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泽举起一大杯清酒,对后宇多天皇笑道:“天皇陛下,我来敬你好么?”
后宇多天皇马上也举起一大杯清酒,笑道:“多谢完泽公主,请。”不等完泽喝,自己先一饮而尽,以示对完泽的敬意。
完泽面露微笑,对程越低声道:“王爷,这个孩子不错,想不到日本也有这样出色的人物,才九岁就很了得。”
程越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啊,恒仁养了个好儿子。”
后深草法皇连忙以目示意熙仁皇太子,熙仁虽然是皇太子,却比后宇多天皇大,今年已经十二岁,也是个聪明伶俐的。马上端起一杯酒,半跪着挪动到程越面前,恭恭敬敬地道:“镇南王殿下,能容许我敬殿下一杯酒么?”
程越举杯笑道:“蒙皇太子垂青,敢不从命?”与熙仁对饮一杯。
历史上熙仁继位后称伏见天皇,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程越对他也很感兴趣。
值是一提的是,熙仁皇太子的生母叫洞院愔子,是洞院实雄的女儿。后宇多天皇的母亲叫洞院(藤原)佶子,也是洞院实雄的女儿。佶子是愔子的异母姐姐,比她大一岁,今年三十二岁。她们两人还有一个异母妹妹叫季子,今年只有十二岁,是历史上后来的花园天皇的母亲(你没看错,就是花园天皇!),此时尚未嫁人。
(说一点题外话,季子虽小,论辈份也算是熙仁的姨娘,结果在历史上却嫁给外甥熙仁,做了她姐姐愔子的儿媳,与有一半血缘关系的熙仁生下了花园天皇,日本皇室实在是够乱的,难怪越来越生不出孩子,汗!)
熙仁皇太子又向程越深施一礼,刚要回去,程越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且等一等,我听说你的书法极好,能让我见识一下么?”
后深草法皇大喜,熙仁皇太子也是又惊又喜,抬头看着程越道:“王爷的书法自成一格,名闻天下,我怎敢在王爷面前献丑?”
程越笑道:“互相切磋,何来先后?”
熙仁皇太子兴奋不已,道:“是,请王爷多多指教。”
很快有人端来文房四宝,熙仁皇太子也没换地方,就跪在程越面前,磨好墨后铺开宣纸,奋笔疾书,将程越的那首《临江仙》仔仔细细地写了下来,字体端秀,颇具大家风范,程越反复观之,赞不绝口。
熙仁皇太子见程越喜欢,忙道:“王爷,这幅字倘若王爷能够笑纳,于我实在荣幸之至。”
程越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作为回礼,我也给你写几个字吧。”
熙仁皇太子喜不自禁,忙亲手为程越磨墨。
程越摆手道:“我今天不写毛笔字,用刚做出来的钢笔给你写吧。”
“钢笔?”日本君臣听得糊涂,自然不知这是什么,一时间都非常好奇地向程越这边张望。
程越令在外面等待的肖震取来钢笔和钢笔水,还有一些新制成的纸,日本君臣看到精致的钢笔尖和不用磨墨,随时可用的钢笔水,心情更是热切——好东西啊!有了它真是方便得很!
程越提起笔,道:“钢笔的写法与毛笔不同,我称之为硬笔书法,请各位看好。”说着在纸上写下《临江仙》,一气呵成,笔锋遒劲洒脱,博得满堂喝彩!
龟山上皇赞道:“王爷的钢笔已是一绝,书法更是自成一派,足可流芳百世!”
程越哑然失笑,道:“我这点功力算什么?你们只是不会,学会了之后很多人都会比我强,献丑了。”
众臣听到程越如此谦逊,心中更是感佩,纷纷向程越深深地鞠躬致意。
程越将字和钢笔、钢笔水及一叠纸都递到熙仁皇太子手中,道:“这些都送给你,以你的功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所成就,我到时候再向你请教。”
熙仁皇太子感激不尽地道:“多谢王爷,我一定好好练习,不会辜负王爷的美意。”
重新落座,程越面色一正,扫视日本君臣。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只听程越沉声道:“日本耕地不多,山地不少,四面环海,打渔和养殖的技术却不行,如果还按现在这样农耕,百姓们不可能丰衣足食,你们也还会连鱼都吃不到。”
程越开口谈起治国,满殿皆为之振奋!
鹰司兼平急忙闪身拜道:“恳请王爷指教,臣等无有不遵。”一抬头,满脸尽是期盼。
程越右手一抬,示意鹰司兼平起身,道:“要解决日本的问题,需要五管齐下。”
龟山上皇急切地道:“请王爷明示。”
程越道:“第一是农业。我在大宋正在推广三种新的作物,今年恰好开始大面积种植。其中有两种很适合日本,种子马上就会运到日本来。一种叫马铃薯,一种叫红薯,口味都不错,在日本可一年两熟,收成可达大米或小米的至少十倍!而且不用浇多少水,在山地也可种植!”
日本君臣大喜过望!十倍啊!还不用浇多少水!
程越道:“其二,我要废除天武天皇的禁肉令。笃信佛教是一回事,不许人吃肉是另一回事。即使是大宋和高丽,甚至包括佛教的起源地马拉国也没有禁肉一说。至于吃什么就会变什么,迷信而已,不值得一驳。若出于慈悲自愿不吃,悉听尊便,但禁止吃肉,则是害人之举。日本人之所以普遍长得矮小,大半由于食物不足和肉食太少。”
程越说完,满殿一阵沉默。废除禁肉令不是大事,又不是强迫必须吃肉。但日本几百年的传统改变,会不会引起僧侣和一些笃信佛教的人的不满?佛教在日本的地位至高无上,僧侣若是向天皇进言,天皇也难免焦头烂额。
程越对他们心中所想一清二楚,斩钉截铁地道:“禁肉令既废,若有人敢因此生事或进言反对,无论是谁,皆斩!”
程越令出如山,举殿皆惊!总算见识到了威震天下的镇南王是何等的果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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