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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便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白公公,下去命人草拟圣旨,不日昭告天下,再命钦天监择吉日为平王世子还有秦将军举办大礼!”
众人皆不言语。
皇帝垂下眼帘,盯着跟前的庚帖看了又看,终于抬起头道:“现如今,还有谁反对这门婚事的?”
彼时,御书房内便又陷入了难言的寂静之中。
唐太尉脸色一白,终究没有再跪下去。便就着小太监的搀扶站起身来,对皇帝行了个礼,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毕竟,自己藏得好好的庚帖都能被人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了,这唐家的人必然有一些是很靠不住的。
太子见状,便对一旁的小太监使个眼色,小太监忙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唐太尉还不肯起,太子便道:“唐太尉,孤若是你,现在就不该还在皇宫里厮混时间。当务之急,该是回去整顿整顿内务才是。”
赶紧再次跪地,几乎都趴到地上了。
唐太尉一个哆嗦,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唐太尉!”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的平王也也怒了,“本王的世子虽然身体弱了些,但出身才情一样不差,配秦将军理应比令公子要更合适一些吧?”
“什么?!”唐太尉再次高呼出声,“他又病又弱,哪里配得上秦将军……”
“平王世子。”
“什么亲事?和谁?”唐太尉忙问。
“罢了。既然唐爱卿的公子早已经另娶,那这婚事退便退了。刚好朕这里有一门好亲事要指给秦将军,也算是给她一点补偿。”
殊不知上头的皇帝也早冷下脸。
“这个……皇上……”
唐太尉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透了。明知道自己是被人给坑了,可他如今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太尉立马转向秦明兰。秦明兰一脸无辜:“世伯您不必这样看我,难道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而且即便我的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去你们家盗了庚帖出来吧?昨晚上我们可都是在杏花楼里喝酒,那里的姑娘可以为我们作证。”
“这个自然就只有唐爱卿你自己清楚了。”皇帝声音也冷了八度。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昨晚上我才看过的……”
连忙接过纸细细一看,立马他也傻眼了。
一听这话,唐太尉便心知大事不好了。
皇帝不言,只指着他那份庚帖道:“把这个送去给唐太尉,让他好生、仔细点看看。”
“皇上,这个……事情可有定论了?”他斗胆问道。
唐太尉被看得额头上冷汗直往外冒。
两张一样发黄的纸并排摆在一处,皇帝细细看过,复又看了唐太尉一眼。再看看唐太尉那张庚帖,再看看唐太尉。
皇帝仔细看了,再看向唐太尉。唐太尉是聪明人,忙不迭便将自己那一份也给取了出来呈上。
白公公赶紧小心将东西捧起来递上去。
“将东西呈上来。”皇帝沉声道。
“世伯难道是真不知道吗?这庚帖分明是昨晚上有人送去给我的,送东西的人言明说他家公子说了,从今往后和我男嫁女娶,各不相干。如若不然,我又岂敢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师伯可知,此乃欺君重罪!”秦明兰冷声道,复又将手中的纸举高一分,“还请皇上明察!”
话刚出口,便察觉到失态,他赶紧又恭敬跪地:“皇上,这庚帖绝对是假的!庚帖自从交过来后便由微臣珍藏起来,今天一早才拿出来的,现在正在微臣身上呢,怎么可能在她手上?再说了,昨天微臣也并未将庚帖还给她呀,只不过是她不管不顾的将犬子的庚帖退还回来了而已!”
“这个……不可能!”这个东西,唐太尉不可谓不眼熟。因而一见便低呼出来。
“回禀皇上,微臣昨日的确是亲自前往太尉府与太尉府二公子退了亲事。如今微臣早已经将唐二公子的庚帖退还给他,他也将微臣的庚帖还给了微臣。”秦明兰朗声道,又从贴身的牛皮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双手呈上,“还请皇上过目。”
皇帝便又看向秦明兰:“秦爱卿,你又是什么说法?”
“自然是没退的!这婚事乃是微臣的父亲定下的,更是从秦小将军还未出生之时便定下了,微臣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逆父命啊!”唐太尉悲怆大喊。
皇帝坐在上位,一手摸着胡须静静思索了许久,才又看向唐太尉:“唐爱卿,你们现在一方一个说法,到底这婚约是退了还是没退?”
唐太尉忙又磕头认错不迭。
范大脸色一变,乖乖垂头不语。
范大尤自不爽,秦明兰便又冷冷看过去:“御书房内,岂有你置喙的余地?”
“范大,闭嘴!”秦明兰冷声喝道。
“你胡说八道!”范大是最维护秦明兰的人,自然也就对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唐太尉最是瞧不上眼,当即便大吼道,“我们将军早和你儿子解除了婚约了,还算你的哪门子儿媳?你儿媳妇正在家里抱着你孙子呢!”
前面一番话便已经酸倒了人的牙了,后面那两个字更是重重一击,令在场诸人脸色又各自变幻起来。
“微臣违背了和秦将军的约定,让小儿另娶她人,因而伤了秦小将军的心,导致她犯下弥天大错。然而追根究底,一切还是微臣造下的孽,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要怪便全数怪在微臣身上好了,千万不要加罪于微臣的儿媳!”
“唐爱卿你何罪之有?”
献帝见了,眉头更锁得紧了。
“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啊!”前脚刚踏进来,他后脚便跪了下去,口称万死,连连叩首,不一会便将额头都叩青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身官袍的唐太尉步伐匆匆的跑了进来。
白公公领命去了。
最后,还是献帝发话:“既然唐爱卿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朕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在场也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余地,一时便安静了下来。
秦明兰垂眸不语。
“是么?”献帝听在耳里,心里却没有觉得半点放松,反而更沉甸甸的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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