信,爹刚才想过了,咱们以后就住镇里,趁早离老宅远点,整天有事,咱掺合不起。”
黎德川有些怅然若失的又道:
“你小时候住在庵里,那里平静,你心气也静,这回了家,家里三天两头的,不是你奶骂,就是你二伯那一家子欺负人,在么就是你小姑耍脾气,你大伯也不是好玩意了,这环境,你心性不变那就怪了。”
“你二伯那是觉得别人都该他的,随你奶,觉得谁都欠他,他是故意烧房子的,觉得咱们有钱了不给他花,要是以前,爹也会这么觉得,有钱了,该给他们,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事明白了,看得就清楚了,咱不该他们,也不欠他们,他一天都是自己作得,你姐明年就要及笄了,你哥要是考功名倒是能晚两年找,你姐还好,她心性都定了,你哥和你就差了,爹也希望自己儿子高中,做大官,但爹要的是清廉为民的好官,你爷想让咱们给你大伯买官,其实,你大伯要是能做好官呢,他就是害过咱们爹也会帮,可你大伯不是,他要当官,那百姓就要遭 ...
殃了,你为什么现在不画画了,爹也知道,你心性变了,画也画不出原来那么好了,爹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爹的根在花村,那有你娘,而且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去别的地,人生地不熟的,爹也闹心,虽然镇子离你爷你奶他们不远,可他们一般不往镇里来,咱们在镇里做点小生意,你喜欢养花,以后咱们在镇里买个宅子,你继续养,你啊,爹管不了,只要你不走下道,你怎么都行,爹不反对,而且你最近确实有些爆脾气的倾向,爹可不要一个火药桶做闺女,那样你娘在下面都得出来找我算账,咱们啊,就在镇里,村里那边少管,种地在哪不是种,镇子周边地多的是。”
黎夕央笑了笑,她真的需要养养心,可这边还没说完,来喜就来了,黎修儒来了,要见黎德川黎德川皱皱眉,还是应了,黎夕央躲在屏风后,黎修儒进来给黎德川问了安,黎夕央感叹,这还真是不正常,黎修儒可是从不给黎德川作礼的,黎修儒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黎德川被他说的晕头转向的,问道:
“修儒,你到底什么事啊,我等下还要出去呐,你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一听黎德川要走,黎修儒想了想说了实话。
“四叔,我跟我爹要去赶考,奶的伤不轻,家里没钱了,你能给点吗?”
黎修儒来要钱的,黎德川心里苦笑。
“修儒啊,你觉得四叔手里有钱?我家都烧了,剩下的那是过日子的银子,淑兰明年就该说亲了,我这边嫁妆还没准备好呢,你管我要银子,你真是抬举你四叔我了,你爹在县城不是有个大宅子吗?丫鬟小斯都雇了好几个,你这大少爷管我要银子,你爹不怕丢脸啊!他不怕,你爷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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