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德江一家欢喜的进了后院,六叔公看人进去了,拐杖往桌子上一敲,喊道:
“德海他爹,去,把你家老二他们给我叫过来!我还有事没和他们说呢,你也是!去,叫人。”
六叔公发话,黎老爷子本着长辈为大的原则,不得不听,可金氏不会,道:
“六叔公,他们有事,您有话,和我们说就成。”
“有事?是又去偷东西了吧,和你们说,好啊!我老头子问你们,上次他们把德川家翻的土匪过境是的,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们家会亲他们跑到这来干什么?事后老头子来了还以为德川一家让人害了呢,德海他爹,你教子无方啊!”
六叔公说着,心里算着时间,他不能拦太久,不然陈煜他们那里就要出叉子了。
“算了,你们有事就办,办完了,告诉我一声。”
六叔公拄着拐杖去了客厅,黎德海挨得拐杖不轻,身上疼的紧,子玉坐着,盘算着怎么骗六叔公。黎德江等人进了后院,第一个目标就是黎夕央的房间,别人不知道,黎家人可是知道的,黎夕央是最有钱的,一进屋,一家人就朝黎夕央的梳妆台扑了过去,黎夕央的首饰可是不少的,来喜躲在柜子后,看这一家人在那里往衣服里疯狂的塞东西,跑到门口喊道:
“快来人啊!家里来贼了!”
来喜一喊,来寿带着狗立马过了来,来福的狗也从门口疯了是的跑了来,从金氏母女身边过,差点把这母女吓瘫了。
黎德江一家塞得正开心,两条狗闯了进来,还进来一个拿着武棒的,一家人一下吓傻了。有来寿在,狗没上,而来喜这一叫,前院的人都被引来了。
来寿把人押到屋外,黎老爷子他们也到了,来寿一直在后院,所以完全可以说不知道黎德江一家是谁。
“老爷,这伙人刚才在少小姐(黎夕央)房间里偷东西,来寿闯入少小姐房间,请老爷责罚!”
来寿说着,押着黎德江的武棒一抖,黎德江怀里的首饰掉了一地,来喜过来,把娄氏的衣服扯了一下,又掉出来不少。
黎老爷子心里恨不得打死黎德江这个死性不改的,黎德海心里暗骂黎德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六叔公拄着拐杖也来了,一拐杖打在黎德江的腰上。
“上次你跑你四弟这偷东西,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又干这事,德海他爹,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黎德江挨了打,知道这次拿东西又泡汤了,心里气急败坏,道:
“六叔公,你打我干什么,这是老四他们该给我的,他们下咒,害我们!”
“下咒?你蒙谁呢,自己做贼走下道,你还要污蔑你弟弟!”
六叔公又要打,子玉拦在了黎德江面前。
“老先生,贫道今日就是为此而来,我观黎家老宅上方有咒怨之气,那气息的来源有一道是这个宅子,分了两道,一道来自这个屋子,一道来自前院的花房,那气便是发自下咒之物!他们刚才是去找下咒之物的。”
子玉说着,黎德江在地上耍起赖,来寿一棒子插在地上,就离他耳朵不到一厘米,黎德江直接吓昏了,娄氏也要作妖,但六叔公在这里,她不想挨打,就忍了。
六叔公不信神,村里谁都知道,六叔公不待见子玉,黎老爷子早就看出来了,六叔公看着子玉,冷笑道:
“你看着气了,你那眼睛真是神了,你在山上修炼了几年啊?”
“贫道在山里,已经隐居了二百九十年了。”
“二百多年,那你今年多大啊?”
“不多不少,三百岁!”
“三百岁!你怎么不二百五十岁!下咒之物,谁有毛病啊,拿首饰下咒,我今天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你说的下咒之物找着,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不过,这官府路太远,我得找些有时间的押送你,我就先把你在村里祠堂关两天叫上几个小伙子,把你多打几顿给村里的孩子做典型,免得都学你,招摇撞骗!”
老裴把椅子给六叔公拿了来,六叔公坐在上面,子玉心里恨不得杀了六叔公,不过,他是个心理素质很好的骗子。黎德江一家刚才进去拿出那么多首饰,他也想要,脸上还是仙风道骨的洒脱,这回他打算自己进去找,他是知道东西都藏在哪里的。
子玉刚要进屋,六叔公又发了话:
“裴洪良啊,你去,把他身上搜一边,免得他进去后拿他手里的东西说是什么下咒之物,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唉!”
老裴说着,要给子玉搜身,子玉哪肯,他就怕黎德川家把巫毒娃娃都找到,身上带了个草人作准备,老裴看出来子玉有些紧张了,道:
“道长,此事事关我家少小姐清誉,您放心,我好歹是个秀才,不会冤枉您的。”
秀才!黎老爷子和金氏对这个字眼很敏感,他们问过黎德川,这多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知道老裴是卖了身的管事,可一个秀才做管事,黎德川不说别的,就这,他就已经超越了黎德海。
这边老裴说着,来福来寿也来了,爷仨里里外外把子玉搜了一遍,除了那身衣服,什么都没给子玉留,子玉心里大骂但想到银子,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进了屋,来寿跟着,黎德川交代过,看人翻哪里,子玉翻得,都是藏了巫毒娃娃的地方,子玉没找着,知道事情不好,可外面那么多人,他没法跑,想随便找个,可来寿看得紧,刚才来寿那一棒,子玉看得出来,这小子不随老裴,练过。
子玉心里还有一丝希望,花房还没找过,他又去了花房,来寿还是看着他,找了所有地方,也没找着,来寿直接揪着他回了宅子。
“老爷,这家伙什么也没找着,是个骗子!”
来寿说着,那边陈煜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
“六叔公,你要的汤药,给谁喝?”
“当然是这个骗子,那药真能让人说实话?”
“不知道,我师父说刑部经常用来逼犯人用的,不会死,就是全身跟蚂蚁咬似的,生不如死。”
陈煜说完,就来到了子玉面前,子玉害怕,刚要招,就看见黎德海使眼色,想了想,道:
“老先生饶命!我是一时财迷心窍,才干出这种蠢事的!绕命啊!”
子玉叫着,陈煜问:
“你一进门,我们就知道你是骗子,不过我好奇,黎家一家人是怎么病的,你为什么看上他家。”
“我……我在石流云的婚礼上看到黎德海女儿嫁的不错,他肯定有些钱,但后来打听了,知道他就是穷光蛋一个,但他弟弟有钱,我就想着,变着法,从黎德川家弄点钱,我买了宅院里那些人争宠避祸的药,下在了他们家人的饮食里,然后装作道士,来骗钱,根本没有下咒之物,就是我的小草人。”
子玉说着,这简直是漏洞百出,但他这么说,肯定有什么不能让他说实话的,陈煜看了看 ...
黎德川,黎德川点点头,他们心里清楚是黎德海干得好事,不过,快要科举了,科举回来在算账也不迟,子玉被来寿带下去关在了仓库里,两条狗看着,子玉想跑也不敢跑,他身上没多少肉,够不够喂这两条大狼狗都不知道。
子玉的事解决,黎家所有人的病都有了来历,陈煜给开了药,六叔公给黎老爷子和黎德海一顿数落,黎老爷子教子无方,黎德海胡乱信鬼神。金氏因为刚才插嘴也被数落了一通,黎德江因为偷东西,黎老爷子为了让他不再犯,把陈煜煮得那碗药给他灌了,黎德江浑身疼的皮都让他挠破了。浑身血乎的,吓死人。
黎德川让四郎去给黎德山报信,说事情解决了,府城,黎夕央看着高台上沈轩的画,已经呆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翩翩起舞,长长的水袖在屏风上画出四季,脚下一幅富贵花开,这不就是她吗!可那天院子里不应该有男人啊,而且那画里的女孩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
“各位,这两幅画,是各位大人和画师评定,今年书画会画技最好的两幅画,不过,我们的主题是《花,斗艳》,这两幅画似乎有些时偏题,但是选择画技略差的,却又让人心中失望,所以,知府大人决定,由这两位画师解释他们的画与大会的主题有何关联,再行评定!”
沈轩会画自己,黎夕央根本不敢想,她被认出来了?
沈轩先来,黎夕央看着沈轩,月白的长袍,只有十六七,长得也是妖孽一个,和白川寒有得一比,个子倒是很高,一米八左右。
“各位大人,小人的画只要两句便能理解,分别是女人如花,人比花娇!”
折扇轻摇,沈轩的画引来讨论,确实,这样就不偏题了,沈轩的话引来一片赞美,黎夕央心里自认他这样,自己是输了,不过,身为一个画师,不论自己的画是什么,都应该有信心。
黎夕央在位子上抹了抹笔,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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