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忽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她对臣甚好,臣已纳为妾室。”
程越笑道:“好,你有人照顾,我就放心了。”
不忽木一怔,马上就明白了程越话中的意思,不由得连连苦笑。
不忽木一向清寒,不过程越对功臣的赏赐极厚,立功的众将最少也拿到几百两银子,最多的可达上万两!不忽木虽然没有上战场,但功劳并不比上阵的大将少,程越一下子给了他两千两,足够让不忽木给家人提供优渥得多的生活,养个小妾自然也不算什么了。
程越向他嘻嘻一笑,关上车窗,不忽木只好挠着头离开。程越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大军前行至濑户内海码头,恒仁等人纷纷从马车里走出来,望着面前的大海心旷神怡。他们出行不易,更没办法远至濑户内海,跟着程越出来,果然有好处。
大军有条不紊地登上停泊在岸边的巨舟向对面的九州驶去,世仁、熙仁、惟康等看着大宋的巨舟,目瞪口呆!
程越也下了车松动筋骨,久仁凑上来道:“王爷,大宋的大船足足是日本最大船只的五倍大,究竟是如何造出来的?”
程越道:“这里面大有学问,一时也说不清楚。日本的造船厂很快就要开始造船了,到时候就能造出一样的大船。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我的座舟比你看到的还要再大些。”
程越的话音刚落,远处隐隐出现了一条金灿灿的巨舰,高耸入云的桅杆上高悬一面巨大的赤底金龙旗——程越的金龙船!
没看过金龙船的日军无不瞠目结舌!
好大的船啊!
却又庄严华丽至极!
躲在马车里的佶子、愔子等女人也不禁拉开车窗,满面震惊地看着这艘程越的坐舟。
大宋的国力之强,可见一斑!
程越道:“这是我的座舟金龙船,我就不经过九州了,直接到博多湾与你们汇合。你们没去过九州吧?可以顺便去看看。”
恒仁道:“王爷,臣想与王爷一起走,九州看与不看,并不重要。”
程越一怔,道:“海上有风浪,你从未出过海,不一定会舒服。”
恒仁道:“臣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要与王爷一起走。王爷受得了,臣也可以。”
程越笑道:“那好,我另外派船给你们。”
久仁道:“王爷,还有臣。”
程越点头道:“好。”
惟康忙道:“王爷,臣也是一样。”
程越毫不犹豫地道:“可以。”其实程越也多少能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贵为过去的皇族贵胄,不知该如何面对九州的日本官吏和百姓,还不如跟他一起走,免得尴尬。
程越命不忽木为他们准备了另一艘大船,随他一起直接驶向博多湾。
博多湾的鸿胪馆,再一次迎来了程越,而且,还有刚刚退位的天皇世系,也一并来到这个两个多月前的战场核心。
沿着海岸所筑的防垒已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来往通商的船只停满港口,日本劳工和渔民忙忙碌碌,摩肩接踵,博多湾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讃岐局站在程越身边,任海风吹指拂她的秀发,如痴如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赞叹道:“王爷,这里……真好。”
程越笑道:“你相信么?仅仅两个多月前,我率军在这里和十二万大军血战一场,成功登陆九州,开始了征服日本的第一步。”说着抬手指向远处志贺岛的海中路,道:“那里,就是我修筑的海中路,仅在那条路上,两军便战死三千余人,战况之血腥残忍,难以言表。”
讃岐局等日本妾室连忙向海中路探望,人人惊呼不已。
和子道:“王爷的战场选得极佳,恰好绕过防垒。”
程越笑道:“不得已罢了。”
半个小时过后,金龙船靠上码头,提前赶到的文武官员上前迎接。
程越一见到孟祺,便对他大加夸奖道:“九州你管得不错,到处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战争。”
孟祺笑道:“有王爷坐镇京都,臣这里并不难办。”
程越笑道:“好,后天跟我出发吧,我们去辽东。”
孟祺面色一整,行礼道:“是,臣随时听候吩咐。”
程越对文武群臣道:“晚上吃过晚饭到鸿胪馆来,我有些事情要布置。”
群臣齐声道:“是,王爷。”程越说得虽轻描淡写,但每个人都明白,程越必定要安排与乃颜交战的大事,此战已迫在眉睫!
简短与群臣说过几句话,程越又重新坐上马车,向他住过几晚的鸿胪馆而去。
鸿胪馆被收拾得整洁如新,还单独辟出几处小院落给恒仁等人居住。
程越和妻妾们回到熟悉的地方,十分放松,讃岐局等妾则是第一次来,看什么都好奇,里里外外地游玩了许久。
忽土伦亲自给日本侍妾和侍女讲述大战的经过,日本妾室们不断发出惊呼,对程越愈发崇敬。
晚饭时,程越特地召恒仁、久仁、惟康等人过来一起吃,不让他们有被冷落的感觉。
三家人恭谨万分,特别是惟康,看过战场后,几乎把程越视为天神,诚惶诚恐,唯唯诺诺。
惟康的母亲宰子好不容易可以与程越一同吃饭,然而坐得有些远,没办法和程越搭上话,于是便趁着程越要添饭的空当,提前走过去,程越刚吃完一碗饭便主动接过碗给程越添饭。
平时负责此事的金夫人见宰子当众对程越献殷勤,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不过因为可怜她没有说什么,笑了笑,干脆让出一个位置给她。
满屋子的人都装作没看到,惟康也低头吃饭,看都不看一眼。
宰子感激万分地向金夫人躬身致谢,专心致志为程越盛饭。
宰子几乎将盛饭变成了艺术。一碗饭盛得恰到好处,不多不少,还细细地拍成半球形,不放过一颗多余的饭粒,十分精致美观,令人食欲大增。
程越接过宰子精心盛好的饭。宰子泰然自若地道:“妾身因感激王爷对惟康的照拂,所以来服侍王爷用饭,王爷请慢用。”
程越微微一笑,道:“是么,多谢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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