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知道程越追究前事要到什么程度,提前与他四名宠妾的老丈人、程党的核心重臣打好交道,有备无患哪!
与蒙古人大战前,文天祥的生活其实相当奢侈,每当吃饭的时候,珍馐美味最少十几道,还要有几十名歌姬陈列于前,莺歌燕舞,文天祥边看边吃,自得其乐。
但自从蒙古人南侵,文天祥便断了这个习惯,家产卖的卖,送的送,得到的钱都用来招募勇士勤王。由奢入俭,如抽筋断骨,十分不易,因此世人对文天祥无不叹服。
程越大败蒙古,挽救宋朝,文天祥也重新受到重用,官俸丰厚。但不知为何,文天祥没有恢复自己以前的习惯,还是按照后来的样子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吃的好了许多。
文天祥的四个女儿,定娘、柳娘、环娘和监娘都已经嫁给了程越,家中还剩奉娘和寿娘。奉娘今年也满了十六岁,因为程越的缘故,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免得程越再要纳奉娘碰一鼻子灰。
奉娘自己也不着急,定娘经常送各种美味过来,她每天忙着吃吃喝喝,快乐无比,一点没想过嫁人的问题。
一家人围着吃饭的时候,欧阳夫人好奇地问道:“相公,今天朝里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比平时多出好几倍,听家人讲,还在不停地赶过来。”
文天祥喝下一口程越特地为他调制的酒,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大事。”
黄夫人眼睛一亮,笑道:“莫非,官人要升官了?”
文天祥道:“这还不好说,要等大都督回来再定。不过,按照大都督先前的意思,朝中的很多官职都要动上一动。”
颜夫人高兴地道:“为什么?是不是苏州的官要回来了?”
文天祥笑道:“不错,就是如此。大都督要将两地的官府合并,朝中必然要做大的调整。”
欧阳夫人吓了一跳,道:“官人,那样的话,留梦炎和陈宜中两位丞相岂不是……”
文天祥点点头,道:“他们两人,官位怕是不稳了。不只是他们,朝中各部尚书、侍郎等等,多数都会有变动。”
黄夫人惊道:“那岂不是要有很多人贬官?”
文天祥摇头道:“未必。大都督要南征,南征胜利后,派谁去管辖?朝中的官员虽多,到时候也肯定不够用,否则大都督急着开科做什么呢?还不是缺人吗?”
颜夫人惊得张大嘴巴,道:“我的天哪,咱们这位女婿,做的偌大事业!”
文天祥笑道:“大都督刚在辽东,率领宋军、元军、日军和高丽军队二十余万人,全歼东道诸王十几万大军,迫降八万余人,自身伤亡微不足道,你说我们的女婿会有多大的成就?”
欧阳夫人笑道:“这件事情我们听外面的人说了,说得神乎其神,把大都督说得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我们还有点不信呢。”
文天祥笑道:“都是真的,大都督派人送了信来,你们看明天的《中华日报》吧,会有很详尽的说明,我也等着看呢,哈哈。”
黄夫人震惊地道:“那可了不得!大宋对战蒙古十几万大军从来没有赢的时候,大都督竟然一战就杀了这么多?”
文天祥笑道:“不是神乎其神,而是神乎其能!大都督如此善战,大宋自此安如泰山,在我的有生之年,想必是看不到外患了!”
奉娘眨着眼道:“爹爹,姐夫不是还要南征么?两年里打了这么多仗,还要接着打下去,这不是穷兵黩武么?”
文天祥摇头叹道:“这就是我最佩服大都督的地方。历来朝廷出兵,都要派发劳役,骚扰百姓,甚至伤筋动骨,朝野都牢骚满腹。唯有大都督出兵,各地商人争先恐后,军费充足,士卒训练有素,打完仗之后,还能大赚一笔回来,实在是……开千古之先例。”
欧阳夫人兴致盎然地道:“大赚一笔?打仗还能赚钱,怎么会有这种事?”
文天祥笑道:“千真万确,大都督在日本找到了很大的金银矿脉,日本的被废掉的皇室和镰仓幕府也给了大都督不菲的钱财,大都督此次出征的钱,大致已经赚回来了,再从日本运回来的金银,就是净赚的。”
寿娘插口道:“其实姐夫这样才是对的啊,蒙古人就是边打仗边搜刮钱财,所以才能日渐壮大。只有我们大宋,每次出征都花费巨大,又没有多少战利品,弄得百姓怨声载道。”
文天祥大笑,道:“寿娘,你的想法与大都督越来越像了。”
寿娘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都怪姐夫,一来就跟我讲这些,我不听都不行。”
文天祥笑道:“大都督说的这些话,与儒家的主张大相径庭,初听觉得未免离经叛道,但细细想来,却十分有道理。为什么以前的契丹、金和现在的蒙古越打越强,而大宋却是越打越弱,区别就在于大宋总是防守,只求打败敌人,而别人却在进攻,并且志在掠夺。所以当大都督主攻,并有的放矢,战争反而可以赚钱,大宋也会越打越强。”
颜夫人怔道:“自古不是穷兵黩武者必亡么?”
文天祥道:“我从前也这样认为。不过大都督说,一味偏安,不思进取,才更加危险。况且,天下还有许多无主之地,大宋若不取,迟早必为他人所乘,则大宋危矣。”
黄夫人不服气地道:“南方各国又不是无主之地。”
文天祥道:“大都督说,南方各国所处之地,对大宋的安危至关重要,决不可落于他人之手。我看过大都督的地图,还听过大都督的讲解,深以为然。而且南方各国土地广大,物产丰饶,做大宋的行省,再好不过。”
欧阳夫人笑道:“相公,你现在三句话不离大都督,可见深受其害啊。”
文天祥大笑道:“是啊,的确如此。不过看到大宋如今日渐强盛,受害什么的,随它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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