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鹰司兼平感慨完,只听后方有人低声道:“关白大人,你不进去么?”
鹰司兼平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熙仁皇太子!
熙仁皇太子也穿着普通的便服,身边跟着几个侍从,面上带着微笑,正在看着他。
鹰司兼平吃惊地刚要行礼,被熙仁皇太子伸手拦住,道:“关白大人免礼,这里不是行礼的地方。”
鹰司兼平压低声音急道:“皇太子殿下怎可轻易犯险?还是让臣来保护殿下吧。”
熙仁皇太子笑道:“我只是来随便走走,不敢劳动关白大人。”
鹰司兼平明白他的用意,在心里犹豫再三,勉强道:“镇南王殿下和妻妾们在里面游玩,太子殿下恰好可以为他导览一番。”
熙仁皇太子故作惊讶地道:“哦?这可真是巧了,既然如此,我不可不做一回东道。”
鹰司兼平马上道:“上皇陛下命臣暗中保护镇南王殿下,太子殿下与镇南王殿下一起,对臣也很方便。”
熙仁皇太子笑道:“关白阁下,有劳了。”迈步向里面走去,鹰司兼平随即跟上。
平等院颇有可观之处,程越带妻妾四处游玩,雅子和其他日本美女尽力为程越解说,甚为尽兴。
平等院的人听说程越亲至,大为吃惊,随即倾巢而出,跟在程越身边小心服侍。
不一会儿,程越便“巧遇”了许多朝中的大臣,这些人争先上前向程越行礼。有的还把自己的女儿推到程越面前,目的不可谓不明确。
既来之,则安之,程越并不赶人,而是与他们言谈甚欢。柔娘、张淑芳、叶依依等妾的美貌让众臣惊叹不已,也让那些女子自惭形秽,悄然退下。
程越来到平等院的核心——凤凰堂,凤凰堂三面临水,不算大,只有几栋精雕细镂的小楼,护军将领和众臣全都随之而入,再加上程越的妻妾和平等院的人,顿时把凤凰堂内外挤得水泄不通,为一时之盛。
凤凰堂内供奉阿弥陀佛坐像,四周的摆设和壁画也极尽精美,平等院的人正在程越轻声解说,忽听堂外脚步声连成一片,有人喝道:“熙仁皇太子殿下驾到,回避!”
围在程越身边的众臣和平等院的人急忙闪到一边跪倒在地,让出一条道路,供熙仁皇太子通行。
程越微微皱起双眉,向堂外一望,只见熙仁皇太子与鹰司兼平联袂而来,脸上还挂着笑意。
众美女也跪到一旁,程越却没有动。程越不动,妻妾们也不动,只等熙仁皇太子和鹰司兼平上前。
熙仁皇太子走到近处,看出程越面色不豫,心中一急,先施礼道:“镇南王殿下,我听说殿下来此游览,不自量力,想为殿下导览一番,故此冒昧前来。”
鹰司兼平也急忙行礼道:“王爷,臣奉命保护熙仁皇太子殿下,不敢惊扰王爷。”
程越叹了口气,道:“我昨天说得清楚,只是想清静一下,你们想为我导览也是好事,但如此大张旗鼓,所为何来?”
熙仁皇太子尴尬不已,只好道:“王爷教训得是,是我考虑不周。”熙仁皇太子虽非天皇,也是皇太子,当众道歉,是十分罕见的举动。
程越见他赔罪,不为己甚,道:“行了,你们来也好,陪我四下走走吧。”
熙仁皇太子连忙点头称谢,眼神却被柔娘吸引得舍不得转开。
鹰司兼平生怕熙仁皇太子的失态被程越看到,急忙以身体隔断他的目光,道:“王爷,臣冒昧前来,也有罪。”
程越见他机智,笑了笑,道:“关白大人是奉命而来,何罪之有?起来吧。”
鹰司兼平又为龟山上皇辩护了几句,方才起身。
熙仁皇太子是有备而来,凤凰堂又是他熟悉的地方,顺势就为程越讲解起来,讲得头头是道,不比平等院的人差。
程越中午就留在平等院用饭,不过吃的是自己带来的食物,还分给了熙仁皇太子和一干大臣,里面就有精制的肉脯。上至皇太子,下至普通的官员,人人吃得毫不犹豫,赞不绝口,仿佛禁肉令从来就不存在一样,当然,肉脯也是真的好吃。
吃饭的座次也有讲究,程越高踞其上,两边是三位公主,熙仁皇太子在下相陪,程越的妾室则坐在众臣身后的位置。
简单用过饭,程越没有继续观赏凤凰堂,而是与众臣谈到了一路上看到的贫困,又对比大宋的富庶,大宋可是连农夫都穿得起丝履,引得众臣一片唏嘘之声,更加坚定要变法的意志。
因为晚上要回请,程越不好久留,带着熙仁皇太子和众臣又回到宫中。
程越的厨娘几乎把京都能买到的食材全部买空,致使京都的物价上涨了三成有余,市面上一片繁荣,商贩们的生意比战前还好,尤其高兴。
当晚,程越设宴清凉殿,宫中又是盛况空前,君臣全员到齐。
相比日本筵宴的寒酸无聊,程越为每个人准备的食物就要丰富多彩许多。即使受制于食材,日本君臣还是被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惊呆了。
全部的日本人一生中也没见过这么多菜!
程越特地命石松率人到京都郊外打猎和收购,共得到野猪十三头,鹿七头,野鸡和野兔若干。因日本人很少狩猎,所以猎物很多。
有了肉,厨娘们的本事就得以发挥,黄澄澄的烤肉端上来时,散发的香气引得平日里大多素食的日本君臣无不垂涎三尺!
程越已下令废止禁肉令,日本君臣又有意讨好程越,因此席间没有一个人拒绝这些诱人的烤肉。
程越敬酒后,上下一片大快朵颐!
后宇多天皇年纪小,更是忍不住。率先夹起一块烤肉,看了程越和龟山上皇一眼,果断地放进口中。嚼了几下,顿时眼前一亮,脱口道:“好吃!真是香啊。”转头对龟山上皇道:“父皇,镇南王殿下的烤肉比上次我们吃到的烤猪肉好吃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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