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都鲁坚迷失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它,开心地道:“姐夫,那你早点回来,我听说日本地方不大,很快就能打下来。零点看书”
程越笑道:“我也不想住在日本,当然会尽早回来。到了大都,我还要娶囊加真呢。”
囊加真甜甜一笑,还未说话,忽都鲁坚迷失取笑道:“姐夫和囊加真姐姐还不是夫妻么?那你们为何住在一起?”
程越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为了方便早晚服侍公主,公主晚上偶尔会口渴,没人递水给她怎么行?渴坏了如何是好?兹事体大,我当仁不让!”
满堂大笑,忽都鲁坚迷失也笑弯了腰,囊加真却一点也不在乎,眨眼笑道:“王爷真的给我递过水啊,没说假话,可他总是先喝,从来不给我一整杯。”
众女更加笑得前仰后合,金夫人笑到流泪,自她的先夫过世之后,她已经许久未曾这样开心了。
忽都鲁坚迷失既然来了,程越当然要留她吃饭。忽都鲁坚迷失才不管王昛怎样,与众人一顿饭高高兴兴地吃完。吃完饭,忽都鲁坚迷失又与三位公主一起打了半天麻将,才起身告辞。
忽都鲁坚迷失每天都来,到出发的前一日,心中更加不舍。程越送她走的时候,忽都鲁坚迷失突然道:“姐夫,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征日?”
程越一愣,马上摇头道:“不行,一来你随从太多,我没地方安置。二来海上的风浪不是你能够马上就适应的,没有让你去的道理。”
忽都鲁坚迷失气哼哼地道:“总是挑我这个,大不了我少带些人,有什么了不起。”
程越道:“那也不行,世子还小,你能带他上船么?哭起来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有你头疼的时候。而且,打仗的时候我怎么照顾你们母子?会分心的。”
忽都鲁坚迷失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带,不会拖累你。”
程越道:“说得好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跟着我,我说不管就不管么?老老实实待在开京等我回来。还有。你要是还敢胡作非为,一回来我就打你屁股。”
出人意料地,忽都鲁坚迷失没有如往常一般发火,而是略带委屈地低下头,噘着嘴道:“好。我等你。”
程越心一软,嘻嘻笑道:“这还差不多。”
走到宫门处,忽都鲁坚迷失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程越一眼,走出几步,再向他挥挥手,挤出一丝笑容,落寞而去。
程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知为何,也发出一声轻叹。转身回宫。
翌日,妻妾们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由程越带领,从寿德宫出发。
忽都鲁坚迷失、王昛等高丽君臣和元宋的一部分文官武将在宫门外等候,忻都、洪茶丘、金方庆等人都是一身戎装,等在最外面。
程越与王昛寒暄告别,一回头却不见了忽都鲁坚迷失。正四下张望时,忽都鲁坚迷失的小脸从完泽的马车中露了出来,向程越喊道:“姐夫。我没坐过四轮马车,让我坐一会儿,送你们出城再回来。”
程越不搭理她,对王昛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忽都鲁坚迷失还是到处捣乱的话,麻烦你告诉我,我是她的姐夫,不能惯着她。”
王昛感激地道:“镇南王此行,真是帮了我的大忙。王后这些天脾气好多了,宫中的人都对镇南王感恩戴德。”
程越笑道:“你这样说我可不敢当。忽都鲁坚迷失本性不坏,就是年纪小任性了些,慢慢会好的。”
王昛连声道是,又说了些预祝凯旋的吉言,与程越施礼作别。
程越来到众将面前,右手举高,高呼道:“必胜!”
宋、元、高丽三国一百余名战将和几千名精兵一齐举起右手,齐声大吼:“必胜!必胜!必胜!”呼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程越点点头,右手向前一挥,道:“出发!”
众军轰然道:“是!”
吴江擎起赤底金龙旗,哇哇大叫,打马冲到最前,众军随后跟上。
忽都鲁坚迷失在车中看得热血沸腾,抓住囊加真的手兴奋地道:“大丈夫就该像姐夫一样!就该像姐夫一样!”
囊加真戏谑地道:“王昛不也挺好么?听说打猎的本事也不错。”
忽都鲁坚迷失嗤之以鼻,道:“杀几头野猪算什么本事,越想越无聊。”
囊加真哈哈笑道:“你才明白么?总算不晚。”
忽都鲁坚迷失羡慕地道:“两位姐姐,你们嫁得真好呢。”
完泽微笑道:“你比我们嫁得早,孩子都生了,不是更好么?”
忽都鲁坚迷失沮丧地摇头道:“姐姐,你不明白的,我心里……苦得很。”
完泽轻抚她的手臂,道:“知道你苦,但也不能乱发脾气,你姐夫为你的事生了好几次气,我为你辩解,还把他惹恼了,当时把我吓得话都不敢说,那是你姐夫唯一一次训斥我,可见你姐夫多希望你能改正过来。”
忽都鲁坚迷失诧异地道:“姐夫什么时候训斥过姐姐?谁在他面前告状了么?”
完泽自知失言,笑道:“你做的那些任性的事情,真以为能瞒得住么?父汗也早就有所耳闻呢,我们临行前,父汗还专门找你姐夫说过,让你姐夫好好管管你。”
忽都鲁坚迷失吓了一跳,拍着胸脯道:“原来是父汗想教训我!姐姐你何不早说?”
完泽笑道:“父汗是让你姐夫看着办,最主要是你姐夫生你的气,他把你当亲人,不想让你损了父汗的威名。”
忽都鲁坚迷失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道:“姐夫很生我的气么?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完泽叹息道:“你姐夫这个人,最见不得百姓受苦。前些日子整束各地衙役狱卒,前前后后杀了四、五千人,若不是管大家担心衙役不够用,进言拦住他,还得再杀下去。他表面上总是笑嘻嘻的,其实性子烈得很,他对你是格外宽容,不然照他平常的习惯,纵使不砍你的脑袋也不会让你好过。”
忽都鲁坚迷失吐了吐舌头,道:“他是我姐夫,怎么会杀我?”
囊加真恶狠狠地道:“那王爷不会杀帮你办事的人么?一个个都杀了,看你还能怎么办?王爷凶起来,父汗都得让他三分!”
忽都鲁坚迷失噘噘嘴,默不做声地把目光移向窗外,良久,马车已驶出开京十里。
程越来到马车前,对忽都鲁坚迷失笑道:“忽都鲁坚迷失,已经出城十里了,谢谢你送我们,你还不回去么?真想跟我一起征日?”
忽都鲁坚迷失恋恋不舍地环顾马车,道:“这车真好,我舍不得走。”
程越哈哈一笑,道:“这辆车是完泽的,我不能送你,后面有一辆空出来的,你回城时就坐那辆吧,就当是你款待我们的回礼。”
忽都鲁坚迷失喜道:“真的么?这还差不多,只有一辆么?再多几辆行不行?”
程越没好气地道:“不行,我征日要用许多车子,自己还不够用呢。”
忽都鲁坚迷失嘟囔道:“小气的姐夫!”磨磨蹭蹭地从车上下来,对程越等人一一施礼,瞪着程越道:“我就送到这里,你们保重!”
程越笑眯眯地与她挥手作别,目送她上马车离去。
忽都鲁坚迷失走后,众军再度前行,出城十里,与城外大军和高丽精选的一万精兵会合,在赤底金龙旗的引领下,衮衮南下!
因辎重已提前出发,大军行进甚速,傍晚,来到南京(今首尔)郊外,扎下营盘。
南京所有的官员尽数出迎,诚惶诚恐地请程越进城。
程越遂与妻妾进城安歇,将城外大军交给昂吉尔、张弘范和金方庆统帅,不忽木也跟随进城。
南京的官员已将行宫收拾出来,程越却只让妻妾住进去,他和三位夫人陪着金夫人、不忽木去找金夫人的故宅。
南京官吏才得知金夫人竟然是当地人,见镇南王屈尊亲自陪同,哪敢怠慢,连忙派出精兵护卫,并赶紧快马通知金家准备迎接贵客。
金夫人的家族还在,老宅除了树长粗了些风景依旧。金家繁衍至这一代,仅老宅里就有一百多人,住得满满当当,旁边的住家也大都是金家子弟亲戚。
听闻大名鼎鼎的镇南王亲自陪同金夫人与已升任元朝高官的不忽木大人一道回府探亲,金家全族轰动,不分男女老幼地一齐出动,发了疯般地打扫内外。由于消息闭塞,他们真的不知金夫人的状况,更不知道金夫人的儿子不忽木年纪轻轻即荣升大元参知政事这等高官。
金家的族长金道林乐得合不拢嘴,命族中小辈将对外连通的道路打扫得一尘不染,空出他所居住的正房所在的一整个小院,紧急采买各类物品和食物,恭候镇南王、金夫人和不忽木大人的到来。
刚布置好,只听远处街道上人声鼎沸,欢呼声、见礼声响成一片——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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