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郎哭着鼻子回来了,金氏和黎老爷子吓了一跳,金氏赶忙下地,扯着五郎出了屋,嘴里还嚷嚷着。
“你这孩子,又上哪淘去了,瞧这一身脏的。”
金氏把五郎带走了,黎夕央猜得到,估计是被白川寒收拾了。
金氏出去后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看黎德川的脸都绿了,两家一直说到午饭时候,今天的午饭是黎德山家酒楼的厨子来做的,味道不错,黎夕央酿的桃酒成了头彩,严俊清和石靖还有黎德海以及黎老爷子和石流云都喝多了,石夫人不饮酒,倒是对黎淑兰很看中,一个劲问黎淑兰成家了吗,有未婚夫吗,黎夕央心里对这个石夫人印象就大打折扣,看上去端庄大气的夫人,她的心思白痴都猜得到,给石流云纳小妾,可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妾,而且自从见过严俊清儿子的妻妾们后,黎淑兰对妾这个身份就很畏惧。
马马虎虎的说着,男人那桌喝醉了一群,都得管着,石夫人一再说见笑了,不过黎夕央的桃酒就算是醉,也只能醉两个时辰,石靖喝醉了,但是不肯走,石夫人没办法,让石靖在外面的马车里歇着,严俊清也带了人,不用黎家管,黎德山黎德川喝酒都有度,虽然有点上头,但没醉。快到晚上,一群人才醒,石靖也迷上了桃酒,五十文一斤直接买了五千斤,要黎夕央三天内送到他在县城的石记酒楼,如果桃酒卖得好,以后长期合作,黎夕央给他打了九折,并告诉石靖,她还会酿其他的酒,石靖表示到时候回来品尝。
石家人都走了,严俊清也不留这了,黎德山黎德川刚要回家,黎德江就气冲冲的回来了,后面跟着其他二房人,还有白川寒。
“老四,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有钱你给别人养儿子,你也不给你亲侄子!”
黎德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地瞪黎德川,白川寒跑到黎德川耳边耳语一番,黎德川摇头。
“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川寒是我干儿子,那就是我儿子,倒是你,上我屋翻什么。”
“我翻?你家除了客厅和这小子这屋都锁着,我上你那屋翻?”
黎德江还是那态度,黎夕央把白川寒拉过来,白川寒小声道:
“你这真是会给我找事,这几个家伙到处翻,锁被砸坏了好几把,你那花房被打碎三块琉璃(玻璃),要不是我最后把黎德江擒了,这些人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跟土匪似的。”
“你这种人,也会觉得像土匪,我还以为你天下无敌呢!”
黎夕央和白川寒开玩笑,金氏那面脸色很不好。
“老四,你这是防谁呢,我让你二哥他们去你家,你怎么把门都锁了,这小子还弄伤了五郎!”
金氏指责着,娄氏像配合似的把五郎拉出来,果然,手臂上一条口子,不过,白川寒要真的会伤人,他们还能活着站在这?
“干奶奶,那伤不是我弄的,他们哥四个把夕央的花房砸碎了三块琉璃,这伤是他自己划得,而且房门都是我锁的,不过几乎所有锁头都被他们一家人砸坏了,夕央有五盆满天星被他们摔坏了,还有一盆已经订出去的绿菊,四郎那屋被他们翻得底朝天,我干爹那屋更是,象是强盗过境一样,夕央和淑兰的房间我不方便进,不过,也没幸免。”
白川寒说着,黎夕央有炸毛的冲动,奶奶的,我的绿菊!而黎老爷子和金氏是明知道黎德海一家要干什么的,心里暗骂这一家子笨蛋,他现在关心的是黎德海立的字据,道:
“行了,这事明个再说,我和你娘都累了,央丫头,你的花多少钱,爷陪给你,还有那琉璃。”
黎老爷子赔钱,黎夕央不跟他客气,道:
“五盆满天星,每盆四钱银子,二两,绿菊,我定出去了,价格是五十两,您给便宜点,三十两好了,我盖花房的琉璃一边大,每块二两银子,六两,一共三十八两。”
黎夕央报了个数,黎老爷子差点没昏过去,黎德江这个混蛋,静给他惹事!他知道黎夕央的花值钱,可一盆菊花五十两,也太高了吧,三十八两,这都赶得上黎家半年收成了,谁知,黎夕央还没说完。
“我家里其他的东西损坏情况未知,明天再说。”
黎夕央说完,黎雪儿就坐不住了,上次赔给丁宁的五十两还没从黎德海那要回来呢,要是再要走三十八两,那她的嫁妆就少了三十八两。她对白川寒不是彻底死心,她还是喜欢的,可是,在银子和白川寒之间,她会选择银子,因为白川寒始终是和黎夕央他们一条心的,有银子,她还怕找不着比白川寒好的?
黎雪儿偷偷捅了捅金氏,金氏从白川寒认了黎德川做干爹开始就看白川寒有些不顺眼,她觉得黎雪儿被耍了,白川寒现在说话,金氏呵斥道:
“白川寒,你说的好像都是我儿子的错似的,德江和德川是亲兄弟,二郎三郎是德川的亲侄子,他们就是翻,翻得也是老黎家,你一个外人多什么事,我先前问的老四,你说什么话,还锁屋子,你当那是你家啊!”
金氏呵斥,白川寒不作声,他是个话不多的男人,而且他确实不是黎家人,但是金氏这话,却遭到了黎德川的反对。
“娘,你是问我,可川寒他也是我儿子,他锁屋子那也是我吩咐的,而且我已经分家出去了,二哥他们在我那呆着,你说是怕他们丢人现眼,这翻屋子的,是个正经人能做出来的?屋子锁了,就砸锁,川寒说他们是土匪,我看还不如土匪,土匪最起码不会事后赖主人家如何!五郎自己把手划了,我二嫂干嘛去了,不知道看孩子?”
黎德川说着,金氏气得不行:
“老四,你二哥真没说错,你是有钱了闲得你给别人养儿子,我生养你,你这才分出去不到三个月,你就翅膀子硬了,还敢说家里人,土匪?我看着小子来历不明,就是土匪一个!我明天就去报官,让他们把这小子抓去,你啊,我真是拿命换不讨好,我当年十月怀胎,坐月子连一点盐都不敢吃,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现在却这样!”
说着金氏又开始惯用方式之一——哭。
而且金氏哭着哭着,又来了那套——寻死。
“我不活了,生个这样的儿子,我真是该遭天打雷劈啊!我不活了,找条绳子吊死得了。”
金氏哭着,黎德川那是最不能受这一套,金氏一哭,他就完了,四郎和白川寒扶着他,黎夕央想了想,对黎老爷子道:
“爷,二伯到我家翻东西,这确实错在他们,不在我家,川寒哥锁门,也是我爹吩咐的,奶在这里指责我爹的不是,那奶有没有想过我爹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二伯他们手脚不干净!我家被二伯她们偷东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川寒哥说他们是土匪,我看都是请的,而且我的花房又是怎么回事,在我家做工的人都知道,那平日里就锁着,就我养的猫来回从窗户进,我爹和其他人都不进,他们砸我的花房的窗户干什么,根本就是不怀好意,那绿菊花如其名,是绿色的,是珍品 ...
,我从一个京城来的商人手里买的,买的时候就花了二百两,移栽了芽,这才繁育出来,那东西,是宫里花房培育出来的!连我和我姐的屋子都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黎夕央说的不客气,不过,打个棒子给个枣,黎夕央又道:
“爷,二伯他们这此翻屋子,我们没提醒,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花房的损失要陪,那几盆满天星和琉璃就免了,您只赔三十两的绿菊吧,但我家要少东西,我还得要。”
一让步八两银子,金氏见招甜头了,却有些得寸进尺,也不哭了,对黎夕央道:
“你说你家少东西就少了,你这是冤枉人!除了你二伯他们,白川寒还在呢,我看少也是他偷的。”
金氏说着,白川寒偷偷在黎夕央背过去的手里写了写字:
“你二伯娘身上藏了你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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